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悄下山，亲自去做调查了。

“师父，您身体尚未恢复，承担不了往返上山的疲惫，还是让弟子代您去吧？”明恪一脸担忧，十分担心他险死还生的师父累死在上下山的路上。

他可没忘记上次师父在大战之后爬回三山派的模样……

给他幼小的心灵留下了不可磨灭的惊吓。

“我这几天就住在山下门派的院子，不上山了。在三山派的城郭里，还有什么危险呢？”斯南想到这可是剧情的开始，男主一鸣惊人的论仙道会，听说他想去山下卖，立刻制止了对方，“论仙道会对你很重要，你难道不想参加吗？”开玩笑，“气运之子籍籍无名，人生转折竟是因为下山卖”？

这样的罪过他可担当不起。

虽然这是一部万人买股狗血文，主要的描述点都在主角受和他的六七□□个至尊追随者上，但作为最受观众喜、最终上位的男主角，作者也是不吝笔墨的。

明恪一定要在这次道会上找到自己的剑道。

就斯南的观察而言，明恪在师父没死的情况下，个变得跟原著差别越来越大，与其说天分极高又情冷漠，只等待一个所谓的“救赎”，倒不如说是一个生活充实、修炼努力、梦想远大、勤于养的好少年……

“都是弟子没用，不能为师父分忧。”明恪十分坚定地重述理想，“这次论仙道会，我一定不会让师父失望……”斯南意点头。

明恪:“以后就可以专心帮师父推广养大道了！师父所说的话，弟子都记在心里，必要让天下人都有可养，有可吃！”斯南:“……”瞧瞧这远大的理想，他十分肯定，这孩子绝对不会像原著一样围着主角受转。

毕竟这主角受，长得还没有明恪那本《养大全》引人。

也不知道剧情如果改变，到底是好是坏，但对明恪来说，应该更快乐一些吧。

明恪还是想再挣扎一下:“不如弟子参加完论仙道会再替师父下山卖，师父身体还没恢复，还是……”话音未落，被角落里一个轻轻的声音打断了:“既然师兄没有时间，不如就让弟子来陪真人下山卖□□？”程许之垂眸心想，身体不好？

下山都？

还没恢复？

好啊……

正应该让斯南这家伙好好吃吃苦头，受一下人生艰难。

祭出自己脑海中那厚厚的记仇本，程许之已经演练了几十种下山后和斯南单独相处，如何找机会折腾对方的办法，此刻更是毫不犹豫，抬起头:“弟子虽然力量微薄，但一定能尽自己所能地帮助真人，真人不会嫌弃吧……”力量十分微薄，斯南别指望自己下山能背着或掺着他。

而在斯南眼里，分明是一个可怜巴巴的孩子，在灯下眼波如水、泫然泣地看着自己，生怕自己拒绝了他。

“咳，既然许之都说了，就让他跟我一起下山吧。”斯南十分淡定地点头，对明恪挤出一个笑容，“你就安心参加论仙道会好了。”明恪行礼的手悬在空中，表情茫然地看了看身后那可怜兮兮的程师弟，有些不情愿地答应了。……总觉这程师弟不坏好意呢…….

两天后。

听说桓衍君要下山卖，掌门特意送来一辆灵石运转的云车，如同云船一般可以代步，还贴心地打造成凡间的样子，甚至送上一匹灵马在前面装作拉车的模样。

悦丰真人送了两个火行锦做的褥子来垫笼，不用阵法也能恒温；元若真人吩咐山下的商铺，提前打扫好了院子，又有人在城门口接斯南……

要不是斯南千叮咛万嘱咐，千万别再说出他的身份了，长老们能让山外的弟子从城门口就摆上地毯、洒上鲜花，一路净道，把他送进三山派的院子。

想得非常周到了。

“哎……”

“哎……”如此周到的安排下，马车里响起两声悠长的叹息。

斯南叹息现状，对他享受的一切待遇哭笑不得——早知道就该捂住凌霁峰上所有人的嘴，谁知道明恪转眼就会把事告诉掌门？

现在好了，调查的目的差点就全搞砸。

只是他意外发现，程许之好像也很失望？

“许之叹什么气呢？”程许之坐在角落里，眼神游移，最后淡淡地说:“只是觉得身世变化太快，想起前不久上山的时候了。”斯南理解地点点头。

殊不知，程许之摸着这舒适的软垫，受着云车的速度，想到即将接他们的宽敞干净的院子、毫无颠簸的路程，咬牙切齿地想:好。

真是太、好、了。

山下的院子十分宽敞，服下易容丹谁也不知道桓衍君在这里，斯南和程许之休息了一晚，第二天就赶着“凡间马车”去外面卖了。

于是，熙熙攘攘的城里，前来参加论仙道会的外来修士和散修们，突然发现了一个卖灵的、修炼气息微弱的散修。.“凌霁峰的灵今也售空了？”一个手持书卷的年轻人拉着旁边的师兄，问，“咱们师父还想求一只灵试试入药的，怎么就是买不到呢？”这是一个参加论仙道会的医修。

他们从东大陆极南边远道而来，原本是不知道“桓衍君牌”灵的。只是师父跟三山派外门的长老有些情，不过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