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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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少爷！”圆圆小小的身子在远处晃成一个小黑点，倚坐在栏栅边抚琴的司马澈尚未看清来人，却已经听清楚她的声音，角不自觉地微勾。

他不疾不徐地起身，轻而易举地跃下，坐在桥墩上，等着那抹浅影到来。

“夏怜。”看着她上气不接下气地跑到他的跟前，睐着她益发丰腴的体态，他不出一丝得意的笑。

瞧，要养胖她，容易得很。

吃，不断地吃，用力的吃，她很快便可以离饿死鬼一群。

“二少爷，今儿个要吃什么？”夏怜微扬起小脸，像是一朵含苞即将盛开的夏莲。

“吃城西宜兴楼的油爆鸭条、酱醋黄鱼，再配上一碗御赐的青梗米饭；还有你最的桂花凉糕、甜栗酥饼。”司马澈睇着她的笑脸，不自觉也跟着笑开了嘴，仿佛在足她的当头也足了自己。

“哇！”小肥圆手挥舞着。

“走吧！”他一把将她抱住，在她的颈项间嗅闻着她身上一股清香，突地一跃而上，带着她走进套间里头。

见她落座后，像个饿死鬼似的死命地扒饭，他微微勾，迳自抱着琴坐在她的身旁，轻抚着琴弦。

“二少爷待我真好。”夏怜拍了拍口，嘴的菜肴让她话语模糊。

“这样便算是待你好？”太容易足了吧！在他眼里，这儿不算什么，待她不过像是疼个妹妹罢了。

“嗯。”小头颅忙点着、忙吃着，忙死她了。

突地，一口饭噎住了喉咙，她忙不迭地拿起矮几上的青玉杯，将杯中物一饮而尽，适时减缓了她的痛苦，突然却觉得这喝下去的东西虽是甜甜的容易入喉，却有点烫。

不一会儿，睡意不知道为什么会跟着袭来…

“吃了吗？”没听见她扒饭的声音，司马澈倏地回头，却见她已经横躺在毡上，抬眼一睇，发觉自个儿的甜酒已不翼而飞。

“你这个傻丫！”天，她真是…

叹了一口气，大手一捞，他把她带进怀中，让她枕在自己的腿上，笑看着她脸的红晕，长指仍抚着琴弦，口中清唱:“北方有佳人…”瞧了半晌，心中异样情愫益发滋生。

“绝世而独立；”他若是长大了，她必定不俗。

“一顾倾人城、再顾倾人国…”她是没有这般绝美，不过，敛下眼眸的睡脸，却令他到有股躁进，令他不由得再俯近她一点。

“宁不知倾人与倾国？佳…人…难再得…”也不知道是什么时候发生的，他的已贴在她的上，他瞬地瞪大魅眸，抬高自己的身子，吓出一身冷汗，直觉自己出了问题，否则他怎么、怎么会对一个娃子做出此等惊骇之举！

她才八岁大，不是吗？

司马澈猛地推开她，儿不管她是否被他给摔疼了，他只是没命地逃着，想要逃出可怕的障。

***十年后“夏怜！老夫人唤你。”

“喔。”只闻夏怜淡淡地应了一声，司马澈一抬眼，便见到一抹娉婷教人、心动的温婉浅影慢慢地走进主屋大厅。

“老夫人。”夏怜欠了欠身，一抬眼便见到司马澈异样的眼光，不又低下眼。

“二少爷。”司马澈不发一语，只是魅眸中凝滞着一股不悦。

哼，十年前她可不是这么待他的，怎么许久不见，两人会如此生疏？不过都已经过了十年了，她也不再是当年的娃儿，而当年一直等待盛开的花苞已然绽放，出落得绝；那足以教众人回眸睇视的妖娆身影，散发出勾魂的香气教人心旌摇，但似乎是瘦了些，而且好像她有点怕他。

为什么？

十年了，挣扎已久的心动滋味，他总算明白了；而她仿佛正开着等待他攫取的夏莲，羞涩却又淡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