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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息、低泣。

唐素以为终于结束了，着鼻子，她想把身子向上提些，离开他，而赫连绣却没给她这个时间，又整个人了上来。

“不…”她几乎是带着些绝望。

而男人在她耳旁的，竟然发出了声音:“我早对你说过的…”那声音沙哑到不像是他发出的，可这里只有他。

她的心了下。

“叫你不要碰我，是你不听…”她了口气，总算是知道那时他无声的呢喃，一遍又一遍到底是在说什么。

他神智恢复清醒了？那他身上为什么还是烫得吓人、为什么蓄着的力仍没有松弛的迹象？

唐素马上知道，赫连绣不是恢复了，只是刚才的释放稍微起到缓解作用而已。

“嗯啊…”意外的声音由自己口中发出。

“为什么，这么痛呢…”赫连绣哑着声，幽幽地叹息。

是啊，为什么会这么痛呢？她痛、他也痛；唐素听到了那声叹息，她也知道他并不是在对她说，而是在对他的哥哥说。

为什么要让他那么痛、让他受这种苦？他一定很不甘心吧？当然会不甘心啊！

“啊…不…”怎么会这样？好像真的不会那么痛了…是他懂得节制了吗？被他碰过的地方，反倒兴起一种怪异的、让人脸红的酸。

唐素深了一口气，难道是痛过了头而产生的麻痹？

她战栗连连，之后就再也不晓得任何事情，只知道他并没有因此而停下；那之后，她全然地放弃了自己、全然地任自己归于他的摆。

而他，在那一夜反反复覆要了她许多次。

就像赫连锦那个狗腿朋友所说的，这药猛烈异常，但药效过去后完全没有副作用，赫连绣醒过来时，头脑清醒到连一点宿醉都没有。

不过，也许是那药得以完全发掉，才会这么的清。

想到那药…赫连绣猛地从上坐了起来，下意识转头看向自己的另一边…半个人都没有。

那个女人跑哪去了？赫连绣急忙翻身下，她不会是走了吧，在做完那种事之后一言不发地走了？开什么玩笑！

不过，这种急躁得毫无道理的想法，在他打开房门后就打消掉了。

唐素在，还很悠然的样子。

赫连绣没想到，现在已经是下午了，客厅里光线充足，地板被光涂上一层金的光漆；唐素就在那片金中，静静地，像是与光线一同凝固了一般。

她双肩放松地垂下，跪坐在他家的多人长沙发上，动也不动，目光缥缈地锁着台光线来的方向。

从赫连绣的角度看去，此时唐素的侧脸线条柔和得找不出一道棱角，抿在耳后的发仍有几缕垂在颊边，掩去一些情怀、多了许多秘密；守着那个秘密，她的眉眼淡而柔和，像是快被光线走了，带些蒙，犹如刚由梦中醒来的小猫。

唐素身上有种超越别的魅力，甚至能够超越时间，带着古典的风雅，如千年前吹来的一缕清风，让赫连绣的脚在见到她的瞬间，便不自觉地停了下来，下意识地不让自己去扰这缕好轻的风。

她身上穿着的是他的圆领t恤，t恤的边缘由她的肩滑下，在她颈上、肩上那些青红的痕迹配上她此时的容颜，只教人触目惊心。

赫连绣知道那是他做的，也许他一醒来就急着寻找唐素，就是心中潜意识明白着，自己昨晚对她做了多少暴的事；潜意识中清楚，她此时的身体不宜活动；此时又看见她那张平静但也无血的脸，他知道自己的觉是对的。

昨晚的事，赫连绣的记忆始终断断续续，唐素脆弱无助的泪眼，在他一闪而过的理智中出现了许多次，他知道自己没有停止；在他有限的记忆中，他不加节制、完全放纵，而他无意识时做的，只会更加过份。

那是一个完全的意外，赫连绣对自己的自制力有着绝对的自信，可是唐素为什么不把他扔家里就走？为什么还要留在这里、留在他身旁？她是不知道男人是怎么回事，还是真忘了自己是个女的？怎么连一点危机意识都没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