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章 脱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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刚才李伟民的记有提及过他，他一定知道整件丧化事件的来龙去脉。可是现在的他已成了疯子，恐怕亦问不到甚么。因此唯有再次依赖李伟民的记了﹕

「七月十一雨

……我正式为这个类似天花的病毒命名为拟似天花……

听其他同事说，学校中愈来愈多人出现发烧的病徵。不知从那时开始，近愈来愈多人出发烧的病症，使得附近的浸会医院已挤得的。

还记得阿刚的朋友，他好像亦入了医院。听说进了医院的人都是有入无出，难道他们死了吗？还是他们被院方关起来？那如果是被关起来的话，院方关人的理由又是甚么呢？

阿刚的朋友先是发烧，后出现痘状的红疹，这是染天花后的病徵﹗

如果我的推测无错的话，据入院的人数来看，病毒恐怕已经在社区爆发……

七月十五雷

……我愈来愈不安了，因为据新闻所报导，因发烧而入院的人数正持续不断上升，恐怕已经被我猜中了。如果事情是由拟似天花引起的话，我立时想到了那个同类相食的白老鼠，牠曾接触了带有拟似天花病毒的血后情大变而出现同类相食的情况。如果入院的人是因染拟似天花的话，后果一定是一个只有电影情节才出现的可怕情境。

今天我作了一个很大胆的实验，那实验便是将不同的动物注入拟似天花的病毒。目的是评估病毒的传染、染，从而初步断定出拟似天花是属何等级数的病毒……」

刚好，记的页纸便用完了。

刚提到有关更多拟似天花的事便没有下文，心下不说了一声「该死的」。可是记的簿皮上却写有一段字﹕

「……彭振宇，我一定会超越你﹗不论在事业或情上……」

「哦？」我不詑异地叫了一声

字体深刻有力，使得簿皮下的纸亦印出了字纹来，看来他写的时候充了决心。而字的外型三角八角，像是心中充愤恨的人写出来似的。

李伟民他恨我吗？

我真是想不透……

我手中亦有另一本记。细看之下原来是我身旁的疯子蒋文刚的工作记﹕

「八月十三晴

……看见阿民的身体好像愈来愈虚弱，他一方面顾及新麻醉气体的工作，另一方面却兼顾拟似天花的研究，心想他一定累透了。可是这全是我的猜测，因为今天我看见他的手背上有一个被小动物咬伤的伤痕，恐怕他曾被染有拟似天花的动物咬伤。如此一来，他恐怕已染了拟似天花……

八月十七雨

……阿民今天终于倒下了﹗我急急的把他送入医院去……

我从未看见如此混的医院，我怎也鑽不入医院去，因为门外堆着一群群人，那是一群示威人……

自此，我便接手了阿民的工作。

早前阿民很大胆地将拟似天花注入不同的动物上，据他早前的研究报告所指宠物猫丧化的速度比宠物犬快，他初步估计丧化的速度是受体质的影响。猫的体质比狗弱，因此染的速度比较快。可是有一隻体质比猫狗还要弱的实验动物到现在一刻仍未丧化那是……」

哦？

记有被撕去的痕跡，而且更是最重要的一页被人撕去。

那个是甚么动物呢？牠接受了拟似天花的注后，居然仍未出现丧化现象？如此一说，难道牠身上带有病毒抗体？那么这便是一个大喜讯了﹗可是，最重要的一页被人撕去，令我猜不透那是甚么动物。使我不得不向记的主人蒋文刚查问。

「这个……」见他疯疯癲癲的样子，叫我不知怎向他开口﹕「是你把记撕去吗？」我估计他在走难时，危急之下把最重要的一页撕去了，因此这样问道。

可是疯癲的他却这样回答﹕「他……他们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