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调考得怎么样？”

“我家晨晨还害羞呢。”冯芸茜笑了，招呼正在看晚的李曦也来打招呼。

电视里歌舞升平，一派祥和地转播各大分会场的节目。

成盘腿坐在上，李贪的声音得很低，但屋子就那么大，她仍然能听见只言片语。

成从小就很喜晚这天。

她家并不富裕，晚那天总能吃到平时吃不到的好东西。

就连爸爸妈妈也和和气气的，逢人便夸她成绩好。

后来出了那件事，那对男女把她丢给了姥姥，干脆眼不见心不烦。

三年以来，每逢年三十，她就会和桂兰方一起躺在上看着老式电视机守岁，互相聊一些有的没的。

跨年转钟时，桂兰方会笑眯眯地让她咬一块自己做的糖酥，对她说，“祝我家新的一年也快快乐乐”。

成曾经有过乐的时光。

她被给予，然后又被剥夺。

成现在才意识到原来快乐也是有时限的。

李贪耐着子和一家人聊了两句，冯芸茜很快就发现李贪兴致不高。

“晨晨，怎么了？是不是有事瞒着妈妈？”李贪勾了勾嘴角，装作打了个呵欠，“没有，就是有点累。”

“累了那就早点休息吧。”冯芸茜隔着屏幕也被传染了，她了眼角，打起神，镜头框进全家人，“晨晨，新年快乐。”

“新年快乐。”李贪抵了抵舌尖，笑着挂了视频。

她坐在沙发上怔愣了一下，拍了拍脸，觉得脸笑得有点僵。

卧室里安静得反常，反而让李贪不安了起来。

她轻手轻脚走进卧室，发现成把自己卷成一只虾，背对着门口，一耸一耸的，被子大半被耸到地上，看不清表情。

李贪绕过去，果不其然发现成在哭。

不是嚎啕大哭，而是那种嗫嚅的，克制的，无声的啜泣。

光是看着就让人到悲伤。

让人情不自地想要给她一个拥抱。

回过神来时，李贪已经轻轻搂住成。

起初成反应很大，对肢体接触的厌恶让她本能地抗拒，但无论怎样挣扎，李贪的怀抱都是那么地有力。

铺天盖地的温暖。

渐渐地，成也不再企图挣，而是趁势狠狠咬住李贪的脖子，咬得牙发，直到尝到嘴的咸腥。

李贪还是没有放开她。

到了最后，连撕咬都没了力道，成只能揪着李贪的衣领，绝望地哭泣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