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了指一个方向:“城里。”这个小镇确实时常有人从周围的城市过来，当中不乏一些富人在这个人烟稀少的地方享受安宁假期。

但作为警探的纳孤身悄然而来则过于不寻常，这种常住人员两只手就能数出来的地方若发生了什么需要城里警察出动的事，绝对不会无人明晓，尤其是对镇子了如指掌的以诺。

“你为什么来这里？”

“因为一些小小的私人事件。”纳漫不经心的语气无从寻得破绽。

以诺听见这个回答神微沉，纳知道自己一直在挑战这位神父的底线，不过他确实不愿意和这位萍水相逢的人分享更多，现下时间也不早，他可不想继续再和这个怪力神父纠，不然指不定闹出人命来。

“都说在神的面前不能撒谎，既然如此我稍加隐瞒也无可厚非吧，神父您大可放心，等我的事办完了会尽快回去的。”纳放缓了语调，“对于今天发生的事我很抱歉，不过您也已经把我狠揍了一顿还捆了一遭，我们就算是扯平了，明天天亮之前我会离开的。”其实纳觉得自己很亏，不过在别人的地盘上还是收敛些为上。

以诺几不可闻地叹了一口气，似乎真的为自己方才的冲动而到愧意，把手中的证件扔回对方怀里让步:“不要动这里的东西。”

“非常谢。”不理会这句客套以诺向教堂后面走去，忽然又听见纳的声音:“劳驾，能开空调吗？”这一次以诺没有再纠结，径直走过去打开了空调。

纳是被热醒的，看看外面，距离天亮估摸还有不少时间，他扯了扯领口，让自己的前暴在空气中，尽管作用不大，心理上多少有些藉，他微微斜看向以诺离开的方向，发现布道台旁的圣母像正敛眉垂目看向自己。

“这可真是大不敬啊。”这么自语了一句，纳从长椅上坐起来，掏出手机发现是凌晨四点，平时这个时间他都还在上呼呼大睡。

了发的眼皮，纳再次自言自语:“快点结束这一切吧。”这么说着纳起身出了门，发现外面竟然比屋子里还要凉快，他这才意识到神父之所以没有拒绝他开空调的请求。

纳无奈地摇摇头，手开始摸索那令人上瘾的东西:“真是一个混蛋。”历数自己见过、往过的神父，没有一个能比这个更古怪。

纳抖了抖衣领把自己拢起，口袋中只剩最后一支烟，出它的同时捏扁了烟盒，火光在冷风中摇曳了一下，恰到好处掠过烟的尖梢点亮一抹亮，完成使命的瞬间便熄灭在主人手中。

青的雾从口中缓缓沁入风中，仰头只看见深蓝的夜空，一颗星星都没有。

风衣后摆翻动了一下，挂着夜与其融为一体。

零星的火光逐渐消失在远处，伫立在教堂顶端的以诺默默看着这个外乡人走远，屋顶的巨大十字架与他比肩，直到太点燃了西边的天幕以诺的身影才隐没下去。

神父的一再次开始了。

看着纳再回来酒吧老板很是不，但再怎么样他也只是怒目而视，没有逾越之举。

纳笑眯眯地点了一杯店里最贵的酒:“就算扯平了，下次我会注意的。”昨天也不是什么大事，几个酒吧的常驻混混趁老板不注意摸东摸西，他只是教一教那两个手脚不干净的小伙子而已。

也许自己的行为有几分过，比如直接抓起一个混混的手当做廉价烟灰缸，在他凄厉的叫声中给了另一个肋骨一脚，纳抿着酒回忆，用手顶着头微微叹息，好吧，是很过，只是自己低估了这个镇子紧密的联系，没有血缘却亲如一家，相当一致对外。

当酒吧老板抬起咆哮着要轰掉纳的脑袋时后者完全惊呆了，这算什么？斯德哥尔摩症的特殊症状被窃者与盗窃者一起针对身而出的人。

并非身负公务的纳在口面前自然只有落荒而逃的份。

到现在除了庆幸自己还活着，就应该谢这个老板没有报警把自己抓进单间享受免费三餐。

酒吧老板在白天还算冷静，挥挥手似乎表示愿意这么扯平，镇子上来去都是人，就算他知道事实肯定也还是会帮助自己的邻居。

喝了一口酒，纳的目光不意地转，滑过暗角落重新回到吧台:“我想向您打听一个人。”酒吧老板硬邦邦回答:“我这里只卖酒。”纳愉悦地又点了一杯酒岔开话题:“说实话，这种自酿酒确实很不错。”擦着杯子的老板没有理会纳的恭维。

纳看看杯子，这里面琥珀的体或许比不上他曾经品过的一些名贵珍品，却独有风味。

“你的父亲肯定也是当中好手吧。”老板擦杯子的手一顿，纳指了指吧台后的墙壁，颇为自然道:“我在你那么大的时候，父亲就已经去世了。”酒吧老板的余光被这句话引到纳身上，照片上老板大概只有五六岁，骑在自己父亲脖子上，笑得开怀异常，这是男孩最调皮自在的时光，也是最需要父亲的时候。

说着纳垂落目光:“这次我来到这里也是为了这个原因，只有找到这个人我才能知道父亲当初为什么会突然离开我们。”方才提起父亲去世话题的纳并未表悲伤，而说这句话时那哀戚的情绪却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