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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编的？本不存在什么孩子，也不存在莫名其妙的敲击声，对吗？”叶恒朗垂头道:“是，你早发现了？”见夏景生脸上并无惊诧之，叶恒朗便知自己的表白计划了破绽。

“资料上说，这间屋子里住着俩夫和一个孩子，可我进来的时候，屋里摆的分明是单人，这是其一。”夏景生说。

“其二，正常情况下，如果房东看到穿着制服的巡捕，即便不害怕，脸上也会出探究的神情，可方才房东太太见到恒朗兄，却无甚意外。”

“还有小程，一个受惊吓的孩子，在看到巡捕和陌生人的时候，不可能表现得如此亲近，甚至还跟着我一起上阁楼查看。”

“最关键的一点是，这处公馆地处老城区，入口处是一条布青苔的石板路，或许连恒朗兄自己都没发现，你制服的腿上，经常会沾有青苔的印子。”叶恒朗愕然地看向制服腿，那上头果然沾了青苔的痕迹。

“想来恒朗兄每出门都会经过石板路，腿才会经常沾上青苔。无论是房东太太还是小程，都是恒朗兄的人，不过是配合你演一场戏，对吗？”原来叶恒朗心设计的一切，早被夏景生悉了。

叶恒朗出言解释道:“小程的父亲是巡捕，在执行任务时重伤不治，小程是由警局的同事抚养长大的，这次的确是我请他来帮忙。”夏景生上前两步，接过叶恒朗手中的蛋糕，蛋糕显然是心制作的，上面的裱花非常致。

“谢谢，可是很抱歉。”夏景生说，“我无法接受你的心意。”叶恒朗的心情如同坐上了秋千，时而向上飞扬，时而又坠入低谷，可莫名地，对着这样一个结果，他也没有觉得很惊讶。

似乎从一开始，他就知道，自己的机会不大。

过去这些夜，他总惦念着夏景生，还特地把夏景生的照片从报纸上剪下来，随身带着。一次，被顽皮的小程瞧见了，一叠声地追问。

也就是在这样的机缘下，才有了这场表白。

夏景生眼见他局促的模样，笑道:“恒朗兄为何带我来此处，即便是表白，也不必……”说着，夏景生抬眼看着室漆黑，空气中还有清晰可见的微尘。

叶恒朗大窘，手忙脚地把灯点上，耳廓通红道:“我怕换个说法，你就不来了。”终于，他鼓足勇气追问:“我们还是朋友吗？”

“当然。”夏景生笑了，“我一直将恒朗兄当做好朋友。”夏景生吹熄了蜡烛:“走吧，和小程一起吃蛋糕去。”叶恒朗把门打开，眼尖的夏景生便瞧见了在楼梯口了半张脸的小程。

吃蛋糕的时刻，夏景生给小程分了最大的一块。小程吃得嘴都是油，乐呵呵地看着面前的两个人。

夏景生温柔地替他擦了擦嘴:“怎么了？”

“两位哥哥，一人一半。”小程指了指蛋糕上的心。

“小程，以后莫要胡说了！”叶恒朗即刻制止。

小程被他的烈反应吓得一怔，夏景生在一旁看着，失笑道:“恒朗兄，你吓到小程了。”吃完蛋糕，逗留了一会儿，小程便跑去玩了。

屋里，夏景生看着老宅外的花田，笑道:“这儿很漂亮。”叶恒朗看着夏景生致的侧脸，抬手给他续上茶水:“这儿离警局近。”说完，两人又静默了。

他们俩像是一直都这样，有外人在尚且不觉得，可若是单独呆在一起，便时常陷入冷场的境地。夏景生就如同那高岭之花，生长在悬崖峭壁上，叶恒朗站在那峭壁之下，一抬头就能瞧见那茂盛的花枝。然而每当叶恒朗想要离花近一点的时候，却发现无论他如何努力，都无法突破彼此的距离。

反倒是贸然摘花，唐突了佳人。

“今天的事，我很抱歉，还请先生就当无事发生吧。”叶恒朗看着眼前的夏景生，心里颇不是滋味。

夏景生见他仍是放不开，安道:“恒朗兄，你当真不必如此，能被你喜，是我的荣幸。可如今你这般小心谨慎，倒叫彼此都不自在了。”叶恒朗沉默多时，终究是点了点头。

见叶恒朗点头，夏景生松了口气，却听叶恒朗问道:“冒昧问一句，你已经有了心上人吗？”没来由地，夏景生脑海中闪过孙闻溪的身影，一时间竟让他不知如何应答。

叶恒朗见他不答，只当他不想透，刚要转移话题，便听见夏景生说:“我也不知道，算不算是心上人。”叶恒朗一贯冷面，这会子难得出几分好奇:“此话怎讲？”

“我也不知怎的，平里行事，总会不自觉地想到他，像是他在我脑中扎了似的，不时便要跑出来捣一番。”叶恒朗听着这般描述，心下明了，当即笑道:“这便是有心上人了。”

“恒朗兄……”夏景生抬眸道，“如若是你，知道和心上人在一起，会给对方带来厄运，你会怎么做？”叶恒朗看着夏景生的眼睛:“你这问题，着实是为难我，我心悦你，自然事事以你为先，若是真有厄运降临，我自当一个人承受，绝不叫你受牵连。”夏景生眸光闪烁:“既如此，我便明白了。”

“可是……”叶恒朗顿了顿，“这情到深处，哪有那么多的理智，我自认是个俗人，无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