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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清晰得让他知道他到底对他有多绝望。

西尔:“墨菲，你相信我，我会改变这一切的，我会把你的眼睛变回原来的样子。”

“他们什么都发现不了。”他絮絮叨叨的说了一堆，像是挽回自己即将离开的恋人一样卑微，说到后来神间还有几分欣然。

墨菲耐心的听他说话。

他从西尔的话中听出了他的认真，或许这时候他是真的想要帮他解决眼睛的问题，但墨菲看着他的眼睛，讲到后来像是要闪光一样，现在这时候真的来的及吗？

西尔希冀的看向墨菲，想从他那里得到原谅，想得到他的认可，但他从墨菲的眼里看到了无奈。

墨菲问道:“你有多少把握？”西尔犹豫了一会，在墨菲逐渐黯淡的视线注视下，忙道:“三成！”他本以为这该是一个能让墨菲稍稍放心的概率，有希望总比没有好，但墨菲却向后靠去，直接闭上了眼睛。

“西尔，算了，我承受不起。”三成的把握，远超一半失败的机会，对现在的墨菲来说本没有多少希望可言。

“墨菲！你相信我！”但西尔也在口而出这句话之后陷入了诡异的沉默。

曾经他就是这样一句话让墨菲毫无保留的相信了他，然后他才会变成现在这样子。

墨菲抬头看他一眼，西尔那迫切的寻求认可的眼神多少让他有些啼笑皆非:“你身上这伤就是想帮我恢复眼睛？”西尔没敢欺骗墨菲，只得点了点头。

过盛的纯粹的暗系能量在墨菲的身体中肆，让他的眼睛也染上了黑。

光明圣子眼中有着不纯粹的彩，是光明教会所不能容忍的事情，而他和墨菲之间发生的事情又无法轻易地告诉光明教会，他没有办法解释这一切，这才是墨菲此时面临的死局的源。

烙印在脆弱的眼睛中的黑暗之力，连它的掌控者黑暗神都无法奈何。

而想要改变这种现状，唯一的办法便是将墨菲眼中的黑消除，西尔能想到的便是净化，以更纯粹的光系魔法元素重新冲刷墨菲的身体。

在光明神逝去之后，再没有那样庞大的光系魔法元素能做到这一切，西尔身上的那些浓郁的光明之力便派上了用场。

只要他能将其完整的取出，再将其送入墨菲的身体，一切就只等时间的变化，成与不成便有了眉目。

所以在他有这个想法之后，他甚至有那么一些谢他曾经的老对头留给他这样庞大的一股能量，即便本意只是想取他的命。

自那时起西尔便刻意的没再消除过身体里的任何一点光明之力，全凭着身的力量制着，等待一个恰当的时机将这力量完全的取出。

荣光狮子留在他口的力量也是极为浓郁的光明之力，二者加起来，西尔才有三四成的把握。

但也只是三四成。

要想有百分百的把握净化墨菲眼中的黑暗，除非墨菲能直接成为新神，天地间所有力量的洗礼会让他全然的纯粹。

只是光有着光明神和荣光狮子最强大的力量也没用，在千年的逝和黑暗神自身力量的不断抵消中，它们加起来也没有可能驱使一个人成为新神。

这样的想法西尔连想都没有想过，没有半分可能。

他只能去赌那三四成的可能。

墨菲皱着眉看了他许久，最后在西尔惊讶的眼神中伸手触上了他的额头。

碎裂的伤口深深，只是触摸墨菲便能知道西尔承受的痛苦，他本不该在意，却有些奇怪:“你是黑暗神，为什么要把自己得这么狼狈？我是光明神的圣子，不是你的圣子，你救过我，现在我们已经扯平了。这样做！

…

…”

“没必要。”他的声音在夜中无比的清晰。

西尔坐在墨菲的身边，尽可能的靠近他:“我说过等我出来，你会是唯一的圣子。”墨菲淡淡一笑:“你的圣子？你是黑暗神，难不成还真能把我变成黑暗圣子？”西尔没说话，以沉默应对。

他想过，如果他如今的办法真的没有办法让墨菲恢复，那他必然会在继任大典上被刁难甚至杀死，倒不如在那之前，让他将墨菲带走。

去他的地盘，没有人会伤害他。

如果真有那一天，不管墨菲愿不愿意，他都会把他带走。

西尔直直盯着墨菲，他的眼神表达了他所有的想法，墨菲也看出来了。

墨菲简直不知道自己该说什么好，他想开口的时候，西尔说话了。

“他们都害怕我，每个人，”他捏着墨菲的头发，避开了他的眼神，“好像从我有记忆以来都是如此，我几乎已经习惯这样的生活了，他们看我的眼神闪躲，就好像我随时都会取走他们的命。如他们所愿，我带走他们的命。”

“我...一个人很多年了，你是第一个毫不犹豫的亲近我的。”

“你是特别的。”黑暗中西尔的声音低哑。

连他自己都记不清他到底过得有多无趣，许许多多的人畏惧他，却又祈求着他的力量，战战兢兢的靠近他的身边，试图用他们并不单纯的信仰为代价换取好处，站在他的背后活下来。

西尔不在乎这些，他早就把人都看透了。

神明高高在上，拥有强大的力量和崇高的地位，却也一个人位于高空，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