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章漂亮的男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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七年前陈俊祎一向认为自己更偏高挑温柔、身材丰的姑娘，苗菲算漂亮，但看起来实在不是他所喜的典型。当然，他也不认为自己曾经仔细想过，何种女人才是他真正想要的典型。他只是强烈注意到她的女气质，无比惑与挑战。他不懂艺术，但和她一起看画展的觉非常美好，柔和的灯火和幽静的亲密笼罩两人，雀跃与振奋。

陈俊祎躺倒在上，陷入柔软温暖的垫，合眼后浮现苗菲和他再见时无声的微笑。这副画面在他脑中移动得越来越慢，彷佛摇晃的钟摆，最后化为一幅鲜明美好的影像伴他如梦:他低头吻住苗菲，她的头发随着吻向前垂落。

第二天，陈俊祎坐在办公室，两眼盯着电脑屏幕，心中仍然想着苗菲，想着他不该想的事情。虽然他无法确定结果会如何，但务实是陈俊祎的一贯信念，也是令他不会有罪恶的原因。他是那种遇到麻烦会设法解决，却不愿对未来做太多计划的人。对他而言，为将来心是一种无谓的追求。

他站起身，舒展了一下四肢，走到窗边瞧着外面，既然什么事都干不成，他还不如盘算一下自己的计划。陈俊祎拿起电话，昨天临别时他们互相换了号码，找到后没有犹豫，随即拨了出去。

晚上，当他赶到约见的餐厅时，苗菲已经在等候区坐了好久。她埋着头翻看一本画册，手肘撑在沙发扶手，手指飞快翻转着硬币。上次看画展他就发现苗菲这个小动作，她跟他解释过，画画需要技术，更是个体力儿，这动作可以帮她练习手指和腕儿上的劲儿。陈俊祎也照着样子试过，可惜走两步就从指头上掉下来，惹得苗菲咯咯直笑。

苗菲抬起头，一眼看见他，脸庞毫无戒备亮起来。她站起身，快步穿越人群过来，浑然不觉引起的动“我还以为你失踪了呢。”

“工作耽误了。”陈俊祎赶向前，步伐中带着些许急躁与期待。他忍不住张开双臂，亲密地将苗菲搂在怀里，这不仅仅是抱歉的表示，也包含着一种完全不同的含义。而从她的回抱中，他到她那周身火辣辣的热情，与他想象的一样绵软刺。

苗菲注意到陈俊祎已经掉外套，只穿着一件贴身的套头衫，柔软而细致的衣袖大刺刺地卷到前臂上。她的脸有些微微发烫，不知道是不是因为忽然笼罩在陈俊祎的气息里不太习惯。苗菲稍稍撤离陈俊祎的怀抱，努力让神态轻松愉快“别找借口。”陈俊祎带着她来到窗边的火车卡座，知道苗菲没有特别的忌口后，随即快速点菜，想想又加了瓶桂花冬酿酒。

苗菲皱眉“你开车来的，敢喝酒么？”陈俊祎有些讶异“你没喝过这种酒么？桂花冬酿酒度数很低，一点儿酒味，只能算是饮料，但却又非常适合品味、暖身。”说着身体往前倾，给她倒了一小杯“试试啊，不喜我们换茶好了。”

“这味道…”苗菲鼻子凑到跟前先嗅一下，脸上立刻显惊喜的神情，接着迫不及待仰头饮下那杯酒，陈俊祎的视线不自觉停在她修长洁白的颈子，以及喉咙下方凹进去的小窝儿。

“还要吗？”苗菲点点头，这酒花味很浓，清凉口，到了肚子里没一会儿就血脉，一口气又灌下另一杯。

陈俊祎发现他又在看她的颈子，身体燃起不受的反应。他保持平静的脸孔，强迫自己移开视线，从蒸笼中夹起一颗烧卖递给她，开心地看她放进嘴里咀嚼，然后赞赏地睁大眼睛。

“果然名不虚传，你最喜的就是这个？陈俊祎，你很会吃啊！”对她的赞不绝口，陈俊祎呵呵轻笑“不，这只是可口而已。”苗菲瞧他又打开一个蒸笼，从里面拿出一个薄皮小包子。她从他手中接过来，笑着放进嘴里，出洁白的牙齿，包子皮在齿间绽裂，香浓的汁进嘴里，汁溅到上。

“哇！太好吃了！”苗菲大笑赞道，努力避免汁淌到下巴，一道细细的汁沿着手指下，她再次笑起来，低头手指“得一塌糊涂！”陈俊祎只觉一阵刺麻的觉泛过脊背，一口气梗在喉咙里，脑子里全是去她上、指尖那抹汁的念头。这股冲动来得既突然又强烈，他不由自主站起来坐到她身边，出一张纸巾，说道:“转过来。”苗菲向后靠向座垫，好留出足够的空间。他坐得很近，靠向她的姿势带着不经意的亲密，前臂轻触她的前，大手放在她的面前，那股温暖的男气味再次袭来。

苗菲看向陈俊祎，他的双眸大而明亮，透着难以读懂的深邃。时间从一秒延伸至两秒、三秒、四秒，世界变得静悄悄，只剩下两人相视而看，好像一点儿没觉得有移开视线的必要。陈俊祎的鼻翼微微翕张，膛的起伏也似乎快了些，渴望的表情一览无遗。苗菲不由的开始心跳加速，欣喜与慌同时涌到喉咙，让她不能呼。

他想亲她。

但陈俊祎只是将她的嘴角和手指擦拭干净。他的手大而温暖，健壮有力，指甲干净且修剪整齐，但指尖却有厚皮，手背则有许多无法掩饰的白伤疤。苗菲有点晕眩、有点儿慌，很清楚她老实的肌肤漏了一切，脸庞、耳朵，脖子都染上了红晕。她很想把手出来，或者抓住他的脑袋亲上去，不过硬是端端坐着不动，彷佛被美食佳肴引，其实眼都是陈俊祎。

陈俊祎看在眼里，只是心里笑笑。苗菲天开朗活泼，虽然好奇心推着她接他的兴趣和趣，但相处没多久，陈俊祎就知道苗菲对男人没有经验，不安和害怕让她向前几步再退后，好像这样可以保护自己。他对她本就不打算完走人，所以不觉得有必要加速两人关系的进行，先维持目前这种轻松、没有约束的局面最好。

他决定慢慢惑苗菲，但很快发现没那么容易。

两人吃完饭，陈俊祎送她回学校。车还没开完一半的路，他已经又开始渴望苗菲。这会儿她已经了大衣，身上只有一件心领羊绒衫，前挂着一条项链。

他可以清楚看到她优雅的颈部和肩部曲线、项链下方隆起的脯和部间人的沟。

时间还早，道路两边隔三差五就能看到一间酒店像在和他招手。空气在劈啪作响，而苗菲在闪闪发光，狭小的空间内充淡淡幽香。强烈的饥渴在他耳际轰然作响。一种狂热的受在体内翻腾，带给他火焚的觉。以前他也不是没想过女人，但这么饥渴却是第一次。陈俊祎很清楚那股急需解放的需要太过强烈的控制住自己，所以他更是下定决心，今天晚上一定要到此为止。

他的决定只持续了半个小时。

来到学校门口，他才知道苗菲早早搬出宿舍，和同学在学校附近的住宅区租了间公寓住下来。她指挥着陈俊祎将车子停在楼门口，解释道:“宿舍太小人又多，而且晚上很早关灯，住得不舒服。”陈俊祎皱着眉头，说道:“单独在外面住，你爸妈也放心啊，可要小心呢！”苗菲自自然然说道“我就是说要好好学习才说服他们住公寓呢！况且你是警察，我有什么好小心的。”

“千万别这么想，有时候警察才更需要小心呢！”陈俊祎给她意味深长的一瞥。

苗菲有点儿，从他的眼里，苗菲意识到陈俊祎不会马上说再见。她也不想离去，尤其是心里特别想尝尝他的吻。天哪，但愿她没误解陈俊祎整个晚上向她释放的信号。他喜她，被她住了，对她产生兴趣。

她竭力不让自己避开他，勇敢地与他的目光对视“嗯…今天可是一口福，你推荐的餐厅太好了，可能…”

“可能什么？”陈俊祎的嗓音嘶哑，这给了苗菲胆量和他保持如此近的距离，甚至希望更近点，所以她又向前探探身子，说道:“可能什么时候我们再吃饭？”话一出口她就觉得幼稚之极，刚想温和的撤退，但陈俊祎却抓住她。他低下头看看两人绕在一起的手，说:“这很危险，不是吗？”苗菲呼不畅，说不出话来。他一抓不要紧，但仅仅这么一下，她就发现膝盖变得软绵绵。苗菲被吓到了，似乎无法对这些正在轰炸她的觉做出反应，然而她的身体却好像很清楚如何回应他所挑起的火焰。

苗菲发出痛苦的轻叹“天啊，这也未免太快了，快得不正常。”陈俊祎仿佛相当享受她动无措的反应。他笑了笑“对，我想吓你一跳，有没有奏效？”苗菲有些尴尬“不知道，我本来没那么容易被吓到。”

“可惜，”他放开她“我还巴望一试成功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