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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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们也很久不见了吧?你怎么就不想我?要不,你也不会趁我清晨跑马时来访,刻意避开我,嗯?”他扬眉促挟地问,突然有一股逗她的兴致,因为他好想念她面红耳赤的娇羞模样。
“我…”吕文绣还真的霞飞两颊,呐呐地赶忙改口:“我…其实我是有点事想找蝶儿。”
“哦?什么事?”庄严发现,要让吕文绣说真话,并不是难事,她实在单纯得可。
“…”吕文绣沉默不语,她是不擅说假话没错,但,不回答总可以吧?
“你不说也不打紧,咱们就耗下去吧。反正我今天刚好没事,清闲得很。不过,你也别想我会放你出去找蝶儿。”偏偏庄严一副无赖的样子,轻松自在地对她宣告。
吕文绣急得红脸,差点没
下焦虑的泪水!她急需一笔救命钱,才不得不厚颜回来找蝶儿告贷。谁知道运气这么差,偏就碰上庄严,这该如何是好?事情真相绝对要瞒住,不能让
明的庄严看出一点破绽。但,不透
些讯息,又过不了他这关,到底该如何拿捏,正考验着吕文绣的智慧。
“我…我手头不方更,想跟蝶儿借贷些银两。”不得已,吕文绣终于说了部分实话。
“借钱?”庄严皱起双眉。是呀,他倒忘了问她这一年多是怎么过活的,想到娇柔的她可能受尽风霜,吃了不少苦,他的心猛烈地揪疼起来。
“你这些子靠什么维生?人住在哪儿?为什么需要银子?是不是…工作没了?”庄严一连问了好几个问题,关怀之情溢于言表。
“我…还好。只是家人病了,急需银两看病抓药。”
“家人?你找到亲人了?”
“啊!不…呃,是…是的。”吕文绣这才发现说溜嘴,急得语无伦次。
“到底是——是,还是——不是?”庄严瞥见她眼底愧,明白她心存欺瞒,遂沉下脸追问。
“我…我还没找到亲人。”吕文绣又被出实话。
“那你生病的家人是谁?”
“…”这次就算打死吕文绣,她也绝不肯说了。
庄严看她咬紧下坚决不说的神情,不由得狐疑丛生,不过是个家人,有什么不可告人的?难道…
一个念头乍起,他猝然脸大变,颤着声音急问:“是库利斯?你们…成亲了?”否则她怎么会口称为“家人”?适才因乍然相逢,心情过度
奋,倒忘了他二人当初是相偕离开庄府的。
吕文绣没料到他会想拧了,正想分辩,却突然想到让他误解未尝不是困之道,最起码他不会再纠
一个有夫之妇吧?
“是…是呀!他工作受了伤,需要延医治疗…”吕文绣突然煞口。因为她惊骇地发现,庄严脸铁青、神情狂
,那全身酝酿风暴的怒气令吕文绣怀疑下一瞬间,他是否会冲过来将自己碎尸万段,以消心头之恨。
庄严仿佛从天堂被打人十八层地狱,心情由亢奋转为震怒,这急速的转折令他一时难以承受。他只觉浑身血沸腾,仿佛要进裂血管
涌而出,蓄
的怒气再不发
,只怕自己会错
狂。他是她生命中第一个男人,却以不贞的身子嫁给库利斯,这对庄严无疑是最致命的打击,他此时只有
腔的恨意,只想狠狠反击重创他心灵的罪人。
“所以你急需银两?”他的声音冷冽如冰,眼神闪动着危险光芒,那是准备给予敌人致命一击的讯号。
“是…是的。”吕文绣被他冷酷的神情骇住,结巴着回答。她的内心地升起一股寒悸,从头顶直窜脚底。
“你需要多少?”他的冷静显得不寻常,更教人担心。
“二十两。”吕文绣垂下眼脸,遮掩眼底的不安。
庄严没有忽略她眼底的羞傀,然而这次他却解读错误,不再认为她是因撒谎心生不安,而是主观地认定她因背叛自己嫁给库利斯而有愧。
“二十两治病被吗?我可以给你二百两。”庄严脸莫测高深,令人难辨真假,“不…不用那么多,顶多…五十两该够了。”吕文绣想想,多借一点也好,万一二十两真的不够,再来一次庄府,实在也是一种煎熬。
“谢谢你。等…
库利斯好了,我会想办法尽快还给你。”最终,吕文绣又诚恳的致谢。
“先别谢得太早,我还有条件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