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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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叫我令超吧,亦寒,”他自己带头先改了称呼“干了这一杯,我还有话说。”碰杯,干!
“亦寒,我很快就要出国,到欧洲去,也许要三、五年才回来,拜托你帮我照顾…”
“等等,能不能告诉我,为什么突然决定出国?”
“我早想出国考察,现在有了一个好身体,可以成行了,”令超的语调颇有点轻描淡写似的。
“可你开刀不久…”
“请放心,我会注意的。”
“考察何需三、五年?”亦寒仍然不无疑问。
“父亲早想建立与欧洲的业务联系,我这次去,就是想打开这一渠道,”令超解释道“请你答应我,帮我…”
“你不用挂心,伯父伯母的健康我会随时留意。”
“谢谢。不过,我要对你特别拜托的是风荷。”令超沉静地说出这句话,连自己也不明白,为什么会说得那么沉稳安说。
“风荷?”
“你很她,对吗?”令超炯炯的眼神直视着亦寒。
亦寒深深地点一点头,说;“是的,我不想隐瞒。”
“请允许我冒昧地问一句:你她到了什么程度?”天哪!问我
她到了什么程度!她就是我的生命,我的主宰,为了她,我可以舍弃一切,献出一切!
夏亦寒就这样说了。他着到一道奇异的亮光在令超眼中一闪,又立刻熄灭了。
“亦寒,我羡慕你,甚至妒忌你,”令超的声音中有一种莫名的苦涩滋味“因为我知道,风荷你的程度绝不亚于你
她!”亦寒想说:这,我很清楚。但他并未说出口,只是认真地看了令超一眼。
“我并不是风荷的亲哥哥。她从朦胧不懂事的年龄来到我们家,我一直很清楚,我们没有血缘关系,”令超突然急急地说,然后把语调降下来“我向你坦白,我本是你的情敌。”
“情敌?”亦寒的眼睛不觉睁大了。
“单相思的情敌,”令超的嘴角边浮起一丝苦笑“我之所以接受心脏手术,就是为了取得向她求的权利。”原来是这样,怪不得第一眼看到他们在一起时,我就
到令超对风荷的态度有点不一般;怪不得令超手术后,伯奇夫妇要揭开风荷的身世之谜。几个念头迅速地在亦寒脑中闪过。
令超凝视着赤寒表情变换的脸。
“如果我预先知道你接受手术的目的,也许我倒不敢那样执著地劝你了,”亦寒说“因为任何手术,都不能保证百分之百地成功。可是,如果不做手术,你又不肯以带病之身去追求情。令超,我将会陷入左右为难的境地。所以,我还应该谢谢你的宽厚和仁慈。”
“别把我说得太好了。我那时是孤注一掷。我的决心是:治不好,毋宁死!可惜,现在我体魄健全,情却无望了。”
“这便是你出国考察的原因吗?”令超没有回答。他痹篇亦寒的询问的眼光,轻声说:“我曾和风荷约定,不把我这次失败的求告诉任何人。可是,想来想去,我决定把实情说给你听。”
“谢谢你那么信赖我,”亦寒郑重地说。
他们俩人都忘了动筷,整整一桌酒菜几乎没人去碰。半晌,令超才以无限慨的口吻说:“你得到的是一件真正的无价之宝,请你向我保证,终生珍借她!这是我作为一个哥哥的请求。”
“我会的,我保证,令超,”亦寒恳挚地说。
两双男子汉的大手紧紧地握在一起。
“我衷心祝福你们,”令超两眼闪着泪光,用力地说。
经过将近二十天的准备,叶令超搭法国邮轮启程了。
令超穿着一件米的风衣,和所有即将远行的旅客一样,挤站在船舷旁,向留在码头上的爸爸、妈妈、妹妹、夏亦寒,还有胡沅沅,不停地挥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