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九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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对南茜而言这个夏季异常紧张，实在很难熬。假装有孕令她情绪不稳，而且也没有如她所愿地挽回瑞克的心。他依然冷漠而且心不在焉。几乎不碰她一下，连谈也仅限于必要事物上。他经常在船上逗留不返，周末时留她独自在家。

他唯一表现出情的一次，是她从奥玛哈市的圣乔瑟医院打电话给他，通知他她产的消息时。之后他提议陪她去巴哈马群岛度假，她以为在热带星空的魔力下，情之火将会复燃，无奈他却还是落落寡而且遥不可及。

回家后她自动休假一个月，孤注一掷地企图挽回他的心。她向他母亲请教面包食谱、在家洗衣、打蜡，即使她深深痛恨每一分钟。缺乏销售量的挑战和高度紧张的工作步伐使她的生活变得黯淡无光。

而她的努力显然是徒劳无功，因为瑞克察觉到了她心神不宁。

“你还是回去上班吧，我看你闷得快疯了。”10月份她销假上班。

但是她继续寻找赢回他的心的方式，而最新的策略是针对他的家庭。

“亲的，”周五晚上她说道。

“我想星期天晚上邀请麦克和贝拉来吃晚餐。以前我们和他们疏远都是我的错。不过现在还是可以补救。你看呢？”

“可以。”他漠然答道。径自埋头处理帐目。他的侧面非常好看，鼻梁直，嘴角微掀，下巴讨人喜。他的模样向来能挑动她的心弦，令她忆起往的甜。难道他永远不再碰她了吗？

她一手搭在他的肩上，指尖玩着他的耳朵。

“嘿…”他抬起头。

“我正在努力。”他推推眼镜，继续移动手中的笔。

“南茜，我还有工作。”她锲而不舍。

“你说要小孩…我试过了。你说我对你的家人太冷漠，现在我也正在努力弥补。你叫我留在家里，我也做了，只是毫无效果。我做错了什么吗，瑞克？”他再次停笔，但是没有抬起头来。

“没有…”他回答。

“没有错。”她站起身，双手进口袋里，这几周来她一再拒绝承认的事实展现在眼前。

她的丈夫不她，和她知道他的是谁一样确定。

11月8凌晨一点，一阵强烈的收缩使梅琪惊醒。她捧往肚子，一动也不动地躺着，心想早了两星期。痛苦再起。她闭上眼睛，一径祈祷让孩子平安。她什么时候开始想要这个孩子了？

她开始看表算时间，躺着等待，回想第一个孩子出生时有菲力在她身旁，那一次她整整痛了13个小时，菲力伴她熬过每一分每一秒。

然而这一次她只能独自面对，没有丈夫在身边。

阵痛又来。八分钟…息…息…打电话找爹地…找医生…

麦医生说:“马上到医院去。”罗伊说:“我马上就来。”菲娜告诉罗伊:“别期望我会去医院！”他答道:“不，菲娜，我早已学会在需要你的时候，绝不能倚赖你！”她猛然在上坐起。

“你看看，那女孩在我们之间制造隔阂，羞辱我们，罗伊，我就是不明白你为什么…”他砰然摔上房门，留下她兀自坐在那张他们分享了40多年的上对他张牙舞爪。

“哈罗，甜心。”抵达梅琪家里，他愉快地说道。

“你说我们一起把这小家伙拐来怎么样啊？”梅琪再没有比那一刻更她父亲，但是其后两小时，又有了不同的证明。一对父女不可能一起经历这种亲密的时刻，而不被一种强烈的联系缚在一起的。

他们一起接新生命的到来。一代…到下一代…再到下一代。

孩子滑入这个世界，第一声呼来自罗伊。

“是个女孩！”然后他充敬畏地补充:“…噢，我的天…噢，我的天！”他仿佛在赞叹玫瑰或夕一般。

“看看她，看看我这漂亮的小孙女。”婴儿哇哇大哭。

罗伊伸手擦拭地润的眼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