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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么大，有那么多优秀彩的人。

而且那些人不但好，还会觉得他好，会珍惜他、照顾他，不会让他隐忍和痛苦。

多好。

他值得这么好，祁衍其实也希望他能幸福。

而且这下孟鑫澜总该放心了，他不用再莫名其妙背着男狐狸、勾引哥哥的罪名。

学期过半，一切都好。

十一月有几天气温骤降，普通人着了凉冒几天，可程晟身体弱一些，又肺病住院了。

肖明超说要跟班上同学组团去看他，祁衍就买了两箱子水灵的灯笼大樱桃，巨贵，小县城普通人家本吃不起的那种。

“这都是你送的，跟我没关系。”

“…………”肖少爷接过沉重的箱子，当时的表情十分一言难尽、古怪极了。

“你们兄弟俩……可真有意思。”祁衍谢他没多问。

子继续，后来祁衍回忆，他从初二到初三那段时间，好多记忆都是浑浑噩噩的。

这很奇怪。

因为按理说，这段时间是他十一岁后多灾多难人生中，少有的风平静。

祁胜斌和孟鑫澜双双没来找麻烦。他又有钱，还长高了。妈妈在医院情况稳定，和妹妹不愁钱。学校里该有的活动、比赛、荣誉都没有少拿。

却任何细节都很难回忆起。

就仿佛心脏是麻木的，觉不到有力的跳动。

他也不知道它是怎么了。……月底。

屉里翻出来一块邹巴巴的气球皮，是那只曾经在寝室里跳跳跳的氢气球兔子。

如今只剩这么一张皮。

记得氢气兔子刚来到寝室后不久，他还在寝室给程晟过了次生。

送他的羊绒围巾，他可能已经丢掉了。

这破兔子皮，也该丢了。

祁衍决定隔天一早就扔掉。可第二天天晴，他明明做了卫生晒了被子，唯有丢破气球的事情选择遗忘。

寒冬，某天不速之客突然跑来学校。

祁胜斌讪讪的找祁衍，一通套近乎。

祁衍是觉得既糟心又可笑。

这疯批爹怎么诈了尸，突然想起他还有个儿子活在这个世界上了？

可是，他去年冬天离家出走，现在已经是新一年的冬天了。

在这段子里，他这个亲爹没给过他一分生活费学费，没有管他是否落街头，是不是被人抢了杀了、抛尸荒野。

亏得他也不是一般人。

但凡心理生理脆弱一点，坟头草也该两丈高了。

“不不不不，就不用您破费了，我自己有的是钱，也不用您替我学费，不稀罕真的，说来你还欠债呢吧？”

“啊，问我哪儿来的钱？不是我狐狸、勾引人么？这钱就我当狐狸挣的呗。”一般当爹的再混账，听到自己的种缺钱去卖也得臊是个五雷轰顶，祁胜斌也不例外。

虽然不太信，脸也绿了:“小衍，你可别胡说啊。”祁衍不耐烦:“那她之前说我狐狸，你怎么接受的快？”

“行了，你到底有没有事，有事说事没事走！”时过境迁，风水轮转。

就他这态度，换以前祁胜斌早就翻脸踹他了。

但以前他又矮又瘦，小小一只没有反抗能力，而今不知不觉的，他已经比祁胜斌差不了几厘米了。

指节修长，一头金发，年轻的黑瞳是犀利、深不见底的光华。

过去猫儿一样的小豹，终于出落得漂亮又凶悍。

人类世界也好，动物世界也罢。在年轻雄生物蓬的威慑力面前，老一代再如何不甘不愿也终将注定接受权力更迭、黯然退场的命运。

欺软怕硬的祁胜斌，比其他雄生物更怂。

但毕竟也是四十几岁的人了，套路也不少。祁胜斌长叹一声，开始了他面前委屈卖惨，各种暗戳戳表达忏悔之意、滔滔述说自己这些年的身不由己和不容易的表演。

“这些年，很多事情，是爸爸做得错了爸爸承认，爸爸对不起你跟妹妹。但我们毕竟是亲父子，有些事也很复杂，你长大才能明白，而且爸爸也是第一次当人父母……”祁衍可没给他一点面子:“哎，哎，大哥，打住，拉倒吧。演的不恶心吗？”

“就你特殊，是第一次当父母？别人都不是第一次当父母？都是第一次怎么人家就能做得好？人家不也第一次结婚，怎么人家就没离子散？大家都是第一次投胎当人，为什么有人当人有人就不当人？”祁胜斌被他给怼愣了，十分尴尬。

“小衍，不是……爸爸是真的错了，是真的想补偿你们的。”

“所以，我和你孟阿姨商量过了，我们把小玥接回城里来照顾！这样也轻松，小玥以后上学也……”祁衍打断他，大声吼道:“你做梦吧，想也别想！”祁胜斌:“……”祁衍:“厉害啊，有想法啊？拿捏不住我了，现在打起小玥的主意了？是，她小，不懂反抗，所以能和当年的我一样被你们随意扁圆？”祁胜斌:“不是！不是的！小衍你听我说，我和你孟阿姨是真的想补偿……”

“不可能。”祁衍站起来，双手撑住桌子。幽深的黑瞳里闪着冰冷威胁的光芒。

“早干什么去了？现在打小玥的主意，能安什么好心？我还不知道你们俩？”他不会让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