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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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送。”伊森老头依然端坐,一动不动,连眨一下眼皮的兴致都欠奉。看起来,他把老军师的举动,当成了在谈买卖杀价时玩的擒故纵手段。
安多里尔坚毅决然,由罗格陪著,头也不回地离开。
两个老头再也不看对方一眼,以表示自己坚持本方谈判条件的坚定决心。
一场可能引发滔天政治风暴,或者成为众人茶余饭后津津乐道的超级骗局的谈判,就这样无疾而终。
不过,安多里尔似乎也不是毫无收获。他一回到军营,就立刻命令凯鲁秘密派手下人去接著名的药剂大师,从圣瓦尔尼来猛虎自治领避难的厄尔布,飞速赶来破蛮冈议事。
南北两大主战场都处于平静的僵持中。
两大赌局旁,众多的参赌者和围观者都无声无语,悄悄计算,默默调整情绪。
暴风雨来临前的短暂平静,蕴含著莫名的紧张,心理承受力差的人,不免呼沉重,手心发汗。
在所有参赌各方中,席尔瓦手里的筹码是最少的,而他的对手则是筹码最多的一方。不过,红发的独裁官除了亮在桌上的明码外,还偷偷地在袖底藏了一颗暗码。
战场平静,巨大的声骤然停歇,喧嚣的世界彷彿一下子清净了。
此刻,原来一些淹没在巨大分贝噪音中的小音符,就蓦地变得刺耳起来。
从五百人开始发展,此时也不到千人的自由军团,就是席尔瓦的暗码,一颗丝毫不引人注目的暗码。
几十万大军一高过一
的
烈而彭湃的对撞,自由军团这种不足千人的小音符,
本无法唤起人们的注意。一次小战役的死伤人数,也远远超过巴维尔手下的这点人马。
不过在这段主力大军都进行备战的平静时期,这个不停跃动著,穿透力极强的小音符,却陡然钻入了人们的耳膜,固执地按照自己的方式搅人清净。它就像一细细的针,一枚小小的尖刺,远不如血淋淋的刀
剑斧那么具有杀伤力,但连续地扎戳,也会带来疼痛。
它就像一只蚊子,远不如豺狼虎豹那么骇人,但不停地叮咬也令人无比烦闷,搅得人无法安歇。
“铛!”
“啊!”一声惨叫,在树林里回响。
“嚷个鸟!一只手掌换条命,还不知足哇!”巴维尔的嗓门响起来:“是不是要我把你的脑袋砍下来,才会停止叫唤?想跟你躺在地上的弟兄们一样啊?!趁老子现在心情好,赶快滚蛋!别让我再见到你!”可怜的詹鲁兵,极力忍耐著疼痛,龇牙咧嘴地用嘶哑的嗓子哼哼著,背著个大竹篓踉跄地逃命。
竹篓里头装有包括他自己的右掌在内的几十枚血糊糊的断掌。
十几天前在玛斯坳完成处*女战洗礼的自由军团,悄无声息地潜回了中央郡,开始了连续的伏击和突袭战。在十余天里,这帮人完成了十五次厮杀,平均每天一战,有时甚至一数战,送给盖亚的右掌总计多达五六百枚。
伏击战中,只要对方毫无戒备地闯进了伏击圈,基本上就难逃厄运。
每次巴维尔都绝不打无把握之仗,不仅借助地形之利,还要求人数多出对方至少四倍以上,若敌军超过两百人,就宁放过勿犯错。大多数情况都是**百人伏击百人以下的小股敌军,十倍兵力加上地利,自然是无往而不胜。
跟著杰姆和手下盗贼携手作战,盗贼们教会了惯于正面对决的原巨虎军团老兵们各种以少对多,以民对军的作战方法。
扰、突袭、伏击、
敌、潜伏、隐踪、化整为零、化装侦探等盗贼们的拿手战术,被好学的巴维尔及其手下人一一学会,并在实战中越来越
练地加以运用。
广阔的中央郡,给了巴维尔发挥本领的足够舞台;庞大的联军队伍,又送给他无数的良机。
小小的部队,对家乡地形的悉,加上盗贼们传授的隐踪藏迹的绝活,令自由军团在广阔的沦陷区、在联军部队的
隙里,来去自如,飘然无影。
几十万联军铺天盖地地在广阔的中央郡大地上行军,总有愚驽之辈或心之人,总有蛮勇的敌方下层军官。独眼龙设个圈套、挖道陷阱、来次挑衅,总是不愁找不到上钩者。
而这些敌军一闯进预设战场,这种兵力对比,可怜的联军战士们就等于把命扔给了土地神,把右掌献给了国王盖亚陛下。
由于蛟龙军团刚刚取得制水权,受累斯顿河的制约,这些子自由军团只能在中央郡的累斯顿河西岸地区游
捕食,尚未把触角伸向累斯顿河以东的地区,遭殃的自然也基本上都是詹鲁人。
当然,千人以下的损失,对于庞大的联军而言,犹如九牛一,又是几十、百把人的分批消灭,按理说
本不会引起什么重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