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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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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重、好难过…未央强忍住腹间令人作呕的痛楚,觉脑袋里有无数个小人正在敲锣打鼓,吵得人无法入眠,神经衰弱。

“搞什么鬼?走开,美钞!”还以为是朱朱家的大懒猫又来吵人,未央随手一挥,就想将它赶下,不料扬起的藕臂却被一只更有力的手掌给握住了。

“唔!”她痛得闷哼一声,记得成年后,她的力气就再没比输过人了,想不到今天会沟里翻船,遇到—个不比她差的大力士。

是哪个不开眼的家伙?敢在老虎嘴上拔牙,也不探听看看,k大柔道社的社长,全国大专女子组柔道总冠军的储未央是何等人物?想欺负她,别说门了,窗儿都没有啊!

长腿横扫,手肘下意识拐向面前的墙,如愿地,她听到一声闷哼,那埋在她膛上的不轨份子猛地抬头气。

一张似曾相识的脸庞映入眼帘,花岗岩般严峻分明的五官、浓黑飞扬的剑眉、配上刚毅不阿的下巴和两片削薄有型的嘴…这这…这不是她老公…蒋森严吗?他怎么会在这里?

啊!对了,慢半拍的脑子直到这一刻才回忆起遭绑架的意外事件,有一个人了她一些葯,然后…头还有点昏,分不清楚置身何处,但怎会跟他在一起?莫非…

“喂!蒋森严起来,我有话问你…”未央用力将他粘人的身体推离前半寸。

“别这样,你疯了,到底想干什么?”蒋森严没听到她的话,在葯物的催动下,他的理智早退入望的深渊,全依本能的行动,使他唯一想做、能做的只有掠夺,而眼前仅有的女子便成了他的猎物。

他不停袭来的脚叫未央气得浑身发抖,这个该杀千刀的下胚子,虽然夫敦伦是人之常情,但有像他这样子的吗?他以为背着“丈夫”的名号就可以正大光明地行强之实?他大概不知道世界上还存有另外两个名词,分别是…殴夫和杀夫!

“我叫你滚开,你听到没有!”她尖声怒吼,伶俐的身手迅速送他一记勾拳,打黑他一只眼眶。

往常遇到这种事,男人的火差不多该消了吧?但未央却迟顿地发现,蒋森严的进非但没有退却,反而因为她的反抗更加紧了动作。

“蒋森严,你…”虽是有名无实的夫,但结婚五载,他对她家里的照顾却是无微不至,未央实在不忍心将他打成重伤,可是…“最后一次警告你,再不住手,我不客气了。”撕!回答她的是一记刺耳的裂声,将她身上的汗衫化成碎屑,狼狈地飞离她的上身。

的酥因为庞然发的怒气而不停地上下起伏着,像是沸油加在蒋森严早已扬然不止的火中,燃起的冲天烈焰直烧红了他的双目,连鼻孔里出来的热气都烫得吓人。

要她、要她、要她…他心里、脑里…所有的细胞里都只剩下这个念头,手下更是不停歇地索求望里的宝物。

“不要脸!”未央咬碎银牙,恼恨地一拳击向他的膛,将他打得一退,她乘机翻身,半蹲在大上与他隔着两个枕头对峙。

这点小距离蒋森严才不会看在眼里,修长的大腿只一步就跨越了横沟,双手大张,照样抱向他可怜的小子,但这一回可不只动手动脚了,常年挂着冷笑的削薄嘴,迳自燃起沸腾的热火袭向对面的烈焰红

未央拼命地抵抗,挥拳、踢腿、扭…所有能做的防御动作,她差不多都做完了,却依然没用,蒋森严好强,简直就像座人力撼不倒的铜墙铁壁,她自以为高强的武功对他本没用,他的身体比她强壮、力气也比她大,而这就是她的丈夫,那个人人口中传颂的伟男子?

可他从没对她尽饼一天做丈夫的责任啊!虽然他一直照顾她和她的家人,给她自由、富裕的生活,却不要求任何回报,但…不知道为什么?她的反抗越来越弱、神更形差迟,被他碰过的地方像火般烧了起来,又热又烫。

她是不是生病了?

“末央。”一句似有若无的低沉呢喃撞进心底,是蒋森严在唤她吗?未央楞了一下,觉他猛地将她搂紧,深契入体内,一股巨痛强烈袭来,更大的昏眩将她仅剩的清明撕裂开来,神智随着他的律动飞上云端,茫茫的,再分不清楚今夕是何夕…

望着身旁赤的小子和她身下那一滩触目惊心的嫣红血迹,蒋森严心中的悔恨直如滔滔江水,汹涌不绝。

他被设计了,守身如玉二十九年又三百六十三天,为了不想传宗接代过着全然如清道夫的生活,受尽历尽艰辛,此刻,居然教一杯葯酒都给毁了。

天哪!那该杀千刀的老家伙,想出这等缺德、恶毒的伎俩。他想后代想疯了吗?如此不择手段的…

啧!轻嘴角的瘀青,舌头上的味蕾隐约分辨出一点淡然的血腥味儿,有些咸、有些…他的!他想到哪儿去了?现在还有空管他这一身的伤,真是疯了。

眼前最重要的是这个小女人,他的子储未央,虽然他从没真当她是子过,但悲惨的事实既然已经发生,谁敢保证她肚子里不会正孕育着他的孩子?

可恶!被老家伙得偿所愿了。他真不想要孩子,第七代的青龙,一想到这里,颓丧的脸就更黯然了,他的孩子,另一个悲剧的代言人,分不清楚心中的五味杂陈是怨、是喜、是怒、是恨…一个来自他身体的血缘关系者扰了向来冷静的蒋森严的心。

不要孩子吗?现在吃葯还来得及,只要给她一碗葯,所有的担心和忧虑将一扫而空,一个可能存在、也可能本是空想的小生命将永远失,不再有麻烦与问题,是的,这很简单,但…

他的手在颤抖,血在体内沸腾,冷汗一颗颗地滑下额头,面。一幕往事从记忆深处里浮现,母亲向来慈祥的面容突然戴上了狰狞的面具,冷冽的青锋高高扬起,他看到自己的身上多了一道恐怖的血痕,好多好多的血自他身体里涌出,他很痛、很害怕、很难过…

不…这世上没人有权利决定另一个人的生命。哪怕他们是至亲的亲子关系都不可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