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四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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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人你来我往，喝了一手啤酒，才渐渐缓下牛饮的速度。

“说吧！你干嘛不回去？”还在放年假，一个人窝在十七楼喝酒，说有多诡异就有多诡异。

“华芊芊啰哩叭唆，追问一堆事。”常夏太，觉得不胜其烦，“今天还猛call手机，叫我早点去片场接她。她以为她是谁啊！”原本他以为三级片女星会比较上道，结果呢…

“噗！”这抱怨有趣！听起来是大众情人遭报应了。

徐仲文憋嘴，想忍住笑，但肩膀却不断抖动，笑声抑不住，还是从他的嘴里出来了。

常夏随意瞥了他一眼，没说话。

他早知道他不信任女人！怎么也改不过来，也不想跟固定的女人往，他以为这是蓄意靠近他的女人应有的常识…

“我记得你以前也跟『固定的』女人往过，不是吗？”徐仲文扬起眉梢，似笑非笑地提醒。

“都过去了。”常夏皱眉，决计不提“那个人”的名字。

“可她都回来啦！还一副很后悔的样子…”杜小雪回来了？她很后悔？

常夏猛然听到，心脏咚的一声，但嘴巴的反应却比脑袋快。

“不准再说！你敢提她的名字，我们就不是兄弟！”常夏恶声恶气地警告，制止死翻旧帐。

“好、好、好，不提就不提。”徐仲文双手合十，微笑地答允，“其实我也没说谁，是你自己反应过度。”

“哼！”常夏用力转过头，不让人看到他的脸部表情，但颤抖的手指，却在无意中，把隐藏得极好的情绪了。

“呵…”时间过这么久，常夏的反应还这么大，他一定还着她。

干嘛这么好强？

时间在真的面前，也不过是跳梁小丑。他们应该要见一面，好好谈一谈。

“我在你旧家附近看过她的身影…”徐仲文边剥花生，边若有似无地说起。

“欸！”觉心脏又猛烈被捶一下，常夏忍住疼痛，火冒三丈地警告，“徐仲文！”

“哎哟！我自言自语不行吗？干嘛这么生气？我又没说是谁。”能跟常夏鬼混将近十年，默契绝对不是假的。

他说话的尺度绝对能踩在边在线，又不会把常夏惹。

“我不女友，只有伴！从以前到现到都这样！这是规矩！我再也不会为任何女人破例。”常夏瞪着手中冒泡的啤酒，在不断破灭的泡沫里，看到他们的过往──他用尽全心呵护，却被抛弃的情。

后来，他会选择在外租屋，最大的原因是不想触景伤情。

常家的豪宅充小雪的身影，不管他在哪里，都会想起她的一颦一笑，他们在那里做过什么事。

想到她，他连气都觉得悲伤…

如果他继续待在那里，大概活不下去了…

就算他找格跟小雪雷同的女孩往，也没有用，虽然她们有同构型，可她们都不是小雪，没有她聪明、独立、温柔、坚强、脆弱…混合一身的微妙气质，她们取代不了她。

所以，他就选择到没有她身影的异乡生活了。

他再也不要生活在失去她的魔咒下，夜夜，盼不到天明，等不到心痛平息。

“原来，你曾经破例过？”徐仲文点点头，表示了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