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亦不会告诉他夜澜为了折腾狐狸，出了个可笑的“调戏后妃”的罪名。

夜澜仍在哭着，“皇儿，我的皇儿……你身上的是我的血啊……”天帝嘴翁动，似乎想要说什么。

绍弘却轻轻点了点头。……又是一年，许是实在睡了太久，冷心醒来时，发已经长得将眼睛都遮得严严实实。

他眯眯眼睛，用爪子拨开额间的发。

外的潭里一池水清澈见底，荷花含苞待放，早没了冬那股蔫头蔫脑的样子。再往远处一瞧，漫山遍野的野多得看得人眼疼。

冷心太久没活动筋骨，只是从榻上走到崖边这几步路都觉得浑身酸痛，望着遍山的，有些想念它们的味道。

山里的似乎杂了些，不仅有之前那种彩羽野，还有些白的在一点一点地啄着土里的虫儿，冷心瞧着觉得眼，半晌才想起，许是当初绍弘带来的那些小黄的后代。

绍弘……

冷心甩了甩脑袋。

怎么又想起那个短命鬼了。

捉去，捉去。

这么多年过去，野们又恢复了之前蠢蠢笨笨的样子，他随便一扑便抓了一只白，嗷呜一口便扯下半边翅膀。

噫……白怎么这么难吃。

冷心嫌弃地放开那，又咬掉了一只彩羽的腿。

这难道被人掉包了？怎么也如此难吃？

兔子……他一向是嫌弃柴的。

冷心捕食失败，一脸菜。

野雉山顶的凹陷这些年小了一些，看着就像个一马平川的平原，他几步跃了上去，肚皮朝天四爪悬空地躺在山顶，瞧着天上的云，一会儿被扯成一片，一会儿又被捏成一团。

“吱吱——”

“吱吱——”一阵细细索索地叫声将冷心从漫天神游中扯了回来。

他一个翻身，四肢着地。

山里有耗子？

再一看，旁边竟然有一条拇指细的小白蛇。

说来这蛇长得也奇怪，别的蛇都是肚皮贴地，在地上游走，这小蛇竟然长着四条细细短短的小腿，腾腾地朝他跑。

冷心朝那蛇一呲牙，想将它吓跑。

小白蛇顿了一下，朝他张了张嘴，更加轻快地接近。

它不会是以为我在朝它笑吧？

冷心有些头大，他就是睡了一觉，怎么一觉起来，这山里的动物个个变得又蠢又怪。

变得难吃了。

蛇还长脚了。

冷心不想理那蛇，踱着步子朝山后晃悠。

“吱吱——”

“你莫要跟着我。”

“吱吱——”

“我没吃食的。”

“吱吱——”冷心翻了个白眼，也没心情扯那些文绉绉的话，转过身来点了点那白蛇的小脑袋，“你好烦哎。”

“吱吱——”

“我……”冷心只觉自己一口气堵在嗓子眼儿，差点把自己憋死过去，“你跟跟吧。”

“吱吱——”小白蛇开心地扭了扭身子。

为了照顾小白蛇的小短腿，冷心特意走得慢了些，带着白蛇慢悠悠地回到了潭边。

“你就住这里吧。”白蛇顺着他的手指瞧了过去，一座经风霜的木屋静静地立着，它的旁边还堆着个一个矮矮的土堆，上面的杂草糟糟的，几乎淹没了木碑上的字——这么多年的晒雨淋，早就将上面刻好的字磨得看不清楚，小白蛇眯着眼睛去看，可分辨了半天，只能依稀看出最顶上那个字是个“短”。

“想什么呢？”冷心敲敲它的脑袋，“你还想住人的屋子啊？”小白蛇只好再一次看了过去，木屋门口放着个圆圆的木垫子，正是多年以前绍弘怕土地脏了冷心的而特意做的那个。

这么多年过去了，原本被打墨地红亮圆润的垫子早已变得灰扑扑。冷心捏了个法诀，木垫子被莹润的白光包裹起来，渐渐地恢复了原本的样子，小白蛇快地原地转了个圈儿，腾腾地跑上木垫子，看起来十分意。

他心中忽然有了些说不清道不明的意味。

这蛇看见自己用法术也不惊讶的，一点儿成就也没有。

啧，他又转念一想，一条笨蛇懂什么。

许是长眠了太久，之后几天他每天都早早地就能醒来，小白蛇许是十分喜那个木垫子，冷心每起来都能看见他在那直地睡着。

一般的蛇不都是把自己盘成一团吗？

这蛇怎么把自己扯这么长一条？

冷心不懂，只当它是花中奇葩，蛇中异类。

他的子实在无聊得紧，索一结印，把胡娇叫了过来，还让她来的时候顺便带些打发时间的东西。

胡娇很快过来，从乾坤袋里倒出了足有两个土堆高的一摞书来。

“我们狐妖，不，狐仙，还是要多多看书丰富自己的。”她一边朝冷心道，一边在心里夸赞自己的狡猾，九条尾巴也张扬地在身后舞。

书这东西，又便宜又耐能打发时间，她真聪明。

冷心化作人形翻了翻，从中间出一本名唤《狐狸必阅:龙□□十八式》的书来，“丰富自己？”胡娇顿时有些尴尬，她把那书从冷心手中出来，嫌弃地扔在了一边，“这个，不是，这个是我从胡月儿那收缴来的，忘记归类了。”

“吱吱——”小白蛇被那书劈头盖脸砸了个正着。

胡娇听见声音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