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章鸡鸣五更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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薛仇首先对厉真人道:“你们是专程找我来的吗?”厉真人嘿嘿一笑道“不错,有一位好朋友要会你!”厉真人随手指着那庄家农夫道:“这位老农徐常忠,乃徐师弟的哥哥,他要向你索讨徐师弟的冤魂,所谓杀人尝命,你就赔了吗?”薛仇嘿嘿一笑,朝那徐常忠打量了两眼,道:“当幸家庄上,徐真人迫人太甚,薛某方始出手,也是他不知进退,方始造成不幸…”一语未毕,那老农徐常忠陡然暴雷似的喝道:“住口,今
有你没我,拿命来吧!”随着话声,老农徐常忠肩头锄头突起,对正薛仇就是一锄头锄下,来势既疾又厉,且带起啸啸风声!
薛仇一晃身,横移半丈,避过一锄,道:“薛某并非怕事的,而是不愿多造杀孽,阁下若真是如此相,非要见个真章不可,薛某只得奉陪!”他这话没说完,老农徐常忠闷声不响的,又已一锄横扫,卷起一阵狂飚细沙,疾袭而至!
薛仇猛一长身,纵起丈来高,斜飞出寻丈远近道:“薛某再让-招,望阁下三思!”老农徐常忠哪听他这一套,长锄倒拖,又复猛袭狂扑而至。
是可忍孰不可忍。薛仇倏然一声凄厉长啸,道:“如此紧紧相,薛仇说不得又得大开杀戒了!”薛仇语声中,已取出金莲花一抖,立闻“当”的一声,细小的金莲花杆,已
向了那
大的锄头柄,发出了响声!
敢情,那锄头的柄,居然也是铁铸的!
一声响过两人全是-惊,老农徐常忠惊讶的是薛仇那细小的杆子,竟敢硬碰他的铁锄,而毫无伤损,他哪能不惊?
而薛仇呢?他惊奇对方臂力敦厚,雄伟惊人,自从天池下来,他没遇到过一招能使他手臂发麻的,而如今的一触,他非但手臂酸麻,虎口且隐隐作痛,他心头哪能得不大惊骇莫名?
双方一惊之后,立即分而复合,又复拼在一起,只是,薛仇避重就轻,已不愿与对方硬拼,只施展开金莲花十八闪先人绝学,以波涛诡谲,奥无匹的艺业,来应付对方的狂袭。
原因是,对方那柄铁锄,说起来也是重兵器呀!
先人绝学,究属不同,一经施展,立见金光闪闪,风声霍霍,刹那间已将老农徐常忠困在金光之中。
那厉真人一见薛仇金莲花使得变幻无穷,心中也不由钦服,一个人之名声,能突然间耸起江湖,实非侥幸也!
倏听薛仇一声长啸,金莲花舞得密不透风,将老农徐常忠的影子全都裹住,一点也看不见。
而且,圈子越来越小,厉真人一见就知情势不妙,忙一声大喝,师兄弟三人三把剑,齐齐冲入阵中。
薛仇一见,哈哈大笑道:“来得确是时候,最妙不过!”一语未毕,惊呼惨嗥之声暴响而起!
场中霎时之间,由动而静,而薛仇则远远的站在两丈开外,手中的金莲花一摇一幌的,那个得意劲儿,简直能把人气死!
而场中呢?老农徐常忠,铁锄垂地,气呼呼,锄头上染
了鲜血,这鲜血从哪里来的?
敢情,厉真人三师兄弟已躺下了,三人三条右臂更是全都没有影儿,那红红的鲜血,染了半身道袍。
这究竟是怎么回事!
原来,老农徐常忠手中一柄铁锄,经数十年苦练,功力实非等闲,被薛仇金莲花得险险招架不住!
危急中,再也不顾自身安危,将铁锄猛力挥开,也不管薛仇金莲花从何方袭来,他则一时狂挥,与薛仇同归于尽。
正巧,这时候厉真人三师兄弟为救老农徐常忠之危,冲入阵中,哪知,薛仇一晃身,竟退了开去!
双方一近,老农徐常忠舞开了势子,一个措手不及,反将厉真人三人伤了,三人三条手臂和长剑,全都没了影儿!
这一突变,又怎能不使老农徐常忠惊骇莫名,只听他深深一叹,抛下铁锄,赶忙与三位真人敷药裹伤。
薛仇这一着,确属毒辣无比,他的目的就是要他们自相残杀!忽听身后一人道:“你先慢得意,这还有人要会你!”薛仇缓慢的转过身子,见身后站着的正是无极派的柴秋民。他的双眼中立即出愤怒之火,脸上也泛起淡淡的金光,恨恨的哼了一声,道:“你们自己送上门来,免得我四处找你们!”陡见柴秋民身后,站着那红衣妇少,两只水汪汪的媚眼,不停的在他脸上飘来飘去脸上更做
人的甜笑,似是正要与情人说
般!
薛仇莫名其妙的心头一热,赶忙收回眼光,朝柴秋民等五人瞪了一眼,恨恨的厉声喝道:“你们五个人一起上吧!免得我多费手脚!”柴秋民一遇到薛仇的目光,心中就不由一寒,忙退了两步,道:“你别急,我师姑要先会会你!”那红衣妇少立即接口道:“本姑娘叫舒情,舒服的舒,热情的情!今年十八青,尚待字闺中…”薛仇心想:“没见过这样厚脸皮的女人。”可是,他却连看也没看她一眼,就更别说答话,仿佛不
与她对语般。
只见他朝柴秋民一指道:“你们再不动手?可别怪我无礼啦!”柴秋民一怔,尚未答话,薛仇已抖金莲花,扑了上去!
突的,格格银铃娇笑中,红云一闪,红衣妇少舒情长袖一挥,硬朝薛仇金莲花卷来。
薛仇一见到她脸妖气,心中就讨厌,本不
与她过招,蓦地记起她也是无极派的。
“生死簿”中记着无极派的舒百会,二人同时姓舒,或是兄妹父母亦未可知,既与仇人有关,杀了亦不为过!
一见她长袖卷来,再不迟疑,金莲花一一递,反袭对方肩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