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想起梁云樊的信。

那信是姚时写的，废话一大堆，萧宇琛当时没仔细看，现在才隐约想起姚时在里面抱怨过，他们废了大力气找到线索追查过去才发现是一个普通的客栈的账本。

老板当时吓得滚，说是有神秘人拿重金给了他一个账本。

姚时还无关痛的写了句，那账本的质量还好的。

现在想想那本未尝不是真的，只是可能二合一了，也有可能有另外的打开方法。

“你怎么知道？”萧宇琛不动神的问。

“我不知道，我只是猜的。谢天齐有让我找过，有这方面的暗示。”

“那你为什么要告诉我？”萧宇琛转过身，黑眸沉，“你就不怕我杀了你么，”顿了顿又勾起嘴角，意味莫名，“还是恃宠而骄？”陆暮像是一点都没接受到里面或威胁或挑逗的意味，只是道:“你现在回去还能抓住人。”

“你还没回答我为什么要告诉我？”萧宇琛进一步欺近人，尽管两人已经远离了人群，面具都还是带着的。

他隔着面具跟人对视，陆暮只坚持了两秒就移开眼神，“你再不回去就来不及了。”萧宇琛没动，他伸手取下人的面具，指尖划过温热细腻的皮肤，带起一阵酥麻。

“你那天说的话是真的么？”陆暮因为萧宇琛取面具的动作下意识的闭了眼睛，此时缓慢睁开就像是神终于愿意俯视他的神民般。

“什么？”

“别装傻，你知道我说的是什么。”萧宇琛紧紧的盯着人。

陆暮张了张嘴，开口想说什么又停住，只是绯红又漫上耳垂。

萧宇琛拉住转身就想走的人，着陆暮看他的眼睛，低低的哄道，“是真的么？”绯红都攀上眼角眉梢了，那答案呼之出，陆暮正开口，萧宇琛的眼睛却猛然睁大。

陆暮觉自己被搂进怀里转了个方向，在呼呼的声音中听见了噗嗤一声什么东西刺入血的声音。

口穿来轻微的疼痛，陆暮垂眸，箭尖抵在他前，染出一点血迹。

陆暮目光顺着箭尖移动，声音都在发抖，“萧宇琛？”萧宇琛松开怀里的人怔怔往后退了两步，箭从后背穿过前，血迹洒落在雪地上，红得刺眼。

本来这附近就没有太多人，远处的看着这场景都不敢吭声的跑了。

陆暮往前两步，又猛的抬眼。

一只箭破空而来，目标是萧宇琛。

时间像被按了加速器，等画面静止下来陆暮已经跪在了地上，他的背后是已经难以站立的萧宇琛。

他接剑的时候本来是抓的中间，因为巨大的冲击力现在握在手里的只有剑尾了，掌心皮外翻，显得血淋淋的。

太弱了，陆暮第一次觉得没内力是这么重要的一件事。

以前可以随手折断的一支箭，现在冲击都能把他带得跪下来。

最初的剧痛过去后，萧宇琛渐渐恢复了些清明，他折断了前支棱的部分剑，踉跄着站起来。

五个黑衣人围拢来，萧宇琛想将陆暮身后，刚开口血就从嘴里了出来。

陆暮眼睛血红，他扶着萧宇琛，声音平静得不像话，“不要动。”

“你们什么人？”陆暮问面前的人，同时伸手在萧宇琛身上摸出了一个哨子使劲的吹响了。

“不好，快动手，白衣服留活口。”对面的人互看一眼，一个样式领头的人道。

一个人率先攻过来，陆暮身体反的一动又猛的停住，他不能退。

陆暮顾念着萧宇琛，萧宇琛却一个瞬步了上去，一掌挥出去打在人前。

这一运功气血上涌，剧痛传来，血争先恐后的往外，萧宇琛眼前又一阵阵发白，他知道自己坚持不了多久了。

“你先走。”这变化太快，陆暮的眼神就那样一点一点的变得狠厉，像是从地狱里爬上来的恶鬼，染着洗不掉的血腥气息。

萧宇琛猛的回头，陆暮正走到面前，死死的盯着他，“你不要动。”几个字轻轻的，微微颤抖的声线染着恳求，还有因为过于心疼产生的极大的怨怼。

萧宇琛一时间没说出话来，他看着陆暮挡在他身前，从头顶拔出一银针。

他第一反应竟然不是陆暮竟这样藏着武器，而是应该很疼吧。

他看不到陆暮的表情，可能看见对方的颤抖，头发丝都在颤动。

萧宇琛跪倒在地，黑暗侵蚀的地方越来越多，他内心有种不太好的觉，最后的视线是看到了对方那边也倒下了一个人。

陆暮的衣服已经被冷汗浸，他紧紧捏着手中的六针。

第一个人是猝不及防才被穿过眉心一击致命，后面的人早有防备，别说一击致命，能不落空就很不易了。

他只能暂时拖住人，两个膝关节间的隙是最好的选择，可现在还剩四个人。他就算不落空都还差一。

而且对方不是傻子，他还需要换其他的位置来。

有一处麻痹的位，还有呢？陆暮脑海疯狂转动，回想以前看过的位图。

“你束手就擒不会伤害你的，我们要的只是他的命。”许是同伴的死震慑住了人，那首领样子的人开口道。

陆暮起眼皮看了人一眼，且不论那第一箭就是冲自己来的，这话没什么可信度。

就论他们把萧宇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