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九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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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行人来到五虎镇,果见有百来户人家集居一个市镇,多半是卖吃食与客栈。
因为这是个小镇,两头不着边,都是山路,这儿刚好是两端一天行程的合点,过境的人必定在此歇宿过夜,所以才形成了它的繁荣。
群侠找了一家凌云的酒楼坐定了,点了酒菜,陆华见小二送上了一味热腾腾的红烧鲤鱼上来,就叫住他问讯。
陆华问话很技巧,他们进入这家酒楼的店号叫凌云居,似乎与凌云山庄有点关系,但是他的问话却是从旁敲侧的,笑笑道:“小二,你们这儿是小镇,那儿来的这么大的活鲤鱼,别是脆过的死鱼吧!”小二连忙道:“客官,你放心,本号卖出来的莱绝对名符其实,牌上写着黄河活鲤,绝不会假,不信你尝尝着,黄河鲤鱼与别处不同,鲜大肥美。”陆华笑道:“小二,黄河的水不到山上来的,这儿离黄河还有百多里呢,难道是长了翅膀飞了来的不成?”
“客官,小号的东主是凌云山庄的庄主南不平,他老人家就喜
吃黄河鲤鱼,整车整车的从汜水买了运了来,养在山庄上的鱼池里,
子久了,池子里养不下,就拨一部
给小号,款待过路的客人以亨同好,所以小号的鲤鱼每条都是来自黄河,它们虽然没有长翅膀,可是生了四条腿带四个轮子由黄河一路跑来的”陆华道:“黄河的鲤鱼,必须得要黄河的水养才能养活,放在别处就养不活,你这话就不确实了!”
“客官,你说这话就是内行了,庄主辟了鱼池养黄河鲤鱼,每月送个两次也就够了,干吗要三五天就派专车去拉一趟呢?主要的就是运黄河的水来,而且庄主怕车的人偷懒,随便上好儿装点水来。所以一定要在水里带着十几条鱼,鱼到了山庄还是活的,就证明那确实是黄河里的水,你各位是口福好,遇上咱庄主自己喜吃黄河活鲤,所以才有得供应,要不然在这山里,想吃到两尺来长的黄河活鲤,那可是有钱也没处买。”陆华道:“为了要吃黄河活鲤,竟然专辟鱼池,三两天就派车拉水来养鱼,贵庄主倒是个懂事的!”
“客官有所不知,凌云山庄的庄主本是南世家的子弟,前三代的老庄主南
望,更是天下有名的第一大剑客,传到这一代只得兄妹二人,庄主南
不平早年生了残疾,是不能走路,姑
是南
素青早嫁了,给庄主找了个地方儿,说是常吃黄河活鲤,可以活血治疗残疾了…”楚平心中一动,他听见文若虚曾经叫过蝙蝠娘子的名字,也是素青二字,原来一
中的千面观音的名字叫南
素青,但她既是万剑堡主花无忌与广法上人的女儿,怎么又会是南
家的女儿呢?看来这里面大有蹊跷。
陆华挥退了小二的才道:“楚兄,文若虚的子叫素青,也许就是这凌云山庄的南
素青,他们两口子投止在凌云山庄,应该是没问题了,至于她何以又成为广法上人与花无忌的女儿。只有到凌云山庄一问才知道,这鱼倒是真的黄河活鲤,可以尝尝新!”朱若兰道:“黄河活鲤天下美味之一,我倒是没口味,究竟有什么好吃的”
“黄河之鲤,他到产卵之际必喜逆上游,在山西龙门附近,水
较急,但母鲤毫不畏惧,奋力上跃,故有鲤鱼跃龙门之说,因为它逆水上游,劲力很大,所以
质细
,而且母鲤在产卵时,在水中奋游千里,不停不息,敢不再觅食停留,全仗腹中的一块油脂以为滋养,所以那块油脂特别补,而且还有活血疗风之效,南
不平如果患的是风瘫而不良于行,吃黄河活鲤来治病倒是用对了,不过要说此鱼多好吃,实在不如江南,还带着土腥味,黄河
经之地都较为贫穷,能够有这样的鱼吃已经很不错了,因以视作美味,较之江南鱼米之丰美,实在还差一层,只是尝尝而且。”不过那条鱼的确不错,虽然有点土腥味,但是因为烹调的手法高明,居然把那点腥味也掩去了。
“这条鱼是两尺来长,重约六七斤,而且是含鱼卵的母鲤,肚子里的鱼子有一斤多,陆华还特别介绍道:“黄河之鲤,最佳的还是在汜水一带,它们从下游上来游到这儿已近一半途程,体内的潜能,也发挥到最佳之际,过了山西龙门,则余力已尽,滋补之
大减了,而这些鱼子都是将
之际,味道奇佳”他为楚平夹了一块,楚平笑着推开道:“我不吃鱼子!”朱若兰道:“有些地方习俗不让小孩子吃鱼子,说是吃了会笨,难道你也相信有此一说?”楚平道:“虽有此说,我也不是小孩子,我不吃鱼子是另有原因,因为我们楚家体人丁单薄,我母亲信怫,以为吃鱼子有伤天物,所以不让我吃。”给他这一说,朱若兰与梅影、燕玉玲、葛天香都不吃了,楚平道:“你们吃吧,我只是从小养成了这个习惯而已,我不吃鱼子,但照吃鱼
,鱼
上桌能餐,那些鱼子也都完了,积明德之说实在无稽!”陆华笑道:“那种说法只是老夫人为鼓励楚兄的善念而已,真的原因恐怕是鱼子内的
太重,小孩子吃多了有损
刚之
,但是对妇人之体却是滋补之剂,尤助于生育,如果楚家人丁单薄,各位夫人倒是该吃吃!”几位女的听他这么一说,脸都红了,不过他们对那盘鱼子倒是都吃了不少,心里是想能多生几个儿子!
一顿酒茶吃了将近一个时辰,楚平首先发现陆华沉沉睡,然后是如意把头扒在桌上,接着是梅影,燕玉玲也支持不住了,葛天香忽然警觉,不对,人有捣鬼!但她的警觉也只不过叫出那句话,身子一软,趴在桌上,楚平支撑着想爬起来,但是没能如意!
只见那个店伙哈哈大笑,执了一把刀过来。
陆华也昏昏睡,但是勉强撑住了,只是四肢无力,难以行动,一看清形很严重,拼命想运气,却很难把一口真气提起来,只得鼓着最后的一点劲儿道:“朋友!高明!高明!我们都是闯
了十几年江湖的老手了,居然会栽在你这家黑店里!”小二笑道:“阁下
错了,凌云居是五虎镇上最大的一家酒楼,多年来一直现规矩矩的做生意,怎么会是黑店呢?”陆华叹了口道:“正因为如此,我们才会着了这儿,如若贵处真是黑店,又怎么逃得过我们的眼睛,只是敝人有一点不明白,贵店非黑店,我们又无怨无仇,阁下为什么要这样对待我们呢?”小二道:“很对不起,这是姑
的吩咐!”
“她知道我们会来?”
“她前天来到这儿,后面跟了个鬼鬼祟祟的和尚,就知道你们不会找严格的,所以今天一早,她特别送了条魂鲤,这个名词儿倒
新鲜的。”小二笑道:“这是姑
想出的妙方儿,把鱼子浸在
药里面,等鱼子
进了
药后,用水冲洗干净再放进鱼肚子里一起烹调,鱼子里面有
药,鱼身上却没有,你们吃鱼的时候,只是在鱼身上试过认为没问题,就放松了戒心,绝不会想到
药在鱼子里面!”陆华叹了口气,心中却大为安定,因为只是鱼子中有
药,但是他们中间,至少有个人没有被
倒,因为楚平没有吃鱼子。
但是对方这种巧妙的构思,却也使人折服,因为这种药带一种醇烈的酒味,她若下在酒中,则又有点
药的气味,极易发觉,但是放在鱼子里面恰好把这两种气味都掩住了,为了解腥烹鱼时要下很重的料酒,而鱼子本身,偏又带那么一点杏全的气味!”他们进了这家店,确稍怀戒意,每道酒菜,都加以细心的检验才下筷,这道红烧鱼上来,陆华也试过,什么
病都没有,才放心地吃了,那知道药会下在鱼子中,而煮
的鱼子,粒粒都很结实,药
不会散发出来,一直到嚼碎了,
下肚子去,药
才渐渐渗出。
所以陆华顿了一顿,他已经十分疲倦了,强打起来神,再问一句道:“小二,你做些事,你们庄主知道吗?”小二道:“庄主很少管事,姑
虽是出嫁了,不时还归宁来探视一下,家里的事等于是姑
在管!”
“你打算把我们怎么办?”
“姑吩咐过了,各位的武功都很高,叫我特别小心,不准伤害各位的
命,我想这倒是个难题,因为那
药的
能虽烈,最多一个时辰后,就会慢慢失效了,我只好挑破了各位的气海
,挑断各位四肢的筋络,废了你们的武功,使各位无法再动武!”陆华道:“小二!我警告你一句,凌云山庄盛名得之不易,你如果是南
家的人,就要为南
家想想,不要把数十年的声名毁于一旦!”
“凌云庄跟少林寺的和尚们怨结深了,凡是从不少林那边过来的人,我们绝不放过,姑专门配制的
鲤鱼,就是专为对付你们用一点破气功,割断筋络,已是最客气的,朋友,你了吧!”陆华终一支持不住了脑袋一垂,昏昏地开始料理吧!
拿起左手的短剑,正向陆华的气海上戳去,忽而
到脖子一凉,一支长剑抵在他的喉头,小二还以为是店中的同伴开玩笑,连忙道:“马二混,你要死,快把家伙拿开,这玩笑也是开得的。”但是那支剑没有拿开,反而往前推,
得他的脖子很疼,他知道不是开玩笑了,因为他是店中最高的负责人,马二混只是他副手的,虽然偶而也开开玩笑,但绝不敢如此的放肆,可是他抬起头来,却更为吃惊了,因为这支剑是握在楚平的手中,两只眼睛有如闪电般地瞪着他,使他吓了一个哆嗦,失声道:“你!不是已倒了吗?”楚平冷冷一笑:“少废话,只有我问你,没有你问我的份,老老实实地回答,否则就有你受的!”小二连忙道:“你…你要问什么,既然你没醉倒,什么话你都听见了,我都全说了…”他口中打着支吾,身脚开始动作,朝后一仰。短剑掷向楚平,然后一连三具虎跳翻出去,阻敌退身一气呵成,身手确是不凡,可是他才把身子站定,似乎觉得脸上一凉,那支剑仍是比着他的咽喉,剑身上穿着一只血淋淋的耳朵,他才
到左耳的疼痛连忙伸手一摸,却摸了一手
的鲜血,脸
不
大变。
楚平站在他的对面左手却拿他掷出的短剑,将柄又朝他打过来冷冷道:“阁下身手不弱,再来一次!”小二伸手想去接过短剑,再图排命一搏的,但是手接到刀柄,忽又缩了回来道:“算了,你的剑术太高,我打不过你,要杀要剐随你,技不如人嘛!”他很聪明,知道对方自己多吃点苦头,但是对方是个修为很高的剑士,不屑对一个手无寸铁的人出手所以才把短剑还自己,他乾脆来个拒绝抵抗!
楚平却冷冷地道:“你以为来上这一手就能难住了我!”剑柄朝他掌心一,长剑又动,再度出在他面前时,剑身上已经穿着两只耳朵了。
小二心胆俱裂,虽然右边耳括处又开始热辣辣地痛了起来,他却不必去摸了,无须怀疑右耳括又穿在对方的剑上.削耳虽痛,但是却被心中的惊惶掩住了,第一剑丢掉右耳,他是在退闪中没看对方的出手还可说,这一次对方就在他面前,他只见到剑光一闪,右边的耳朵就剑上,这是什么样的剑法!
更苦的是对方拿住短剑的剑尖,把剑柄送来,点向他的口,出乎未能地伸手去挡,因为劲太大实在挡不住,忍不住握住了剑往外推送,就在这时候对方动的剑,已完成了割耳穿耳于剑的两个动作,剑锋贴着脸颊过去,却不伤及脸颊,这份功力,的确非所能及。
店小二吓得呆住了,两只眼睛望着对面的这个青年人,虽然耳轮已落,却不影响他的听觉,因此仍可以听见冷冷地声音道:“我叫楚平,你听过这个名字吗?”
“小的叫叶长,是凌云山庄的世仆,五虎镇总管。”
“五虎镇总管?这整个镇都是凌云山庄的”
“是!——是的,镇是凌云山庄建立后而设的,镇上的人家都是凌云山的世仆。”
“这就是说我们无论在那一家打尖,都会遭到暗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