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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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就劳烦相爷了。”
“好说。”罗梦提着裙摆,随着公孙举步,两人一前一后,从容离开“案发现场”像是她会从狗爬进来,是最寻常不过的事。
“对了。”才拐了个弯,她就低语出声。
鲍孙待客,从来没有这么尽心尽力过。
“怎么了吗?”
“没什么。”软软的嗓音,润如蜂,甜浓入耳。
“我只是想到,今暖花开,您府内的庭院,该是美不胜收吧?”
“罗姑娘想去瞧瞧?”公孙笑意更深。
“喔,顺路看看也好。”她怎么能拂逆主人的好意呢?
说是顺路,其实是绕了好大一圈,两人客客气气,你来我往、有问有答,净说些无关痛的话。
好不容易,就在罗梦的耐心快要用尽,预备放弃长年维持,优雅有礼的完美形象,丢下公孙明德,径自拔足奔去时,偌大的庭院终于出现在眼前。
她看也没看,庭院里的花儿一眼,而是急急的往亭子里看去,搜寻着心心念念的悉身影。奈何,期盼成空,亭子里不见半个人影。
怎么会呢?
今明明就是,每旬一回,沈飞鹰会来此,跟公孙明德下棋的
子啊!她痛下决心,纤尊降贵的钻狗
,就是想来远远的偷瞧,他们在对弈的同时,会谈些什么。
以往,她可以不在乎。
但是现在,她不能够放弃,任何一丝一毫,能猜出他下个行动的机会。
偏偏,天不从人愿,今诸事不顺,非但丢脸的模样被瞧见,她煞费苦心,却连他水、影儿都没瞧见。
罔顾公孙明德的存在,她拖着沉重的步伐,踩过遍地繁花,走往空无一人的亭子,提裙踩阶而上,窈窕的背影格外落寞。
棋盘上的棋子,还未撤去,留着一个残局。
她伸出的小手,轻而又轻的抚过,他曾坐过的位子、他曾触过的棋子,试图
受他离去后的余温,指尖传来的却是又冷又硬,凉透入心的惆怅。他下的是白棋,这点她是知道的…
“你慢了一步。”慢步入亭的公孙,说得很直接。
“他今天走得比较早。”他怎么会不知道,这女人真正的目的。
她收回小手,不想让公孙处处得意,刻意抬起小脸,出讶异失望的神情,曲解他话中的涵义。
“啊,无双不在吗?”梦幻的双眸,眨啊眨的。
“原来,你是来找无双的。”他出恍然大悟的表情,还能调整得刚刚好,非常自然又不夸张。
“是啊,我与无双情同姊妹,相爷又不是不知道。”哼哼,好险好险,要是她天分不够,怕还应付不了,这个在官场里打滚多年的老狐狸。
“是啊,我怎么会不知道呢?”他知道的事可多了。既然她要装傻,他也主随客便,陪着装傻下去。
“无双昨儿个晚睡,到现在还没起来。”
“她身子无恙吧?”她询问着。当朋友的,自然要多多关怀。
“没事的。”他昨晚彻夜“检查”过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