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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经历了一夜的云雨，接下来的几天，猫柳再也不敢惹鬼无量了，按着鬼无量的吩咐，乖乖地泡在浴池里，跟彩蛇和青蛇也和平相处。

鬼无量心里已经将猫柳当成未来的子，平只要一闲下来，就想往浴池里跑，去见猫柳，而只要一看见猫柳那缩成一团小心翼翼地顺着他的样子，就想把猫柳生活剥。

可猫柳一见他就缩着脖子潜进了水里，只出一个小脑袋瓜。

“你怕我？”鬼无量问她。

“…”猫柳不敢回答。

有一次她说了“怕”结果被鬼无量得直哆嗦，还被着承认鬼无量是个温柔的如意夫君。第二次，她说了“不怕”结果被鬼无量用“看样子得要你知道我的厉害才行”为由，又是折腾个半死…

不能跟鬼无量对视，否则会被他按到老虎皮上狠狠地入；也不能不跟鬼无量对视，否则一样是翻来覆去个没完；不能求饶，求饶只会发起鬼无量的待；也不能嘴硬，否则鬼无量一定会让她连话都说不出来…

“你怎么不说话？”鬼无量又问。

猫柳只得硬着头皮，“怕…也不怕…”又赶缩进了水里。

“你给我出来！”鬼无量伸手抓她。

“啊啊啊…”猫柳被拖到了水池边，蹲在地上缩成一团。

“把衣服了！快点！”果然，什么都不说也是死路一条…

酣畅淋漓的过后，卧榻竟然被剧烈的摇晃得散了架子，鬼无量颇为不快，不过看着猫柳面脸红的小模样，又让他心情舒畅极了。

“好了，你回池子里去吧。”

“嗯…”猫柳站不起来，又不敢让鬼无量抱她，只得狼狈地爬到水池边，一骨碌沉进水里。

这池水大概有什么痊愈的功效，每次泡泡水，就又奇迹般的复原了。

大概鬼无量也知道这一点，才会一点儿都不考虑她的受，频繁地来找她。

虫上脑的大烂人！这是猫柳对鬼无量的平价。

※※※※“哎呀呀，好一番浓情密意啊。”鬼无量一回到书房，便听见了一个油腻得有些滑稽的声音。

循声望去，洛海手执乌扇立在窗前，而洛海旁边站着一个白衣女子，背对着鬼无量，长纱及地，身材高(身兆)纤细，楚楚动人。

“你们怎么来了？”鬼无量不紧不慢地道:“嬷嬷，看茶。”

“我们来是为了提醒你，你现在做了很多多余的事。”背对着鬼无量的女子道，可是那个声音又不像是成年人──虽然语气强硬老成，声音却是声气。

那女子转过身来，只见说话的并非是她，而是她怀中抱着的，一个大概只有三、四光景的幼女，更加致的白锦锻，绣着美的白丝刺绣，外面罩着白纱。

“祝舞大人，好久不见。”鬼无量向那位讲话的幼女作了个揖。

三十年前大除蛊术时，祝舞只有四岁，她为了活下去了山猫蛊，但是那时的她本就不明白自己为什么要死，更不明白自己为什么要以三、四岁的样子一直活着。

无依无靠的她被人收养，却又因为长不大而被当成怪物抛弃，就这样辗转地经历了许许多多的家庭，度过了十多年的时光。

至于自己是什么巫族的传人，她本就不知道，她只以为自己就像别人口中说的一样，是一个怪物。不过那块刻着她名字的玉佩，她即使是在最困难的时候，也没有变卖它。

直到二十年前，离开家乡、重返鬼城的鬼无量找到了祝舞，祝舞的人生才渐渐改变。她在鬼城住了七年，和鬼无量一同学会了各种巫蛊之术。相较之下，十四岁的猫柳对如风还有价值，虽然不能成为如风的子，至少还可以帮如风做事；四岁的祝舞对于鬼无量，就只是一个负担罢了。

祝舞没有办法照顾自己，也不能单独行动，行动的速度又很慢，不能骑马，也不能习武。尽管鬼无量答应了祝舞，一定会治好她身上的山猫蛊，但是却从来没有答应她，他们之前的婚事。

因为这么多年的生活，让祝舞别说是像个女人，她从言行举止上，本就不像是人，就彷佛是一个幽灵，憎恨着所有她见到的东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