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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5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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弘昼恩了一声,伸了伸懒,伸过脚丫子去轻踢了踢还软倒在地上的玉钏儿,道:"挣扎得动么?就替本王清理干净服侍我穿衣裳。恩,今儿没兴头了不玩了,我还要这里坐会子,玉钏儿才破了身子不好侍奉,金钏儿你扶她下去休息……也不要旁个打扰,去换蕊官来这里侍酒吧……"一对姐妹听这吩咐,一时面面相觑,竟是各有一番别样心思涌上二女心头。虽说昔年侯门为婢,今朝园中为奴,时刻备着由得主人玩,也知女子家薄命,为人奴无名无份。但是到底是娇滴滴美之初少女。总有顾镜自怜花颜娇羞玉体玲珑之时,总有寒夜梦风月情浓郎情妾意之刻。此刻这玉钏儿是方才被男子破了身子,新取了童贞,正是由纯洁少女失身之时,难免这一等羞惭、失落、哀凄,虽知自己身份不过是个玩物,但是到底也盼主人能略施怜惜,或抱抱自己温存一番,或吻吻自己疼一刻,却见今儿显然是有心事,竟然就这么冷次次命自己下去,竟一时自有一等伤心自心底里刺痛出来,倒比那失身还痛得三份。这金钏儿,亦是心头泛起一阵别样,此刻,自己妹妹被,自己作养得十八载之童女身子,得如同一只小羊一般,自己虽不比园中国,到底也是冰清玉洁惹人怜之娇媚少女,这身子每一处皮,亦是总能男子之兴,主人又是和自己口中度酒,又是命自己体,又是玩自己娇玉股,将自己这等亵玩殆尽,居然说一声没兴致,亦不来污自己。未免有这一等自叹薄命无常之茫然所失。

只是念头归念头,二女到底亦知此非闺房夫之事,既然弘昼有了吩咐,此刻一个到底疼痛,一个到底羞辱,得娇媚肌肤也渐渐被湖风摧得冻了,也只能应了是挣扎起来,未免又觉着几分屈辱,真有些"玩物随意玩过便弃了"之凄凉,二女只得先服侍弘昼,替他清理擦拭了下体,又将一旁早备下的干净衣衫换上。二女此刻本依旧着,又胡将衣裙草草穿戴扎定了。福了福,金钏儿扶着步子都不稳的玉钏儿退了下去。

退过了长廊,到了外头厢房门口,二女到底踌躇,此刻自己的摸样儿,衣衫不整,通体红,云鬓散,步履蹒跚,只怕身上还处处是汗浸体,裙上只怕还有污物,出去见着鸳鸯、蕊官等人,未免太过脸臊人。只是论起来,奴儿被主子身子,在这园子中亦是早晚之事,此刻又奉了差事,也难得躲开。只能相视一苦笑,咬了牙,低头了,忍了羞,吱呀推门进去,轻声道个"姐姐"。那鸳鸯、蕊官二女在这里本等了个把时辰正是气闷无事,只靠在暖塌上看花样子。见金玉姐妹二人终于回来,都站了起来,又见姐妹二人这等光景,顿时两个少女脸儿都立时飞红,心里知道了个十之八九。此刻这屋里虽暖,四女虽亦亲近,只是一时相对,却不知该如何开口。玉钏儿是下体依旧痛楚,只是心里胡想着"我不再是女孩子了……可不羞死人了……",只连自己都未意识到,小女孩家藏不得心事,眉宇间却也隐隐有几分"我侍奉了主子"之得。金钏儿却是心下羞尴尬,只怕鸳鸯等人误会,却总也不好开口说"主子了妹妹,只命我了衣衫,吻了我半,却未曾我,我还是个处子……"。蕊官本来是四女中唯一被弘昼玩侍寝过的,此时也知自己应该安二女,只是没来由的心下一阵酸楚,一时不知怎么开口。鸳鸯是四人中本来最有见识的,此刻却以为金玉二女都已失身被,即是可怜两个姐妹,只茫然里略有些若有所失。

四女对望倒静了一刻,还是金钏儿先开了口,将适才弘昼赏用自己并妹妹之事,捡着能说出口的说个大概,又转述说弘昼吩咐,自己要带妹妹下去洗漱,不另旁人打扰,弘昼命蕊官去服侍。蕊官便只能笑笑,轻轻抚抚玉钏儿背脊,便要推门出去。金钏儿却拉了拉她道:"姐姐留神,我瞧着主子……还在为这里三姑娘的事不快……"又将弘昼最后似怒似嘲的言语略略讲述一番。蕊官点点头,此刻亦是不好细谈,便出去了。金钏儿依旧扶着玉钏儿要依着弘昼吩咐回去洗漱。鸳鸯便送金玉二女出得门来,又唤两个小丫头陪着二女仔细跟着。只留了她一个在这里发呆。见金玉二女去得远了,心里倒有些翻江倒海起来:"玉钏儿就这么……被主子赏用了?可怜年纪还小……也不知道蕊官这过去,主子还要用不?

…我们这些女孩子,本也是水儿般洁净人物,竟都落得这么个由人的下场……也不知哪天轮着我……"她正自胡思,门上却来了个小丫鬟,小步子跑过来轻声道:"鸳鸯姐姐……情妃在门口……姐姐要不要去瞧瞧?"鸳鸯一愣,园中规矩,不论是奴儿姑娘,小姐妃子,都是弘昼奴而已,只能唤来乐,也只有这可卿,最喜追着弘昼步子套近取悦,如今三姐出事,园中头一个当事她自危,居然有这般胆,敢追着弘昼来凹晶馆试探。心下一计较,忙收拾了收拾鬓发,走了出去接。

知可卿所来何事,请候下文书分解这真是:曾梦帐暖可沐秋湖寒岂得闺幽乐终摧风雨残易女儿红难平王孙澜得之幸不平失之亦奂奂第五十五回:惠鸳鸯婉说莽越行,品思金兰事却说鸳鸯自凹晶馆内听闻可卿在凹晶馆门口探访,略一思量便接出来。自内院踏径出外,却见可卿一身纱月缎子裙衫,淡妆素裹聘婷玉立,并她房里小奴儿宝珠在院子外头文章门边站着未曾进来。鸳鸯忙了出去,却不肯失礼,恭敬万福,含笑着问候道:“情妃姐姐,您安好”。

可卿却是似有心事,淡笑着扶起鸳鸯,一对秋风中冻得略有些冰凉之手却依旧握着鸳鸯一对手儿,细声道:“鸳鸯妹妹,却不要一味这般客气生分……”又自失一笑,道:“难为你还叫我声姐姐,如今听着却是暖人心呢。园子里便是回避不得,也只是一个劲'情妃情妃'的,如今若肯叫我一声可卿姐姐,我听着才更亲近,也算个窝心。”鸳鸯本就是个剔透的,听她这话里有话,略一踌躇,越发连手不敢回来,只凭可卿握着,轻声细语笑着回道:“是姐姐您大度,不怨我没头丢脸的胡称呼僭越罢了。”可卿听她如此答,美目离顾盼之间亦是稍稍一叹,四下瞧了一眼,轻声问道:“听说主子在里头?”鸳鸯点点头,可卿犹豫了一下,又问道:“这里如今没主了,谁……在服侍呢?”鸳鸯略一思索,道:“倒不敢瞒您,主子是独自来观湖小歇的,只有我们几个陪着,适才主子唤了金钏儿姐妹去服侍酒水……这会子却是蕊官在陪着,想来是在赏秋用酒。”可卿是个玲珑心风月情的,自然也听得懂,脸略红了红,想了想又望望里头,道:“不知主子可用了午饭?秋凉了,我那里今儿炖了金华火腿笋丝羹,火候还罢了,倒想请主子过去尝尝暖暖身子。只是……不知道……恩……主子今儿心可好?还为昨儿的事生气不?如今我也没个主意。鸳鸯妹妹你夜陪伴主子左右,可给我拿个主意?”鸳鸯已知必有此等事。她思量一番,已是换了眼神语气,这会却是了手,又墩身福了福,道:“可卿姐姐您是园子里的妃子,尊贵人儿。便是往里也是主子。想要怎样就是这样,哪里有问我好不好的。姐姐心里惦念主子用心服侍,总是我们园中诸人的表率。若姐姐想要见主子,觉着这么进去就好,自然是唯姐姐意旨。不怕说句没心肝的话,便是进去惹恼了主子责罚折辱,还不是我等之本来用处。只是难为情妃您叫我一声妹妹,往里也多照拂我们下人,既问我,也是瞧得起我。鸳鸯虽然还无福,只如今蒙心遮脸的,做主子贴身奴儿,也不能推,一心要为主子盘算。只得将心里想透的告了姐姐去,情妃您只当听听,便是对了错了,再或自家计较。”可卿听她说得如此恳切,便也敛容正,只握着鸳鸯双手道:“难得妹妹知心,但凭放心讲,再不得错的,便是错了,也是我领会错了就是了……”鸳鸯接着道:“姐姐您自然是有见识的女子,便是往……太太并老祖宗也夸您是主子媳妇里最是聪慧过人头一等的。您眼界透亮,且瞧着我们主子,究竟是何等样人?自然,主子进园子,论行径多的是任,喜怒上更是不定。这本来,主子进园子,就是来……风受用我们身子情的,便有些荒唐举动也是常事。平里跟我们这些做奴的眼前,自然是不必拘泥着心计,更没得用什么礼数,只管由着自己心寸头上的点滴喜怒来就是了,高兴了便温柔糊涂些赏玩我们,一时有些点滴火气,自然是胡施为些折辱我等。这本来就是我等做主子奴之本份。说句该掌嘴的话,只是若只以这层去看,真当主子是甚么荒唐王爷……哎……却不是我们自己愚了。我虽年轻不懂事,这偷眼瞻仰着,我们主子其实是万万人不及得明。里头外头的事情,其实都瞧得透透的,耳聪目明,倒似有几千岁历练似的。不过是取意不哑不聋,不做家翁罢了。”可卿本也知这鸳鸯聪明可意,但是到底少读书能有多少见识,听她忽然有这番议论,竟是高过诸人,倒是一时听愣了,静静学摸着滋味。却听鸳鸯接着道:“我是乍着胆子胡猜……不知可卿姐姐是要求见主子用些心思侍奉……还是有话要回主子?我思量着主子自己已经反复吩咐过,就一条:身子,心,都要是主子的。这身子自然不可说的。这心么……若是姐姐一心侍奉,自然是千妥万当的。但是若是有话要回主子,总要思量好才回。主子是天上的人,我等到底只是卑之躯,能见主子是福,若是想着侍奉主子是由头,回话才是本……姐姐……我看主子这两其实心思重了,若被主子看一眼是'欺主'……鸳鸯是不懂事了胡说,便是院子女孩子磨成粉,怕也受不得主子的气啊。”可卿越听越深,已忍耐不住点头,又是叹息,竟是一时不知如何作答。

原来鸳鸯这番话正说到可卿心头之事之情。前尤三姐事发,詹事府来人将其带走,园中上下一时都已知晓。论起来,当真是人人心惊胆战。原本弘昼圈拘众美为奴,辱玩自然难免,但是小半年来,只是风月上用些情辱意,其实达官贵人对待奴莫不如此,无非是弘昼亵体尚在其次,折辱女孩子情为乐多些风花样罢了,于那起居上却到底不曾作践作美。众女所谓痴度光,昼居夜息,几乎都要忘怀了自己之本来下场,内心亦是更为依傍弘昼。这尤三姐一时发了罪,众美才惊然警觉。园子里如今和三府太监都有往来,论起来倒比昔年更通些内外消息,哪里有不透风的墙,传言三姐是通外男,这奴无节,在其时乃是至低之人所犯至无德之罪,何况是天家脔,依着规矩,要追溯三族女眷,通通发往边疆,供披甲人反复污至死一路可走。这园中素与之亲近之女丫鬟,自然亦是惶惶不可终。旁个便罢了,这可卿自园中立下女女好规矩,便一向拘着尤氏姐妹如同自己的夜风,更视为左臂右膀,如今出事,虽早料难免有这一,到底如何不惊。一面差人勾搭着牵线的太监打探消息,一面只想着速速见见弘昼试探。偏偏尚未曾寻得机会,那尤二姐更是个没主意的,哭着便来求自己,自己遇到这等事情此刻又是有何能为。只能胡几句安话头打发了二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