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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不下去。

顾鸣叹了口气，“再哭下去的话，妆就要花了。”

“艹！”沈言暗骂了句脏话，越过顾鸣走到欧面前，冷峻、近乎无情的说道，“两个选择，一、我们先走、你接着哭，二、一分钟时间冷静、然后去跟他合照要签名。”欧猛的一抖，居然缓过神来。瞪着一双泪眼、委屈的了好几口气，扒住沈言的胳膊放声大哭。她断断续续又含混不清的用法语说道，“比……比镜头里……帅……你怎么……他、他真是gay啊？我……一分钟……不够……让我再、再哭会儿。”顾鸣没料到欧的情绪转折会这样无厘头，虽然不知道她在说什么，但的确是哭得更狠了。于是不免幸灾乐祸的想看沈言如何收场，谁知他面不改只说了四个字，“你妆花了。”便见欧怔了怔，丢下句“等我5分钟！”就转身往洗手间奔去。

顾鸣默默的蹭上前把下巴搁在沈言肩头，闷声问道，“这差不多的话，怎么你说出来这么有效？”沈言答，“因为我在陈述事实。”顾鸣偏头笑看，“沈言同学你怎么连这种飞醋也吃？”沈言转过脸来与他鼻息相闻，“顾鸣同学觉得我是在吃醋？”

“不是？”

“当然。”

“那你吃醋什么样？”

“你想知道？”

“不想。”

“明智。”顾鸣被的心，可考虑到还有旁人随时会出现，就只轻快的在沈言上啄了一口。然后拉开距离到一旁坐下，沈言也跟着坐过来，神态已变得柔和。顾鸣两眼弯弯注视着他，暗自品味这其中的差别与情意:原来“冰山”还是“冰山”，只在自己面前有所不同。能被这么座“冰山”另眼相看实在值得骄傲，且还更熨帖窝心。沈言不知顾鸣又在犯什么“花痴”，却被他的情绪染、不自觉出笑容。

顾鸣第一时间开口夸赞，“你笑起来特别帅，应该多笑。”可稍作停顿后又补充，“也不用对谁都笑。”沈言不置可否，笑容又明朗了些。

顾鸣看得挪不开眼，未免再看下去会神志不清，便扯开话题给头脑降温，“刚欧跟你说什么，我一句没听懂。”沈言去掉不必要的信息，总结概括，“夸你帅。”

“可她讲那么大一串？”

“都一个意思。”顾鸣眯了眯眼，自知辨不出真假就索不再追问。

已是第二个五分钟过去，欧还没回来。

沈言话虽说的严厉，但也不介意她多花些时间平复心情。顾鸣更是无所谓多等，反正有美当前，无话痴看也是上佳消遣。

大约又三个五分钟过去，沈言穿上外套到户外平台烟，顾鸣也跟着耍赖的同他“分食”。

欧回来时，刚好就看见顾鸣把沈言指间燃了小半的烟拿来衔到嘴边。这画面实在是说不出的亲昵人，让欧好不容易缓和下来的心脏立刻又加快跳动。她深了好几口气才尽力自然的走过去，敲了敲玻璃门，仍是难掩羞怯的说，“那个......我，刚才、有点儿太动了。”顾鸣灭掉烟，报以微笑，“那现在好点儿没？”欧忙不迭点头，随即便词穷失语的望向沈言求助。

沈言无奈，拿出手机并递给顾鸣一个眼，“劳驾站过去，帮你们拍照。”顾鸣从善如走去，体贴的征询欧ok与否，得到肯定答复后才靠近到她的身旁。

沈言有心缓解欧的紧张情绪，拖拖拉拉拍了好久，顾鸣清楚他的用意自然全力配合。两人不动声哄了半天，总算让欧恢复正常，拍到最后几张都已敢同顾鸣挽手。而后围坐一桌闲谈良久，还约了后天再来餐厅尝她研究的新菜。

直到今天，顾鸣才知道安娜有欧这么个堂妹，欧也才晓得顾鸣的经纪人竟就是自己堂姐。沈言冷眼旁观，一边装作毫不知情，一边辛苦憋笑差点内伤。

九点多，由顾鸣开车、和沈言送欧回家。沈言负责帮欧拿行李上楼，顾鸣在车里等候。似乎过了长时间沈言才来，顾鸣随口问他怎么这么久。沈言长叹了口气，无力回话，“被某人的影威胁，说要是我对你不好，就去跟我妈告状。”顾鸣听得狂笑，鬼使神差问出一句，“是告状还是帮你出柜啊？”沈言看他一眼，“我初中就出柜了。”顾鸣止住笑，惊叹道，“这么英勇？”沈言忽然反应过来在“取向”问题上自己十分幸运，虽不清楚顾鸣是什么状况，但也尽量斟酌着道，“我妈很开明的。”顾鸣不掩羡慕神，却没继续搭话，只提醒沈言扣好安全带就发动车子开往回家方向。

气隐有些低，随机播放的音乐倒还明快轻松。

开出好一段距离，沈言忽然问，“介不介意跟我讲下你家的事?”顾鸣自嘲冷笑，“我没你好命，讲了只会扫兴。”沈言却道，“我不怕扫兴。”顾鸣沉默下来，郁神一层层漫上面目，须臾才道，“干嘛这么急着想了解我不好的一面?”沈言语气轻缓，“我不是你的影，不用只给我看好的一面。”顾鸣稍稍看来一眼，不想却对上沈言平和且温情的注视。这眼神直教他心口发涩，摇摆犹豫了片刻只得是叹了声气，“真是怕了你了。”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