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了下来，天香开心不已，浅浅喝了两口水，才道:“我和皇兄对峙过程中，王公公拿了一本名册过来让皇兄定夺，我想着我不是再跟皇兄生气嘛，就故意打断他，执意要知道是什么名册不可。皇兄倒也没有避着我，就将殉葬的事跟我讲了。我一听，这哪行！这不是伤天害理吗？你要知道，肯定得气死不可！于是我就赶紧劝，但是……”正边听边分析的冯素贞，见天香顿住了，疑惑的问道:“怎么不说了？有什么难以启齿的地方吗？”天香摇了摇头，深了口气，缓缓吐出后对冯素贞道:“说这件事之前，我得先跟你说另外一件事。”知道皇家龌龊事多的冯素贞，跟着叹了口气，语气颇为无奈，“你说吧，这段时间我知道的事，已经足够我再听到任何荒唐事，都能镇定下来。”

“菊妃，现在应该是菊太妃金月朵，生的皇子，东方晨亦，可能不是我父皇亲生的，很大概率是我十三皇叔，被贬在徽州的东方侯所生。”

“我就知道……”冯素贞十分无力的说道，修长的手指了额角，“皇中的事，就没有几件是能放到太底下来的。”

“所以，这次殉葬，皇兄的重要目标之一是还未有封地的东方晨亦。皇兄不知道皇弟的身份存疑，他想利用皇弟的生死，迫金月朵主动去皇陵守墓，这样一来皇弟身边就无一人能依赖。再将他的封地赐到偏远之处，尚幼的皇弟便终生都对他的皇位没有一丝威胁了。”觉得额角更加疼痛了，冯素贞加大了力道着，沉默了一会儿问:“这只是重要目标之一，那还有什么原因？”

“咳，说这件事之前，还得再跟你说另外一件事……”天香不好意思的看着冯素贞一脸愁苦模样，因为她不记得了，这些与她有关的事，自己得重新跟她梳理一遍。

“说吧。”冯素贞叹息般的说道。

“我母后，是丽句来的，你知道吧？”见冯素贞有些茫然，天香赶紧打岔接着说，“不知道没关系，我说你听。我母后闺名舒冉，是当时丽句顺义公主的贴身丫鬟，因丽句敬献美人随着顺义公主来了大成。先皇年事已高，便将风华正茂的顺义公主赏赐给我父皇，但是父皇却没瞧上那位公主，反而喜上了公主身边的丫鬟，也就是我母后。不过那位好歹是公主之尊，父皇还是将她纳入后，封为潇嫔，入主意冉，说起这个殿的名字，还是我母后取得呢。”

“这位潇嫔行事低调，又未有生育，皇上为何非要她命？”已经听出意思的冯素贞，奇怪的问道。

这次天香没有很快回答，而是为难的说:“其中关键点我不是特别清楚，只知道，皇兄怀疑当年母后身死与她有关。”冯素贞将两道水月眉皱的像再也不会分开了似的，让天香忍不住伸手去抚平。

让开了天香伸过来的手，冯素贞看向天香，问她:“你不清楚是不是因为，当年驸马并没有告诉过你真相，这件事只有驸马和皇上清楚？”这么说也对，于是天香点了点头。

冯素贞“唰”的一下站起身，在屋内走了两圈后，对天香道:“有没有什么办法可以联系上一剑飘红？”

“你怎么突然要见剑哥哥？”冯素贞睨了一眼天香，恢复了些血的轻轻抿了抿，才道:“我们没有办法直接去问皇上真相，也不可能去找驸马求得真相，只能问问一直帮驸马守着天下的一剑飘红，可知道点当年的事。”天香明白过来，出手腕间细编织的红腕绳，上面除了吊着一颗和冯素贞手腕上一模一样的金玲以外，还挂着一个半指长的黑哨。金玲和黑哨中间隔了一点距离，不会让两者碰撞到一起，产生声音。

见冯素贞眼里出疑惑，天香想起她给自己口哨时的场景，而那天，也成为自己看她的最后一眼。若是知道那一天过后，她们中间要不明生死、各处一地受痛苦五年，天香一定拼死也会拦下冯素贞！最重要的是，她不会说出那么伤人心肝的话，她会紧紧搂抱住冯素贞，告诉她自己了她两辈子，她两辈子最的人都只有她冯素贞！

陷入回忆与自责中的天香，没有发现冯素贞的面越来越不好，等她回过神准备跟冯素贞解释这个口哨的作用时，冯素贞已是一脸讥诮的看向她。

“你、你怎么这样看着我？”天香不明所以的问道。

冯素贞扬了扬肖尖的下巴，说:“这口哨，我猜，不是驸马送的就是其他什么哥哥弟弟送的，是吗？”

“不……啊，冯素贞，你，哎，不是，我怎么跟你解释……”明白过来的天香，急的抓耳饶腮，“这是驸马的东西，但是……啊，是可以调动所有杀手门的信物，也可以与剑哥哥联络……啧、你明白吧？就是一个信物，一个东西……”冯素贞挑了一眼眉，表示自己明白。

可是这样并不能让天香掉以轻心，她看着冯素贞虽然收了那讥讽的表情，内心仍如临大敌。冯素贞这女人，扮冯绍民时有着宽阔襟——当然，很可能是当时她眼里没有自己——现在恢复女儿身了，到肆无忌惮的的将女人小心眼的病发挥的淋漓尽致了。

“公主，我知道了，你可以继续讲了。”冯素贞表情云淡风轻，好似方才那酸话不是从她口中出来的。

“我说完了。”天香盯着冯素贞，言语简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