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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26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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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陆姨,其实我从来没把你当姨看,你年纪还没我大……”陆夫人心里慌得很,做出生闷气的模样:“我知道你懂事,你是男人嘛,又是藩王世子,肯定比我一个女人见识多。但我就是你姨,年纪也比你大,你才十九,我都二十九了……。”许不令思索了下,轻声道:“两年前我去长安的路上,生了场大病,又被人伏击中了锁龙蛊。昏中浑浑噩噩的时候,做了个很长的梦,在梦里我去了个光怪陆离的地方,活了半辈子,嗯……也记不清了,反正过的不是很好,同样是孤零零一个人,从生到死各种事儿都经历过一遍……”陆夫人轻轻蹙眉,抬手摸了摸许不令的额头,有些担心:“没发烧,莫不是脑子进水了,怎么说胡话……”许不令也不介意,继续说道:“醒过来后,脑子里就七八糟的,不过确实比以前变聪明了些。当时跟着老萧躲躲藏藏,逃到了长安城,我还比较孤僻,不太想和这里的人接触。后来就遇到了陆姨……本来也不想和陆姨接触,不过最后发现,陆姨是长安城里唯一真心对我好的,也是我那时候唯一的身边人……唯一的缺点就是有些粘人,和没长大的小姑娘似得……”??

认真聆听的陆夫人听到这一句,顿时不乐意了,抬手就在许不令口锤了下:“什么粘人,我是关心你!你出事怎么办?肃王把你给我,我自然得一天到晚看着……”

“呵呵……是啊,我虽然到处躲着陆姨,其实心里很暖的。把陆姨当家人,你说什么我都会听,那些权谋算计的事儿也瞒着你,不想让你担心……”陆夫人眨了眨眼睛,望着许不令的下巴,沉默了下:“我自然晓得,你私底下肯定没少勾搭姑娘……”许不令脸黑线,叹了口气,继续道:“我肯定喜陆姨,也没少占陆姨便宜,但不会因为我想,就着陆姨做不愿意的事儿。陆姨觉得自己是长辈也好,是夫人也罢,对我来说都是家里人,没什么区别,只要一直在一起就足了。”这也算是坦白吧,责任永远比望重要,许不令肯定馋陆夫人,但更珍惜背后有家人的觉,陆夫人接受不了他就不会去迫,已经温温馨馨的住在了一起,除了没那层关系和夫没什么区别。

陆夫人听完之后,少见的没用出慌或者羞恼,毕竟这些事儿在心里憋了太久了,可能从见到许不令那天起就藏在了心里,不敢去想也不敢接受,也怕许不令真动歪念头对她做什么,到时候不知该怎么拒绝,总不能真寻死。

把自己当长辈,还是夫人……

许不令话说的这么明白,选择权给她后,她本来该态度坚决的划清界限,此时却迟疑了。

便如同抛硬币一样,当硬币抛出的那一瞬间,决定已经出现了,和正反面无关。

这时候的迟疑,已经说明了很多东西。

陆夫人犹豫了许久,才微不可闻的嘀咕了一句:“我是你姨……”许不令心中了然,点头笑了下:“那就先这么过着,以后别闷在屋里,还是和以前在长安一样,没事酸酸别人有意思的。”

“我什么时候酸别人了?你别听湘儿瞎说……算了,她都和你那什么了,你肯定听她的,我呀~反正没她会讨好人,天天在那里念叨‘我和许不令怎么怎么,和你没关系’,不就是显摆自己和你关系近一些,我才不和她生气……”

“呵呵……”

“你笑什么?我照顾你两年,没有功劳也有苦劳吧。湘儿才和你处多久,就帮你解了个毒,她可以不要命,好像我就不行一样……现在她都骑在我头上了,我还不敢说她,要是哪天我和她掉水里快淹死了,你肯定也先救她……”?!

许不令表情微变,把陆夫人放了下来,轻声道:“到家了。”

“哼……”陆夫人刚说几句心里话,见此也只好停下,恢复了往的端庄模样……

------------第七章死到临头把已经恢复如初的陆夫人送回房间后,许不令来到了后宅。

暂住的府邸占地不算大,环境却极为优雅,假山奇石、荷塘月,周边阁楼厢房内都亮着灯火,诸多姑娘住在其中,依稀可以听见枝有模有样说书的声音,松玉芙坐在旁边弹琴助兴。

许不令走过游廊,偏头看了一眼,却见宁清夜也靠在窗口,手中拿着一竹笛,长发及乌黑如墨,气质飘逸出尘,笛子配合着琴声的节拍,画面颇为唯美,再看却又带着几分侠气。

宁玉合坐在一帮小姑娘之间,没有话,只是安静聆听,时而抿嘴笑一下,看起来很喜这种热闹环境。只是转眼瞧见许不令在外面站着后,就连忙收起了笑容,眼神望向别处,有点坐立不安。

许不令摇头轻笑了下,也没有过去打扰。

从潭州出发到淮南的这十天都在船上,出发那天,宁玉合半推半就的又从了一次。为了让师父尽快接受现实,许不令可没有什么保留,没有再像第一次那么清淡温柔,各种花样硬把武艺高强的师父给伺候晕了,麻情话也说了不少,得宁玉合下楼的时候腿都在打颤。

许不令本以为师父会食髓知味,却没想到师父有点怕他了,天天和宁清夜躲在一起,睡觉都要把枝拉着不让走,免得他乘虚而入。

许不令自然是不着急的,约莫过了四五天,守砂变淡了。宁玉合躲不下去了,无奈又私下里跑了过来,结果自不用说。好女怕郎,仅此一次的狠话真没有太大作用。

眼看又是四五天过去,守砂快要没了,宁玉合显然在纠结要不要过来找许不令。

许不令也不用去劝,反正师父又不会自己画,迟早会过来的。

沿着游廊来到了西厢的一间屋子,丫鬟巧娥守在门口看月亮,瞧见许不令后眼神有些暧昧,很懂事的就跑了下去免得打扰了小姐的雅兴。

房间内熏香缭绕,却没有点灯,萧湘儿已经换上了一身素长裙,没有穿戴首饰,打扮的极为朴素和端庄。在屋子里走来走去,双手握在一起显然有点紧张。

咚咚——许不令在房门上敲了两下。

萧湘儿连忙打开房门,走出来轻声道:“我问过了,我姐在临河别苑,你把我送过去,不要被人看到了。”许不令点了点头,抬手搂住湘儿的小,便准备拔地而起跃上了房顶,前往淮河边。

夜风猎猎吹拂着裙摆与白袍,千亩良田和参差错落的建筑群尽收眼底,隐隐可以瞧见宅院中的人影走动,其中有不少萧湘儿悉的身影。

萧湘儿长发轻轻飘舞,脸颊不施粉黛依旧带着群芳的韵味,双眸中却显出深深的纠结和怯意,扶着许不令的肩膀上,犹豫了下:“你慢点,赶着送我去投胎呀?”

“呃……”许不令在田野间的小道中停下了脚步,松开了萧湘儿,微笑道:“别紧张,我来和你姐沟通,你站在旁边等着就行了。”萧湘儿比往任何一天都心如麻,站在田野间不肯挪步,只是看着许不令的眼睛,嗫嚅嘴:“……都怪你!我……我要死了你知道吗?我姐肯定不会饶了我,即便嘴上饶了我,肯定也觉得我丢了萧家的颜面。我是萧氏嫡女,有辱门风本该以死谢罪,你老劝我,让我不去想那些事情,现在死到临头了……你倒是不着急,我……我死了算了……”说着萧湘儿便摸头上的簪子,发现没戴簪子,便踮起脚尖拔许不令头上的玉簪想要自尽。

许不令眼神温柔,握住湘儿的手:“你又没错,即便萧家接受不了,也是解完一百次毒再自尽,次数还不够。”萧湘儿才想起这茬,低头把挂在间的小木牌拿起了,手指摩挲上面整整齐齐的刻痕,认真数了一遍:“……九十七……怎么还不够,你是不是男人?”

“?”许不令略显无奈,拉着湘儿的手腕,示意继续走。

萧湘儿紧紧握着红木小牌,看了看临河别苑的方向,还是不敢去面对姐姐,转眼看向了稻田中的稻草堆,拉着许不令便往过走:“还差三次罢了,你快点解完,然后我一死,事情就结束了。萧家不会知道这事儿,你那么多女人,也不缺我一个……”许不令没有动,抬手把湘儿抱进了怀里,柔声安抚:“宝宝别闹,肯定没事儿,乖乖听我的,回肃州就可以办婚礼了,你姐对你那么好,怎么可能怪你。”萧湘儿扭动肩膀挣扎了下,从来傲气好强的面容,此时只剩下柔弱仿徨,如同无处藏身的兔子,靠在仅有的一块石头后面,轻声道:“我……我姐对我是好,可我是萧家的女儿,不能失了气节,该死就得死……我现在不想死了,要不我偷偷陪你回肃州……不行,这事儿不能逃避,你还是让我死了吧……”许不令摇头轻叹,搂着萧湘儿朝着河边行进,岔开了话题:“你小时候就在这里长大?”萧湘儿正处于六神无主的状态,想要下心中的思绪坦然面对,却害怕面临的结果,只能依偎在自己男人的怀里,柔声回应:“是呀……以前大哥二哥、姐姐还有我,都住在这里。前面那个亭子叫沧亭,孝宗皇帝还曾在哪里写过诗……你爷爷许烈也来过……我和姐姐年纪小,小时候家里管得严,不准往庄子外跑,所以经常到亭子里看河上的船……”许不令带着微笑安静聆听,可以觉到湘儿的情绪稍微稳定了些。

“……我小时候刁蛮任,经常闯祸,有次觉得河边的水车修的不好看,还挡了视线,就带着斧子把水车拆了,当时砍了一整天才把水车倒……后来才知道那小水车是我祖父的祖父修的,我大哥知道后很生气,就把我足了…………我姐姐从小就乖,听话懂事,可以到处跑,还能去城里的诗会上玩儿……我也喜诗词,就很羡慕,每次都求着姐姐帮忙,和我换了打扮和衣服,然后跑出去玩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