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章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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吕佩亭深口气地站起“爸,我出去接通电话。”她走出病房外,来到走廊的尽头接起电话。
“喂,我是吕佩亭。”
“我是赵总裁的秘书严正,我手上有一把房子的钥匙要给你,不知道你哪时候方便?”对方用没有情绪的口气说道。
“房子的钥匙?”她这才想起上回赵赫修提过会安排一间房子,让她中午时过去等他“我现在人在医院,下午好吗?”
“可以,三点我们就约在医院大门口。”
“好,没问题…等等,我还没告诉你是哪家医院。”发现他好像要挂电话,吕佩亭赶紧说道。
“我知道。”严正回答后便挂了电话。
“他知道?”吕佩亭敛下双眼,忍不住弯起嘴角笑了“是呀!这种事怎么瞒得过他呢?”赵赫修身边有许多手下为他效命,只要他想知道的事都可以掌握住,她也没什么好大惊小怪的。
只是爸知情后,会不会怪她?
回到病房,她继续喂父亲喝水“您看,喝了水之后,您的脸也好些了。”
“是谁打电话给你?”
“呃,公司的同事,他们有一些公事要问我。”很少说谎的吕佩亭不由得心虚。
事实上为了照顾父亲,她早在两个月前离职,却一直不敢说,就怕会让父亲烦。
“你八成又为了我请假,这样下去怎么行?回去上班吧!”吕汉泉过去在工作岗位上向来尽忠职守,当然希望女儿也能够做到。
“反正都请了假,还是等这几天过去再说。”她看看表“爸,再睡会儿吧!午餐时我会叫您。”
“好,我也有点儿累了。”他想和女儿多说说话,但是体力有限,疲累让他很快地再度沉睡。
吕佩亭为父亲盖好被子,坐在一旁仔细瞧着父亲那张一比一
苍老的面容,不
想着,下午拿到钥匙之后,是不是暗示她明天就要去那儿等着赵赫修了?
抚着口,她深
了口气,鼓励自己要以平常心去面对,若是遇到什么不好的事只要想想父亲,她就一定能熬过去。
拿着钥匙前往赵赫修为她准备的房子,吕佩亭的心情忐忑不安,不知道等会儿见到赵赫修之后,他会对她提出什么要求?
是午的基本责任吗?
为此,她紧张得心跳几乎要停摆,甚至期待着自己可以就这样昏过去,但是这一切并没发生,公车还是安全的将她载到附近的路口。
下了车,她拿出昨晚从网路上印下的路线图,一步步朝目的地走去。
看着眼前这幢美华厦,她不敢相信这里就是他为她找的金屋,一个月前的她
本没想到自己竟然会走上这一步。
但既来之则安之,做好心理准备之后,她便走进大楼,来到该楼层以钥匙打开那扇门。
屋里的布置非常欧式,各种新颖的电器设备都有,沙发、八角窗饰充了欧洲的气息。
吕佩亭赶紧从这样漂亮的装潢中回过神,直接找到厨房,当看见那台华丽气派与整个厨具一体成型的冰箱,忍不住轻喟一声“汉武帝金屋藏娇也不过如此,可我却没有陈阿娇的地位与美丽,待在这种地方,还真是坐立难安。”记得上回严秘书提过,赵赫修午时会来此用饭,那么她应该利用中午之前的时间做好准备。
打开冰箱,里面的食材还真是丰富,看来严正已经将他喜吃的东西全备齐了,
本不需要她伤脑筋。
随便拿些食材出来,她做了简单的三菜一汤,才刚解下围裙,就听见客厅里传来开门又关门的声音!
难道是他来了?
这么说他手上也有这里的钥匙?!
吕佩亭赶紧洗了洗手,才走出厨房就看见他果真站在外面,瞧他一脸的笑容,她之前所做的心理准备完全破了功,紧张的情绪登时升到最高点,
口起伏不定。
“你…你来了?”她嗓音微哑,又看看他身后并无其它人,不又问:“只有你一人吗?”
“要不然你还希望多少人来这里陪你?”他撇嘴一笑。
“不是…我的意思是通常你身边不是都有好几个保镳?”她不拐弯抹角,直接问道。
“我来和我的午幽会,他们不需要跟来。”他微眯起眸子,彷似已闻到饭菜香“嗯…我闻到饭菜香了。”
“严秘书说了,要我准备好饭菜等你。”她偷偷瞧着他,今天的他西装笔,看来是刚从公司过来的。
“那去吃饭吧!”他下西装递给吕佩亭。她随即拿到角落的衣架挂上,眼角余光透过落地窗瞧见楼下停了辆豪华轿车,车旁站了两名黑衣人。
这么说来他还是有保镳跟着,只是没有上来而已。
赶紧回到厨房,她将饭菜盛好端上桌,看着他沉静的表情,小声说道:“可以吃了。”然而,他却定定地望着她,没有动筷子的意思,吕佩亭被他看得浑身不自在“怎么不吃呢?该不会…你以为我在里面下毒?那我先吃好了。”虽然她有点恨他却更他,他既然帮助了她,她又怎会做出这么泯灭良知的事!
拿起筷子她正要夹菜却听见他说:“等等,你是不是电视剧看太多了,要不要再拿银针试毒?”被他这一说,她一张脸变得尴尬“我只是…”
“我看你一直站着,怎么会有食呢?”他半眯着眸子,指着前面的椅子“坐吧!你不是我的佣人。”
“是。”她听话的坐了下来,见他终于动筷子,她也跟着一块儿吃。
吃饭时,她不时观察着他大概吃什么样的菜,然后悄悄记在心中。
但是吃过午餐之后,吕佩亭还是无法控制地紧张起来,就不知道他接下来会不会向她提出尽“午”的义务?只好躲在厨房里默默洗着碗,尽可能拖延时间。
过了好一会儿,她才将水果端出去“请吃水果。”瞧她那副紧绷的表情,他忍不住笑“你到底在紧张什么?怕我对你怎么样?”
“我…”发现他那对眸子宛似深不见底的潭水,眸心的光芒更是深奥难懂,让她不知道该怎么说。
“好了,别把自己绷得这么紧,好像我会吃了你似的。”他勾起一丝笑影“虽然我在你父亲眼里不是个东西,但我却不会为难自己的女人,除非…她做错事。”
“我知道。”她静默地说。
“对了,你父亲何时动手术?”他叉了片水果,随口问道。
“再过三天。”她敛下眉眼“不过,我真的很担心,他似乎因为不想拖累我,完全没有求生的意思,口口声声说他该走了。就怕他抱着这样的心情,又如何熬得过手术?”
“哦!”他轻轻一哼“没想到如此强硬的人在生一场病之后就变得这么软弱。”
“不,我爸不是软弱,他只是…只是不忍心拖累我。”吕佩亭可不希望他误解她父亲“这才一心求死。”
“那好。”他看看表,站了起来“我在三点以前都没事,去看看你父亲。”
“什么?”她吃惊的挡在他面前“你不能去,我爸见了你不必手术就会被气死的。”
“哈…”赵赫修摇摇头,肆笑一声“你太不了解你父亲了,他虽然气我、恨我,却又不服输,就因为我去了,他会自己活下来。”
“如果不是呢?”
“不是的话…我们的易可以终止,以后你不用再来这里,但是我答应你的事还是会照办。”眯起眸他深睇着她的眼“可如果是呢?你要给我什么?”
“我…不知道你要什么?”他什么都不缺呀!
赵赫修走了几步,闻言倏然回首,对着她绽开一抹魅惑笑花“就是你。”吕佩亭呼一窒,错愕的抬起头,小脸上净是怔忡与茫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