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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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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三集第五章歇息几后,连征战的部队终于恢复了元气。除了转入草原军团的三万人马外,猛虎军团的北线主力骑兵都已经打点完行装,准备在丹西的亲自率领下荣归故里,返回家乡。

不过,就在大军启程的前夜,丹西却连续接到了安德鲁、罗嘉斯两位外高官送来的急件。

“收集整理有关瓦尔芹海盗的全部资料送来。另外,命令昆达、阿尔古、赫辛三人即刻启程前去搜寻罗嘉斯的踪迹,解救外次长,两盟半岛的情报人员做好一切准备工作。”看完罗嘉斯草就急书,巴夫特转的信件后,丹西将信递回贝叶。

罗嘉斯当时尚不知道目的地就是鲨鱼岛,故而丹西也只能派人先追索后解救。跟海盗打道以赎回自己外高官的,有昆达的利剑坐镇,有曾经当过海盗的阿尔古、赫辛协助,加上猛虎自治领庞大的情报触角,这样的外派组合,丹西认为,再牛的海盗团伙也摆得平。

“老军师那边,我亲自去一趟。”收拢安德鲁的来信后,丹西的脸一下子沉下来。

美芙洛娃出门去蒂奇斯人那里采办一些草原特产,丹西抱上两个小家伙,迳直朝离自己的寓所不远的安多里尔住处而去。

“军师大人,安德鲁来信了。”当丹西抱着虎子、豹子走进安多里尔的书房时,声音里有一股无法掩饰的失落。

“哦,是吗?”安多里尔手中的鹅笔凝住了,他疑惑地抬起头,心里却有一种强烈的不祥预

按照惯例,如果遇到重要军机大事,一般只有两个讨论场所,一是军营议事厅,一是丹西的主帅住所。这两处地点不仅符合上下礼仪,也方便丹西行动,更兼戒备森严,保密好。同样,几乎所有的重大政策出台,贝叶这个核心智囊人物也必然要参与讨论,以便集思广益,减少决策的盲目

可今晚,地点、人物都有所变化,谈论的又是极其重要且非常的议题,安多里尔不难觉察出其中的异样。

“安德鲁已经成功地与呼兰国内的各方内应、可利用势力搭上线。他不将离开呼兰,转道进入您的故乡摩里王国游说。”

“嗯!”安多里尔的心稍微宽了些:“呼兰那边的情况怎么样?”丹西叹口气:“比我们预想的还要险恶。安德鲁分析问题一向比较客观,可这次,我从他信里也读出了恐惧和畏战的情绪。”缓了缓后,继续说道:“照安德鲁的说法,亲眼看看龙源河两岸的万顷麦和呼兰大草原上如云的牧群,亲步丈量从东到西、从南达北的广袤国土,亲身体验呼兰民间富足的生活,如此庞大的经济和人口资源,再加上强大的军队和卓越的领军人物,倘若与呼兰这样的国家开战,后果真是不可想像。”

“安德鲁是个不错的小伙子,不过仍免不了外官的通病,弹有余,魄力不足。”安多里尔抚着下巴道:“虽然不能轻视敌人,但我们也不应妄自菲薄。呼兰帝国是很强大,柯库里能也称雄东方,不过,这个世界上不存在不可战胜的东西。”

“是啊!柯库里能也会有伤心的时候,”丹西再次长长地叹口气,把话题导入难以开口,可又必须告诉安多里尔的内容:“安德鲁信中还说,清婉公主,在上月过世了…”丹西把最难启齿的话说完后,不敢正视安多里尔的眼睛。

笔掉落在地板上发出一声脆响后,室内一片死寂。

丹西很想说点什么,安这位自己最信赖的军师,可又不知从何说起…

说实在话,由于只闻其名,未谋其面,丹西对于清婉公主的死并没有什么伤的情绪,但他心里却有一种非常强烈的失落

亦师亦父的秦、得力军师安多里尔、未曾见过的远东同族人清婉公主、最强劲的潜在对手柯库里能,虽说这属于上一辈之间的恩怨,在一些无聊的闲人看来甚至是带有桃质的长期情纠纷,但是因这些人与丹西或亲密、或敌对的联系,以及这些联系对丹西人生发展轨迹的重大影响,令丹西也不得不卷入其间。

祖辈恩怨、个人情、国家利益,这些互为因果,互相矛盾,而又互相促的东西,织在一起,纠结绕,丹西无法摆与排除,更不能推卸自己的责任。

在所有这几个人里,清婉公主最不引人注目,与丹西之间的利益关系、情关系也最为淡薄,最令人忽视。但她却是一道神奇的纽带,把恩师、助手和仇敌,这几个全大陆赫赫有名的人物连结在一起。甚至可以说,没有她,就不会有今天的丹西。

丹西还清楚地记得少年时经常看到的一幕场景──秦手持乌龙呆坐在角斗木屋门口,不论晴天雨季,朝霞夕,他的双眼总是空地望着远方…

当秦过世后,丹西才了解这段恩怨,明白秦一系列怪异举动和行为方式的原委。尽管秦留给弟子的任务非常简单,可是丹西却早已暗暗下定决心──自己必须努力完成师父真正的未了心愿,而不仅仅是把一本诗集给那位让师父刻骨铭心的女人…

要与柯库里能锋,绝不是江湖仇杀那么简单,因为秦在战场、比武场和情场上同时输给了柯库里能,而丹西则必须在各方面雪洗师父身上的辱,藉其在天之灵!

尽管野心仍是主导因素,但不可否认,这种复仇之愿,也是丹西起兵立业的重要原动力。

丹西将智者安多里尔请入帐幕,令其间的恩怨更加复杂化。

老头儿隐居闹市,假痴不颠,在于对自己能力的怀疑与绝望,而丹西的出现,则令安多里尔重新看到了希望,故而才接受邀请,重新出山。

虽然安多里尔从未明说甚至暗示,缄口不提此事,可丹西仍然能够清晰地觉察到军师在自己身上寄托的殷切期望。

别看安多里尔平似乎谈笑自若,放不羁,丹西很清楚老人深深隐藏在心里的那团忧愁。

老头儿一生没有婚娶,除了辅弼自己之外,他先是醉心茶艺,后是沉酒池…

丹西能觉得到,老头这么做,与其说是怡情,不如说是移情,将心中某种强烈深厚而无法排遣的情外化,注入到另一个领域中,以求得心灵的安宁与平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