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章情之折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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关山月仍然像没听见,没理他:“你可以派个人去,或者是亲自跑一趟,想办法请示这位张大人,看看朝廷是不是还把‘海威帮’当叛逆?跟‘海威帮’有关连的人能不能抓?”一撮道:“怎么说?朝廷不把‘海威帮’当叛逆?怎么可能…”看来这他还不知道,难怪他不信,是不可能,
本是绝不可能。
关山月道:“你不信?”一撮道:“当然不信!说给谁听,谁也不信,我吃这么多年公事饭了,你把我当三岁孩童!”关山月道:“你吃了这么多年公家饭,又是个头儿,我不是把你当三岁孩童,我是可惜你得来不易,已经干了这么多年的这份差事。”一撮
脸
又变了:“你…”关山月道:“为你,为你这几个弟兄,回去想办法请示请示,对你有什么损害?”一撮
冷笑:“对我有什么损害?你是真拿我当三岁孩童!这一招不高,你是明知道她
不了身,跑下了,你也帮不上她什么忙,想来个调虎离山,拿下!”聪明!
话落,他自己,还有那两个,都要动。
拿人,动手,当然是要先拔刀。
他三个抬了手,要去抓刀柄,关山月也抬了手,还是革囊前递,只是这回不是按手了,而且在他三个的胳膊上各重捶了一下。
行了,这就够受的了。
一撮三个痛呼出声,不但立足不稳,踉跄后退,还都另一只手抱着遭捶的胳膊弯下了
,龇牙咧嘴,额上都见了汗了。
五个里的另两个如飞掠到:“怎么了?”反应快的。
一撮抬起头,一脸痛苦
,也一脸怒容:“谁让你们擅离职守,滚回去!”不错,是个好当差的,都到这时候了,还怕这两个擅离监视任务,让那被监视的
了身跑掉。
那两个,一声没敢再吭,忙掠了回去。
关山月说了话:“就凭我这一手,帮不了她的忙么?还用施调虎离山计么?”凭这一手绝对帮得了忙,也绝对不用施调虎离山计。
一撮咬着牙直起了
:“你…”关山月道:“听我的,派一个,或者你自己,回去想办法请示请示吧!”怎么说想办法?
以一撮的这个职位,不想办法,他的请示
本就到不了张廷玉那儿。
一撮道:“你究竟想干什么?”显然,一撮
不明白。
能帮那江湖女子身,不帮那江湖女子
身,也不是施调虎离山计,让那江湖女子
身,非让人回去请示朝廷是不是不视‘海威帮’为叛逆了,与“海威帮”有关连的人能不能抓?
不要说一撮下明白,明白的人恐怕没几个。
关山月道:“刚才不跟你说了么?我是为你好,为你这几个弟兄好,怕你惹大祸,招大灾,自己丢差事砸饭碗不说,也害你这几个弟兄跟着倒霉。”一撮道:“一不沾亲,二不带故,连认识都不认识,何会为我跟我这几个弟兄?”还真是不怪他不信,任何人恐怕都难信。
关山月道:“你跟你这几个弟兄,也跟我无怨无仇不是?”这倒也是,谈不上。
一撮还是下放心,还待再说。
关山月道:“清楚了再动,对你没有坏处不是?”一撮
两眼紧盯著关山月:“吃了这么多年公事饭,这种事我还是头一次碰上,我实在
不明白…”关山月道:“我也
下明白,凭你们这五个,既不能动手,又不能放手,就这么围著,要围到什么时候?又有什么意思?此刻我就可以帮她
身带她走,但我民不犯官,不跟官斗,我愿意等你请示回来,若是朝廷仍视‘海威帮’为叛逆,与‘海威帮’有关连的人仍得抓,我保证撒手不管,立即走人,我言尽于此了,是福是祸,你自己明智抉择。”话毕一转身往回走了。
许是这番话一撮听进去了,他施了个眼
。
那先一个忍着疼走了,还抱着胳膊。
不知这要抱到什么时候?
反正他一定会在回到衙门之前放手,而且,他不会愿意丢这个人。
关山月回到了树丛里;她劈头就问:“他们听了你的了?撤了?”关山月道:“我让他们派人回去请示了,用不了多久就会行回话丁。”她一双杏眼紧盯着关山月:“你让他们派人回去请示了?”关山月道:“不错。”她道:“他们会听你的?”关山月道:“事实上我往回走的时候,他们已经派人回去了。”她眨动了一下杏眼:“你不是他们的上司,甚至连官府的人都不是,他们怎么会听你的?”看来她对关山月还是有点疑心。
关山月道:“他们不是听我的,他们是为他们自己,怕抓了不能抓的人,为自己招灾惹祸。”她脸上泛现诧异:“怕抓了不能抓的人?我是要到海上去找郭怀,郭怀本来就是他们眼里的叛逆呀!”关山月道:“最近情势有些改变了,他们不再把郭怀当叛逆了。”她一怔,叫出了声:“他们不再把郭怀当叛逆了?怎么会有这种事?为什么?”关山月道:“我说不清楚,你也不必管那么多,只知道他们不会再抓你就行了。”她又眨动了一下杏眼:“这就不对了,他们是官府的人,你不是,他们不再把郭怀当叛逆了,怎么他们不知道,反倒你知道?”还真是打破砂锅问到底,还真是难
。
关山月道:“这些虽是官府的人,但却是地方官府,尤其是远在千里外的‘广东’地方官府捕役,不再把郭怀当叛逆,是他们朝廷刚有的意思,或许他们主子知道,还没有往下待,他们怎么会知道?至于我知道,江湖上传话本来就快,我是得知自京里传来的信息。”还得编这么多来解释来源,真是何苦来哉!
就因为听说她到“南海”来,是来找郭怀的。
她道:“他们朝廷又怎么会不把郭怀当叛逆了呢?在他们眼里,郭怀不但是叛逆,而且是大叛逆,情势有了什么改变呢?”关山月道:“我刚说过,一时说不清楚,你也不必管那么多,”她道:“我怎么能不管?我不能不管,郭怀在他们眼里是大叛逆,可是在咱们眼里就是大英雄、大豪杰,普天下尊祟,普天下敬仰,这也是我为什么大老远的跑来‘南海’找他的道理所在。如今他们不把他当叛逆了,说是情势变了,情势为什么变了,又变成了什么样,别说我不能不管,普天下咱们这样的都会管,也都得管,你说是不是?”这话听得关山月心头一阵震动,这事一旦成为事实,普天下皆知,郭怀一定会遭受误会,蒙受委屈,这对匡复大业会不会有不良导引,甚至这会不会是当今朝廷一招兵不刃血,不用发一兵一卒,或者这本就是张廷玉贪图荣华富贵、数典忘祖,献与他主子的高明毒计?
“海皇帝”、“哭和尚”这两位绝世高人,都已是神仙中人,不会想不到,不会不做评估,不会那么糊涂。只是,这事不能轻,叫关山月怎么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