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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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表哥，你当真决定明天要走，不再多留些时？”暗泓尧夹了些菜入口，举箸的同时，漫不经心地随口问道。

两人虽然不常见面，可情却比亲兄弟还要来得好，即使久久见一次面，却不觉得陌生。

“不了，这件事我必须尽快清楚才行。”这个谜团，一不厘清，总觉得心里有个疙瘩在，令他寝食难安。

“我也很想知道，令女人趋之若骛的玉面神捕东方杰其真实别到底为何。若有需要帮助的地方，表哥尽痹篇口。”暗泓尧啜饮了口杯中的酒，双眸兴味盎然，纯粹只是想看一场好戏。

“谢了。若真有需要的话，我是不会客气的。”没好气地说。

龙昊天举杯与他对饮，自是没错过他眼中的兴味。

忽地，楼下大街上传来震耳的敲锣呼喝声。

锵！锵！大街上，忽传来刺耳的敲锣声，引了众人的目光，纷纷放下手边的事，移往正拿着铜锣敲打的汉子靠去。

“各位，刚才县衙的人在城西的上地公庙后山，发现了一具被杀后脸皮被整个割下的女尸！”话甫落，围观群众的鼓噪声伴随着惊呼声，让整条大街瞬间騒动了起来。

“张宝，你说的可是真的？”人群中，有人对着那敲锣的汉子出声询问。

“当然是真的！听说这类似的惨案，在冈陵城和永平县也发生过，我们怀宁城是第七件了。这案子听说玉面神捕已在追查了，又听说凶手在同一个地方犯案，绝不超过三件，而且专挑落单年轻貌美的女子下手。”张宝话一说完，众人惊骇得脸大变，不少家中有闺女的，纷纷吓着赶紧回家。

“表哥，看来你不用走了。”暗泓尧由敞开的窗俯视大街，将众人的对话听得一清二楚。

“东方杰怎么会让凶手一再逃、犯案到怀宁城来，还任由凶手犯下第七件血案？”龙昊天浓眉微拧，把玩着手中的酒杯，狐疑地道。

“能逃过玉面神捕的追缉，看来这个凶手不好对付。”暗泓尧脸凝重，开始担心城内女子的安危来。

“我去一趟衙门了解一下。”龙昊天倏地起身，丢下一句话，正拉开纸门，身后传来凉凉的调侃声。

“表哥，你就算急着想见东方杰，也不需要急在这一时吧。”暗泓尧俊脸上扬起一抹促狭，随即接收到一记凌厉的瞪视，不过，他角仍是不怕死地挂着一抹笑。

直到纸门被拉上，傅泓尧脸上的笑容逐渐扩大；望着大街上刚由客栈走出的高大身形，而那抹高大身形，彷若受到他的注视，陡地回身，鹰隼般的黑眸隐含警告地瞪视他一眼后，这才重新举步离开。

暗泓尧双眸充兴味地瞧着那远去的背影。东方杰是男是女，东方府是否犯下欺君大罪，这都与他无关，他兴趣的是表哥的态度。相信这是场十分值得一看的好戏。

“我决定亲自当饵，把凶手给引出来！”怀宁城，龙凤楼专属的厢房里，东方皆啤美的脸上是忿怒，义愤填膺地一掌拍向桌面，朝坐在对面一脸不赞同的成刚低吼。这个凶手连续犯下七件案子，好几次她几乎要将人逮到，只不过凶手太过狡猾，每次都让他给逃了；不过至少让她知道了，凶手是一男一女。在这几次手中，让她明白凶手的武功不弱，两人的武功和她在伯仲之间，这也是为何凶手能多次从她手中逃的原因。若非如此，极不愿和师兄一起办案的她，又怎会主动开口请师兄一同来破案。

“我不同意！”成刚大喝，双目瞠大，瞪视着这个格易冲动的师妹。

“你和他们过手，该知道他们的武功不弱，万一出了事，或是你的身分被识破，那可怎么办？”

“师兄，你忘了我会易容术吗？到时我会见机行事。由我当饵是最合适不过的，况且有你在暗处保护我，绝不会有事的。”东方杰耐着子试图说服他。这也是她不想和师兄一起办案的原因，有时候他管她比三位兄长还要来得严格，让她大呼受不了。

“不行，就算要当饵，也该由我去，总之，你不准去冒险。”成刚一口回绝。要知道他身负师父和她的三位兄长嘱托，师妹要是少了一寒，死的绝对会是他。

“师兄，你是在说笑吗？”东方杰双臂环，无力地朝他上下瞥了眼。他魁梧的体型，这身形就算扮女装，只怕凶手早就倒尽胃口，更别提引起凶手的兴致了。

“总之，我是不会答应的！”成刚大吼，横眉竖眼地瞪视着她。他迟早有一天会被这个任的师妹给气死！真希望中秋赶紧到来，好将这个烫手山芋丢给东方凌去心。

就在两个师兄妹互瞪着彼此、谁也不肯示弱时，匆地，门外传来敲门声。

“谁？”东方杰火气正盛地大喊。

“…四少爷，有位姓龙的公子要找你。”小二明显被吓到了，正敲门的手停在半空中，嗫嚅地低道。

“龙公子？莫非是龙昊天？这个魂不散的家伙！”东方杰微愕的双眸看向挑眉狐疑、着下颚的成刚。

“龙昊天为什么要找你？”成刚看着师妹的模样，还有她所说的话，言下之意，莫非龙昊天从上回在靖王府后，就曾找上师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