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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赵家大厅，出乎意外的并没有一大堆客人，算一算…总共也不过三四个桌位而已，其中还有一个是空的。

南缺扶着子走到大厅门口，厅里的人目光一转过来，所有的谈话声顿时停止。

世上…竟有如此美得不似凡品的女子？！

弯弯的柳眉，黑白分明，盈然若水的眼眸，娇的鼻梁，不点而朱的瑰办，以着完美的比例组合在一张细致白皙的鹅蛋睑庞上，这般绝美俗的容颜，何止倾国倾城？！

而她一身素白的襦裙，外披着一层淡淡的粉轻纱，肩若削，如束，纤细娇弱的身姿仿佛不沾尘世，飘飘若仙。

众人全看呆了，而其中更有一双不敢置信、含惊异的炽热眼神，灼灼地瞪视着她，眼神瞬也不瞬。

在南缺的带领下，她一步步踏上台阶，站在门坎最高的地方，有一瞬间，她停住步伐不敢再走。

手臂一直搂在她上的南缺自然明白她在怕什么。所有人的目光都对着她，但是，她没有转身就逃，或者躲到他身后去，只是怯怯地停住步伐，纤细的身子微微轻颤。

“放心，有我。”听见他的话，水儿拾眼望了他一眼，在他坚定的眼神中找到勇气，深口气，继续前进。

“南少爷与南…夫人，是吗？”呆愣了好半晌，年过六十的赵老爷总算回过神，勉强自制地向前，但是眼神还是忍不住一直朝水儿望去。

“是。”南缺表情深沉，觉到水儿因来人太过直接的打量而着慌，身躯不断朝他挨近。

南缺将她护在身侧，让她的眼朝向自己。

“赵老爷，生辰快乐，薄礼不成敬意，希望你笑纳。”眼神微一示意，身后的韩通立刻呈上双手捧着的大红礼盒。

“多谢，让你费心了，请上座。”吩咐家丁收下礼盒，赵老爷再深望水儿一眼，转身回到首座。

趟老爷过生，大厅里的桌几却只摆了四个，除了一桌是赵家人之外，一个是知府大人，一桌是南缺，还有一桌－－则是一个很有威仪、形貌俊朗的中年男人。

南缺不动声地打量全场，对厅中诡异的乐气氛不加理睬，眸光扫过对桌赵公子和赵千金慕与妒恨的眼神，轻哼了一声，最后注意到那个中年男人眼匠的狂热。

水儿很美，任何男人见了都会舍不得转开眼、口水成大黄河，心起占有之，这并不奇怪，但如果在这些之外，还包括了更强烈的憎，意是对水儿、恨意是对他，那就令人不得不起疑了。

水儿的生活一直很封闭、不曾接触过外人，有什么理由会让一个男人在初次见到水儿，意就表现的如此明显？

思绪一转，南缺心里有数了。

“南少爷，你成亲实在应该告诉我们的，我们也好表示一下祝福之意。”赵老爷笑着说道。最近自家生意屡屡受阻，他已经约略明白，是谁在挡赵家的路了。

“成亲，只是我个人的私事，不需要太过铺张。”南缺淡淡回应，注意到水儿动也没动桌上的菜肴，眼神完全不看别的地方，只依着他身边坐，眼神低望着两人相握的手。

太多不相干的人，坏了他的水儿的食。

“南少爷此言差矣。”趟老爷不赞同地道:“婚姻仍人生之大事，怎么可以不慎重办理，好好庆祝？”

“南饼坊只是一家小饼铺，不是什么大宅大户，婚事自当不会大大铺张，但虽然没有邀请太多客人，该有的礼俗仪武，仍然一样也没少，赵老爷难道认为请一大堆不相的人来热闹场子，才能叫作成亲？”

“呃，当然不是，只是…”

“我说过，成亲只是我个人的私事，今天的重点应该是赵老爷的寿宴，我先祝赵老爷长寿绵绵，明年还能在这里举办寿宴。”南缺话中有话。

“谢谢祝贺。”赵老爷听的面微变，但还是喝下手中的酒。

干完酒，懒得听知府大人跟赵老爷的寒喧，南缺低首望着水儿。

“饿不饿？”

“饿。”她小小声地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