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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到了之前约定好的时间，特洛维伊小心地起了身，穿戴好长裙，按照黑金之前的嘱咐藏了几颗宝石在裙子的布兜中，准备前往约好的山。

“你要去哪里？”突然而至的声音，将特洛维伊吓得不轻，抬眼一看，只见维纳不怀好意地守在外，正恶狠狠地盯着自己。

“我…我…我出去转转。”特洛维伊小声说“毕竟以后要生活在这里，我想悉一下周围的环境，多接触接触金的族人…”

“哼！”维纳不屑地一哼，显然对特洛维伊的蹩脚借口不以为意“走吧，父王要见你！”不能拒绝，特洛维伊被迫去见豹族首领——卡休斯。

一路上特洛维伊心里忐忑不安，总是惦念着和黑金的约定，加上卡休斯的山在山崖的最高处，山路崎岖难行，让特洛维伊好几次摔倒在山道上，为此没少受到维纳的冷嘲热讽。

“你简直笨死了！真不明白黑金为什么会看上你？”在特洛维伊又一次摔倒后，维纳幸灾乐祸地说“别看现在它宠你，那只是一时的新鲜罢了，等我和黑金成婚后，我不会让你有好子过的，我看你现在也别去见父王了，趁早离开这里吧，别再自讨没趣了！”特洛维伊咬紧牙关，一句不说，只是专心地爬着陡峭的山崖，终于来到卡休斯山外的平台上，维纳停止了对特洛维伊的言语攻击，表情变得肃穆恭敬。

“父王，我把特洛维伊带来了…”

“我知道了。”一个威严的声音从山里传出来“让他进来，你离开吧…”

“是！”维纳幸灾乐祸地瞥了一眼特洛维伊，转身下山去了。

特洛维伊看着幽深的山口，常了一口气，慢慢地走了进去。

走进山，并没有意料中的黑暗，相反，内依然光亮如昼。特洛维伊小心地环顾四周，原来内的墙壁上到处镶嵌着大颗大颗的宝石。豹族的首领卡休斯威严地卧在那用柔草铺就的厚实草甸上，两只眼睛严厉地盯着走进来的特洛维伊。

“呃…”特洛维伊不知如何称呼这位王者，是称呼他为首领，或是…父亲？

“特洛维伊，我们还没有正式介绍过对方…”接过特洛维伊的尴尬，卡休斯道“但那并不重要，如果可能，我更希望不要认识你。”卡休斯的声音沉稳而极富王者魅力，但它所说出的话却让特洛维伊凉透了心。

“因为黑金，我们现在不得不面对面地谈谈。”特洛维伊不知该说些什么，只好静静地听着。

“我并不是黑金的父亲…”卡休斯的话让特洛维伊惊讶地睁大了眼睛，卡休斯继续说“黑金是和我完全没有血缘关系的一只具有独立遗传基因的豹族遗血，你知道这对于整个豹族的维系是多么重要！豹族能够继续发展下去，至少需要两只以上完全不同宗系的雄豹来繁衍后代，否则没到破解魔咒，恢复原血，豹族便已经因为近亲繁殖而灭亡了！”听着卡休斯的话，特洛维伊不得不点点头，虽然他不太懂，但是也知道兄妹姐弟是不能结婚的。

“我和黑金是唯一剩下的两只雄遗血，我从小收养它、教导它，就是希望它能够和我一起承担起复兴豹族的使命，但是它却独独钟情于你…”卡休斯顿了顿，特洛维伊好像听到了它的叹气声“虽然黑金已经答应娶几只母豹，并且留下子嗣，但是我怎么可能不知道它对你的那份心思…所以，为了断了它的想法，让它顺利地和其他母豹配繁衍，我必须要除掉你！”

“你…你…你要…杀我？”特洛维伊惊恐地睁大眼睛，看着眼前几乎有自己两倍大的豹子。如果卡休斯想要杀他决不会很麻烦的，它要比黑金还要高大许多，相信即使有黑金的保护，卡休斯也可以轻松地撕碎他。

“杀你？哈哈哈哈…”卡休斯放声大笑“如果要杀你，你早就死了，但是如果你死了，以黑金现在对你的痴程度，它也一定会作出傻事来。杀你？

…

呵呵，我不会那么笨的。”

“那你…”特洛维伊困难地咽了下口水“你要怎么除掉我？”卡休斯望着特洛维伊恐惧的眼睛，一字一句地说:“很简单，我要你成为我的…子！”

“你？子？”特洛维伊尖叫着跳了起来“不！我决不答应！”卡休斯戏谑地看着尖叫的特洛维伊，轻慢地说:“你有拒绝的权力么？”特洛维伊决定不再跟卡休斯继续谈下去，显然它已经疯了！

“我是黑金的，现在是，以后也是…我不可能背叛它，更不可能和你在一起！”特洛维伊厉声说，可是想到卡休斯也是为了族人的繁衍才不得不接纳自己，特洛维伊不由得善良地缓和了语气“我知道您的苦心，但是对不起，我黑金，黑金也我，对于您的提议，很抱歉我不能答应。我要走了，再见！”特洛维伊转身向外走去，可刚来到口的平台上，特洛维伊惊讶的发现下山的路已经被三只黑豹挡住了，山崖下更是聚集了十几只威猛的豹子，维纳也在其中，幸灾乐祸地仰头望着平台上的特洛维伊。

“正因为你黑金，所以你必须成为我的子…”卡休斯这时已经慢慢地从中走了出来，原本那些气势汹汹地向着特洛维伊呲牙的黑豹，看到了卡休斯全都恭顺地低下了头。

“我知道黑金本不想娶那些母豹，也知道你们计划今天一起出逃，与其这样失去一宗珍贵的豹族血脉，我宁愿亲手杀死它…你觉得面对十几只甚至几十只豹子的袭击，黑金能坚持多久？”

“不…你不能…”特洛维伊虚弱地反驳，但他清楚的知道，作为首领，卡休斯绝对能号令所有的豹族一起行动，杀死黑金…

“如果你黑金，你就应该成全它，让它完成它必须完成的使命，留下豹族的血脉。如果今天你和它的逃亡成功了，豹族也算就此终结在它的手里，现在它会为了你而不考虑这些问题，但是几年后呢？十几年后呢？黑金会不会因为亲手毁灭了豹族的最后命脉而悔恨？它会很不安，很内疚…它会不会因此而恨你？因为你，它是为了和你在一起才害的豹族灭亡的！”特洛维伊痛苦地捂住了脸，浑身颤抖不停:“不！你别说了…求你别再说了…”

“想想吧，成为我的子是你们最好的选择。这样，黑金别无选择，必须和其他母豹结婚，但是你们都还活着，活在这个世界上。几年或者十几年后，等黑金留下足够多的豹族的血脉，你们就可以一起离开这里，谁也不会阻拦你们。答应成为我的人，你们便还有未来，这是减少伤害的最佳途径…”

“不…黑金它不会同意的…”特洛维伊虚弱地反驳着，但是他的心里防线已经被卡休斯的话完全击垮了。

“是，它开始的时候会很不适应，但是以后会慢慢好起来的。它应该明白，这是对你们俩来说最好的处理办法。等它有了几个甚至十几个、几十个子的时候，它会渐渐忘掉你的。忘不掉也没有关系，我介意和它一起分享你…前提是在它给我留下足够我意的子嗣之后…”卡休斯走到特洛维伊的身后，煽情地着特洛维伊的脖子“我不喜强迫别人，但并不代表我没有强暴你的能力…你想见识一下真正的豹族婚礼是什么样的么？”特洛维伊只觉得身体僵硬，垂在身体两侧的手紧紧地攥成拳头，心里翻江倒海般的挣扎着。

“不要想着和黑金一起死…我会让你即使到了地下也无脸见它的。”卡休斯继续粉碎着特洛维伊的意志“我会让黑金亲眼看着你被所有的公豹轮污，你觉得到那时候黑金还会要你么？你们到了天堂之后还可能幸福么？

…

不，不不…你本不会进天堂，你会下地狱！”

“不！求你不要再说了！不要再说了…”特洛维伊的心智彻底被卡休斯的话击碎，他紧紧抱住自己的身体，瘫倒在平台上。

卡休斯静静地看着瘫倒在地上的男孩，是啊，他还只是个孩子，不到16岁的花季少年，让他承受这些，确实是难为他了。可是…如果不狠心，谁还能拯救豹族的命运呢？卡休斯威严地站在高台上，在它雄壮威猛的面具之后，是一颗也会彷徨恐惧的心——如果豹族真的只能不可逆转地走向毁灭，希望这一天不要在它的眼前出现。

至高无上的大母神莫希啊…请你赐予我力量开山劈石的力量，砍断所有前路上的荆棘，如果在完成恢复豹族原血的坎坷之路上，一定要有人背负这些罪孽，那就请将这一切归于我，为了豹族的延续，为了祖先的遗愿，我愿承担所有的罪与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