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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接下来的子里,野火很是刻意地躲避着其他人。
妄想要逃出铁城是不可能的了,她跟铁鹰的初夜似乎被得人尽皆知。当她醒来时,铁鹰紧紧地拥抱着她,她羞窘得不敢抬起头来面对他的眼光,岂料,在同一时刻,门外已经等着大批的人马…
皇甫觉说有要事,嘴角噙着计得逞的微笑,厚着脸皮就是想闯进来;而冰儿则是捧着水盆,以及众多的衣衫,等着要帮野火梳妆;至于岳昉,是手里拿着红贴,写了几个良辰吉
,准备让铁鹰挑选。
她那葯坛子大哥顾炎,原来最该暴跳如雷的人,却只是烈地
咳,也不知道该低喃些什么话,似乎对妹妹被人吃干抹净没有任何意见。
所有人都知道她已经被铁鹰给吃了,她还逃得掉吗?甚至还有一些仆人,看见她就笑眯了眼,说溜嘴地喊她城主夫人。
最令她生气的就是那该死的皇甫觉!总是有意无意地摇着扇子在她身边打转,卑鄙地询问她:到底找到出城令牌了没?她有时候真恨自己没学武艺,不然大概真的会扑上前,一刀杀了这个轻浮的昏君,好为天下苍生除害。
她不敢见铁鹰,总是避得他远远的。那些仆人们甚至还热心地把她的用品全搬到他房里去。而她则是咬紧了牙,不肯让所有人称心如意;就算是原有的宅院里空无一物了,她还是宁可在空的木
上睡觉,即使冷得在人睡时蜷缩起身子,她还是倔强地不上他房里。
但是,每天醒来,她虽然还是在原来的房间里,但是身子却被安适地包裹在柔软的锦缎之中。不用想也知道,是谁将棉被抱来这里,又是谁悉心地将她包裹进棉被里,不让她着凉的。
她当然受到铁鹰霸道的温柔,知道他不可能放她离开。但她就是不情愿啊!这么轻易地就遂了他的意,注定是他的人了,她岂不是没有半分骨气可言?
只是,这些子的相处,她逐渐明白他有多么优秀,不但要处理铁城内的事情,还要安抚那些怀抱敌意前来的武林世家们。其中最难摆平的,大概就属势力最惊人的聚贤庄,不知为什么,她对聚贤庄就是有几分的忌惮。
之前众人在大厅里讨论着,争论该在何时审判那个被捉来。如今囚在铁城地牢里的魔教之子时,他的视线就牢牢地定在她身上,看得她忍不住脸红,藉故托词逃了出来。
而铁鹰竟然不顾旁人的眼光,足尖一点就追了出来,在假山后扯住她的纤,把她往怀里带。庭院里原本还有其他的仆人,看见两人亲昵的模样,全都偷笑着避开,偌大的庭院转眼间变得有些空旷。
“想逃到哪里去。”他靠在她耳边询问着,啄吻着她的脸颊,呼着她身上淡淡的幽香。
“我哪有逃!”她反应烈得像是被踩到尾巴的小动物,只差没对他龇牙咧嘴。
“没有逃,那为什么连看我眼睛的勇气都没有?你这几天来,总是避着我,以为我觉不到吗?”他端起她的下颚,
吻她柔软的
,想念着她甜美的滋味。已经太久了,他放任她躲避着,独自在隐忍着怀念她的渴望。
“你不是还有事情要忙吗?那个魔教之子不是等着你们去就地正法?少来烦我!”野火恼羞成怒地说道,猛烈地推着他宽阔的膛,双腕却被他以单手握住,轻易地就拉回面前,在他低下头时,灼热的
就已经找到她的,热烈地封住她还想抗议的小嘴。
许久之后,他恋恋不舍地退开,或轻或重地咬着她被吻得有些微肿的红。
“烈火儿,乖乖听话,不要随意跑。”他还有事情不得不处理,否则早就把她扛回卧房中好好整治一番,哪里还会放任她到处溜达!
“如果我说不呢?”她了几口气,才稍微从他的热吻下恢复过来。她倔强地抬起下颚,存心挑战他的权威。是不是因为那一夜的
印象太过强烈,之后她每次与他接触,心跳就慌得
了拍子。
他双眸先是一沉,接着嘴角出一抹笑意,将她拉到面前,盯着她美丽的眼睛,一字一句他说道:“烈火儿,不听话,是要付出代价的。”他缓慢他说,加重了话语里威胁的气氛。
她的脸突然变得烫红,之后用力推开了他,无法忍受继续与他相处,只是碰着他,她就全身火烫,他的黑眸无言地诉说着,他有多么怀念那一夜的种种。
“给我滚远点!”野火大声嚷道,推开他就头也不回地奔跑离去。她用双手捧住脸,绝望地发现就算自己之前是多么豪迈洒,在他面前,她就无助娇弱得如同其他的女子。
他没有追上来,而她仍是没命似地奔跑,一直奔跑到铁家最边缘的一处,这里不同于其他处的心摆置,看来甚至还有些荒凉。
野火停下脚步,靠在假山上着气。她的心好
好
啊!真的注定该是他的人又如何?
他没有亲口说出,他到底是为了什么而留下她的。两人之间的,只是加强了牵绊,却无法为她心里的不安作解答。
耳边听到某些声响,她警觉地回过头去,以为是铁鹰又魂不散地跟来了。
但是映入眼帘的,不是身形高大的铁鹰,而是纤细美丽的冰儿。她捧着托盘。盘上有着简单的吃食,往假山的隐密处走去。
野火原本想开口唤住冰儿,但是冰儿轻咬着下、脸上有些奇怪的表情,让她将那声呼唤
回肚子里。她直觉地
到有些不对,干脆拉高裙摆,偷偷摸摸地跟在冰儿的后头。
冰儿打开了假山后方一道厚重隐密的石门,之后捧着那盘吃食走入幽暗的地道。石门发出低沉的摩擦声,然后缓缓关上。
野火心里暗叫不妙,拖着裙子就猛冲,在石门关上前,好不容易挤进了地道。但她的动作还是不够快,石门夹住了她的裙摆。她用力扯了几下,突然听到一声裂声。她翻翻白眼,知道一件华美的衣服又毁在她手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