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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以后我的家就麻烦你了。
这句话真的暧昧得让人面红耳赤,忍不住多作联想往某种含意飘去,怀的
思夜盼良缘早
到来,与君共躺一张席梦思名
。
不过对神经特的袁月牙而言,就算含有特殊用意她也听不出来,浑浑沌沌的
糊过
,不懂汪奇将钥匙
到她手中的用心。
她脑子想的是他为什么吻她,而后又坚持那不是吻,只是订下契约的印记,以防她反悔要加价不成,把他最秘密的一面卖给出价最高的三
周刊。
怪了,那不是吻是什么,有人订契约是嘴碰嘴订的吗?那他肯定亲过很多人喽!
蓦的,她美丽的眉头打起结,眼神抑郁的用手背抹着,想把上头残存的味道抹得一乾二净,虽然早已不存在。
心口酸酸的,不太舒坦,一定是他亲了太多人留下细菌,才让她浑身没劲的老想着不是吻的吻,体内的燥热一阵一阵涌上。
“月牙,你拿牙膏要干什么?”她应该刷过牙了,而且并未进食,朱雪青惑的问。
表情有些茫然,魂不守舍。
“洗碗。”
“用牙膏洗碗,这是你们平地人的洗法吗?”他们山上用的是无患子,它还可以拿来当洗发、沐浴
。
一颗好奇的小脑袋挤进两位学姊当中,十分惊讶牙膏也能当洗碗。
“巴桑,你用生蛋漱口吗?”一个笨蛋,一个
糊虫,她真是三生有幸呀!
巴桑摇着头,举起手中的蛋,非常正经的回道:“不,我们都直接
下去。”
“生?”她突然有种反胃的
觉。
“当然也可以用温泉煮,不过生吃比较营养。”在他们家里,只有男生可以吃蛋。
鲁凯族向来重男轻女,家境不好的巴桑常以地瓜和山芒果腹,小时候想吃一小片山猪都得等到祭典的时候,平时有得吃就该偷笑了。
当时山里教会的牧师告诉她,要离贫困最好的方法就是读书,所以她拚死拚活的也要考上大学,最后在牧师的资助下顺利持续一年半的学业。
所以她和对钱着的袁月牙不一样,她是真的缺钱不得不打工,不然她连一口
蛋也没得吃。
“算了,民风不同,不予置评。你的作业写完了吗?”冰箱里还有几颗蛋,晚餐就做蛋包饭吧。
富裕的袁月牙、中产家庭的朱雪青、贫穷代表的巴桑,她们三人之中只有朱雪青稍具厨艺,其他两人料理的食物是真正的狗不理,连猪都掩鼻避开。
三个人都是财贸系学生,朱雪青和袁月牙是同班同学,巴桑小她们两届,她们结识的过程很离奇,可说是惊涛骇。
这对原本对面不相识的同班同学,因为同时拿到最后一包“苹果面包”而决定住在一起,巴桑则是没钱租屋而睡公园,最后被她们捡回来的。
“嗯!写完了。雪青学姊,你们真的用牙膏洗碗吗?”她有虚心求教的神。
翻了翻白眼,朱雪青开始觉得人太笨也不是好事。
“去把地板拖一拖,衣服晾一晾,顺便把棉被放到台上晒太
。”这是身为学姊的福利。
朱雪青随便指派几个工作就让好问的巴桑远离视线,短凳一拉专心对付起魂不守舍的同学。
“瞧,有几指头?”只见一片黑影在眼前晃动,处于恍神状态中的袁月牙眨动水灵双眸。
“猪血,我问你一个问题。”
“很严重吗?”她要依程度判断要不要收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