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了不曾?”蝉儿连忙道:“寻到了,我这便上来。”
“那快些罢,我已煮好茶了,算算时间,师叔他也差不多该来了。”蝉儿听罢这话,虽然心中着急,却也只有无奈答道:“我这就来。”她说着,不死心地又在草丛中扫视一回,尔后才离开,看着她离去的身影,相长宁微微眯了一下眼,然后又将目光投向手中的瓷瓶,果然有鬼。
他这么想着,开始仔细打量那瓷瓶来,瓶身玉白,在月光下折出通透的光芒,上面刻着一朵红
的花儿,相长宁认不出来,便拿着那瓶子摇了摇,里面传来的动静倒像是
体。
随着他轻摇的动作,那瓶子又开始散发出浓烈的香气来,相长宁及时捏住鼻子,才幸免于难,否则他都不知道自己还能不能忍住下一个嚏了。
楼上传来两名女子的谈,间或伴随着揶揄和娇笑,无非是讨论那位道君如何如何,相长宁在楼下好奇地研究着那小瓶子,想着要不要找个僻静的地方打开来瞧一瞧。
正在这时,院外传来一阵脚步声,有人来了,观其气息,听那步伐,此人大概是一个金丹期,至少是金丹后期巅峰状态的高手。
看来这回还真是要先撤退了,相长宁想着,还没来得及动作,便见来人进了院子,那人身着玄道袍,体型颀长,银
的月光落在他的肩头,将肩膀勾勒出一道
畅而漂亮的线条,他背对着月
,相长宁忍不住半眯起眼来打量,总算是看清楚了他的面孔,心里哦豁一声,原来竟是故人。
听那两名女子在这里讨论了半天的师叔道君的,其人却原来是多年不见的玄鹤道君,秦于晏。
数年不见,再次相见想不到确实如此场景,相长宁瞄了瞄二楼的轩窗,那两名女子估计是听见了动静,已经安静下来了。
尔后他又看了看秦于晏,心里啧啧一声,秦于晏却十分锐,下意识朝相长宁这边看了一眼,神识扫过,什么也没有发现,便收回神识,继续往楼上走去。
相长宁把那瓶子收入储物袋中,他决定不走了,先蹲这看一会戏再说,想到这里,他便纵身一跃,轻轻落在楼台上,此时秦于晏已经走到门口了。
云婉婉与那名叫蝉儿的女子立刻起身相,寒暄几句,便各自入了座,秦于晏坐在她们二人对面,正对着相长宁这边,几年不见,他似乎没有任何变化,容貌俊美,神态是一贯的温和,听人说话时,偶尔会
出一丝轻笑,只是眼底的情绪依旧掩藏着,如同被浓重的夜
遮住了一般。
他对云婉婉道:“你午间时候说有要事询问我,是什么事情?”云婉婉看了蝉儿一眼,对方立刻羞怯地垂下头,她遂嘻嘻笑道:“是想问问师叔关于论道大会的事情。”秦于晏将茶盏放下,嗓音淡淡道:“且说来听听。”云婉婉促狭地冲蝉儿眨了眨眼,继续道:“是这样的,再过七,论道大会就要开始了,我和蝉儿心中都有些没底,想请师叔开解开解。”闻言,秦于晏便笑了,丹凤眼微微弯着,笑意温和,道:“怎么不问你师父?”云婉婉努了努嘴:“师父只会让我去修炼,别有事没事瞎琢磨。”秦于晏呵地轻笑起来:“我也建议你去多多修炼,没成
里整一些有的没的,心境浮躁,于修行无意。”云婉婉大概是没想到他会说出这种话来,仿佛意有所指,一时愣住了,与蝉儿面面相觑,相长宁在一旁差点笑出声来,这种人,到底是如何引得人家姑娘对他暗许芳心的,他简直想问一问那位蝉儿此时的心情了。
气氛一时间尴尬无比,但是云婉婉的脑子明显灵活不少,连忙把话题扯回来,笑着埋怨道:“师叔,你怎么也同我师父一样?倒仿佛我修炼不勤一般。”秦于晏笑而不语,云婉婉趁他不说话,心里松了一口气,赶紧为他倒茶,生怕他再说点什么出来,把好友那颗水晶般的芳心给敲打得七零八落。
只是话题一时也进行不下去了,云婉婉只能绞尽脑汁地另辟蹊径,道:“师叔今与师父谈了些什么事情?”秦于晏答道:“不过是些平常的琐碎事情,这一回参加论道大会的弟子都是我与你师父带过来的,自然有许多事情要安排。”这说了跟没说一样,云婉婉心里疯狂腹诽,但是自然不敢直说,又觑了一眼好友的脸
,跟霜打了的花儿似的,青白青白的,毕竟秦于晏自从进了屋子,落座之后,就没有正式与她说过什么话,云婉婉心中着急,忍不住在下面轻轻敲她的手,想让她说几句话。
还未等她有所动作,秦于晏又开口道:“我听你师兄上回说,你练那水飘萍剑已经练到第七式了,遇到了瓶颈,一直没有起
,如今可悟了不曾?”这是话题又绕到她身上来了,云婉婉一听问功课便头疼得紧,她辈分最小,师姐问完师兄问,师兄问完师父问,如今倒好,她这师叔也不知从哪里听说了,这是要轮番上阵,把她给念叨死啊。
云婉婉心中暗暗叫苦,却又不敢不答,只得老老实实道:“还不曾,第七式仍旧琢磨不明白。”听闻这话,秦于晏似笑非笑道:“是因为太忙了?”云婉婉:……
她下意识去看好友,却见对方头都要埋到怀里去了,不必想也知道是个什么情况,遂心中一狠,一跺脚一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