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章华雄ＶＳ祖茂史上首次臭味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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程普这时看得华雄甚紧，见他双手宣花斧正招架着自己的铁脊蛇矛，只是甩甩头，没有其它的小动作，不由得暗恨自己刚才太过小心，以致于让对手寻得息之机。当下对华雄的汗珠不闪不避，仅在脸皮上布了一层内劲，全力进攻。

那几滴汗珠就这样顺顺利利地降落到了程普嘴周围，这下可不得了，什么紧锁鼻窍啊的都挡不住这一股子酸烂臭味吱吱吱地钻进来，程普刚吃过没多久的早饭当即就涌了上来，一口了出去，绵密如针的矛法一滞，华雄立刻反守为攻，天斧影把程普罩住。

程普被熏得不明不白，骂道:“这又是什么？”华雄大笑:“是你爷爷的汗，你闻的就是你华爷爷苦心存了九年十个月没洗的天下一级超浓缩汗味，了吧，有品味吧。”程普刚刚屏住的剩下一点早饭一下子全都了出来，华雄得势不饶人，两把大斧起重重斧影，卷着臭臭的烈风，把程普裹在里面。

可怜程普这时只能强打起晕呼呼的神，勉力支撑，好在他密如绣花针的矛法作为防守，要比进攻还有韧，但败象已现。

后面观战的胡轸大喜，孙军前锋已经被华雄的臭气薰得站立不稳，面如菜，只等华雄斩了程普，就对孙军发起毁灭攻击。

粮草什么的，孙坚自己都不缺。远道而来，这种至关重要的军需物资，怎可把希望寄于别人手中，当然带得足足的，可支撑数个月之久。不过要想让自己打这个头阵，自然要拿点好处过来，其实就是把自己刚才报的东西打个对折，已经很可观了。

马急驰如星，至袁绍大帐。

袁绍听完孙坚传令兵的汇报，默然不语，曹在一边微微一笑，轻声道:“果然不愧为江东猛虎。”袁绍听了朝曹点点头，对传令兵道:“军需物资，已集中到曹孟德处，有什么需要，速至他处向他索取便是。”那传令兵并不识得曹，听袁绍这样说，便告退，打算到外面再打听曹大帐在何处。

袁绍目送传令兵离开，转头问曹道:“如何？”曹笑道:“虽然刚才那小兵把战状诉说得如此惨烈，但似乎虚词形容较多，战情实况较少，依我看，可信度至多五成而已，此外，这次诸侯汇聚汜水关，除了离此较近的几位之外，真正没带足粮草的，怕只有北平公孙瓒一家了。”袁绍大笑，抚掌道:“是极，是极。孟德此言，深得我心，只是孙文台如此轻易就放弃与我争这盟主之位，怕是敌军没有他想象中那么好对付吧，说放就放，果然也是个人物。”曹道:“那小兵现下怕正在到处寻问我的大帐所在，先告辞了。”袁绍道:“孟德待会见了他，需这样说…”曹会意地点头。

约过了三炷香的时间，传令兵终于找到曹大帐。通报进去，曹竟亲自出门接。

“远道而来，真是辛苦了，孙将军好否？”曹微笑道。

曹这一下微笑，非常的有讲究，乃是其微笑八法中的亲字法诀。其实，曹的微笑八法，大笑五法，冷笑三法，偷笑十一法，皱眉二十七法，眯眼三十六法等等，并不是什么绝世之内功，也不是什么绝世之媚功，而是一种全凭觉，运用存乎一心，知道在什么时刻该如何最好运用五官和形体的天份归纳运用法诀，没有天份的人，一辈子学不来。

这亲字法诀，如果用现代语言来翻译，那就是有些类似蒙娜丽莎的微笑式的笑容，温和、亲切、平静而隐有长者风范。那小兵一下子就觉得心绪平静，对面前之人由衷地起了亲近之心。

只是小兵心中却隐隐觉得，自己仿佛在哪里见过眼前这位可亲的男子，但使劲回忆，就是想不起来。

当曹在袁绍大帐中的时候，就算是认识曹的诸侯或将领，都很可能把这个人忽略掉，他所有的惊人魅力竟然可以全都收敛起来，不仅如此，整个人普通得难以让人的目光在他身上停留，心中更是极容易对此人毫不在意。所以在这次汇聚汜水关的诸侯中，作为召集人，曹虽不是实力最弱的一支，但却是最不被人看重的一支，太普通了，普通到没有人会高兴把心思花在这样的一支力量上。

也许只有袁绍除外，他经常会把曹叫到身边，和他谈这谈那，咨询他的意见。为此，曹好好反省了好几次，觉得魅力之道，果然学无止境，自己虽近乎已达返朴归真，收发由心，却仍有不足。而这袁绍，也绝对是一号人物。

引到帐中，问明来意，曹又笑了，这次是苦笑。

“物资倒是的确在我处，只是我仅担起看护保管之责，至于动用，却无权，要看盟主的令符方可调动。而令符，现却保管在兖州刘岱处。唉，孙将军在前方奋力厮杀，我等本当一力支持，要不，我就拼着受盟主军令责罚，先提一些出来…”那传令兵见曹苦笑，心里就觉得难受之极，再听曹这样说，一股同情由然而生，连忙一挥手:“曹将军莫说这样的话，怎么可以让您担这个风险，我这就找刘将军去。”片刻后，刘岱处。

“这个，令符倒是在我处，不过我只是负起保管令符之责，真正管理后勤事务的，却是王匡。”然后，王匡处。

“呃，后勤倒是我管，可我管的是检查帐篷上有没有要补一补，粮草被蛀了怎么办等等技术问题，孙将军的要求，却不在我的职责范围内。要知道，现在时代进步了，我们的分工都很细了，这代表了一种，不要再像从前手工作坊式，要分工合作，才有效率。”

“那，请问王将军，到底谁管我的事？”

“这我也不太清楚，要不，你去问一下孔岫。”然后，孔岫处…

然后……天黑了。终于，袁术大帐。

“你妈个×的，莫说老子不管这个，就是老子管这个，今个儿也不高兴发给你们，你主子怎么死怎么死去，和我有什么关系，敢来老子这里烦，拉下去，打五十大板。”啪啪啪啪啪啪啪。

次清晨，孙坚大帐内，可怜的传令兵被人抬在担架上，向孙坚控诉着除了曹之外其他人的劣迹，声泪俱下。

孙坚冷着脸，咬着牙，心说你们狠，咱们走着瞧，挥挥手让小兵下去养伤。

当下打定主意，待得攻破汜水关，便再也不听袁绍等之号令，避开吕布锋锐，躲到一边看白戏捡皮夹子去也。

虽然是这样的想法，但汜水关墙坚城高，当真要拼了命去攻，这样的代价，自己付得起吗？思前想后，在接下来的几天里，孙军仍是对汜水关进行着小规模的扰，并没有进行真正意义上的攻城战。

战事极不烈，这使得汜水关中的一个人心里十分不。

这人年纪轻轻，相貌极丑，小眼睛短塌鼻，嘴上茸茸黑乎乎，正处于八字胡的雏形，头发糟糟，左半边脸还生了一堆麻子，右半边脸上发了十多颗青痘，额头上却已经有了皱纹。一个人生成了这个样子，走在路上只有惟一的结果——让人避之不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