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九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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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站起身道:“变音术要勤加练习,慢慢的学,大概有三天时间,就差不多了,柳姑娘,她们两个(两个黑衣女子小珠、小玉)就要留在这里,你随小老儿出去,咱们该走了。”柳飞絮闻言站起,跟着贾老二走出,回入水榭,贾老二把地道入口回复原状。
柳飞絮轻咦道:“原来这里竟是地道入口!”贾老二笑道:“你就是从这里被掳进去的。”柳飞絮问道:“是老章?”
“不!”贾老二道。
“是辛有恒,他负责守地道的,所以蓝公子仍要留在下面。”两人回出水榭,回到老章住的地方,进入屋内。
贾老二一手掩上房门,从怀中取出一块铜牌,给柳飞絮,说道:“这是章通的铜牌,你收好了。”柳飞絮接过。贾老二叮嘱道:“你要换上一身衣服,小老儿教你的变音术,必须勤加练习,好了,小老儿要走了。”柳飞絮点头道:“我知道。”贾老二没再说话,举步走近
前,一把挟起老章尸体,(他方才点了老章的死
)开门走出,迅快走入梅林,把老章放下,低声笑道:“老小子,这地方不错吧?”探手从怀中取出一个小小瓷瓶,打开瓶
,用指甲挑了少许化血散,弹在老章尸体上,回身就走。
回到住处,只见田有禄垂手站在门口廊上,贾老二心中闪电一动,立即大摇大摆的走进院子,还没走近。
田有禄已经迅快的从阶上了下来,口中叫了声“总管。”
“唔!”贾老二颔首道:“你来了?”田有禄忙道:“属下已经来了快半个时辰了。”贾老二心中暗道:“快半个时辰,那是二更时分。”一面问道:“有事吗?”随着话声,推门走入。
田有禄跟在后面,巴结的道:“你老吩咐过,每晚二更,无论有事没事,属下都要来一趟,听候差遣,属下刚才看总管没在,只好在廊上等候了。”贾老二暗暗点了下头,一面说道:“下午那小子送信来,他们绑了丁药师,我怕有人进来踩盘,所以到处去走走。”田有禄问道:“总管知道对方是什么路数吗?”贾老二道:“不大清楚。”田有禄跨上一步,低声音问道:“总管看要不要报上去?”贾老二心中不
一动,暗道:“原来这小于是负责通讯联络的。”一面摸着两撇鼠髭,点头道:“自然要报上去,这可不是一件小事。”他把对方信上要少庄主用秋水寒去换丁药师,约在明晚初更在九里山下之事,告诉了田有禄。
田有禄目光一抬,请示道:“总管可有安排?”
“这个…”贾老二沉了下道:“丁药师对咱们没什么用处,我认为等双方
换人质之后,截住对方,秋水寒就可以落人咱们手中了。”田有禄喜道:“总管此计大妙,属下这就立即报上去。”贾老二拍拍他肩膀,嘉许的道:“这是一件大功,你快去吧!”田有禄受宠若惊,忙道:“属下追随总管,有功劳也是你老赐的。”说完,躬躬身,迅快的退了出去。
贾老二望着他后形,微微一笑,随后跟了出去。
田有禄自然不会想到贾老二跟踪他,一脚来至住处。他是伺候书房的人,就住在书房后面,东园北首的一排小屋里,进入屋内,就迅快的掩上了房门。
贾老二轻轻落到后窗,用小指点破一点窗纸,凑着眼睛往里望去,只见田有禄伏在桌上,正在书写刚才告诉他的经过。
然后盖上铃记,把小纸条成小卷,
人一个小竹筒中,回身从壁间取下用黑布围着的一个四方形小铁笼。伸手抓出一只灰鸽,放到桌上,把小竹筒在它脚上缚好,双手捧着灰鸽,朝北首后窗走来。
贾老二知道他要开启后窗放鸽子出来,自己已经看清楚了,就无须再留,飞身掠起,回房休息去了。
徐州城东大街,此刻还是灯火辉煌,行人熙攘,十字路口,七开间门面的协大祥绸布庄,顾客虽然已经不多,但还没有打烊。
这时候最忙的应该是帐房先生了,正在核算着今天一天的帐目。
一个年约三十出头,面貌白净,一身天青缎长袍的年轻人,双手宠在袖管里,就站在店堂前面,看着大路上的车马行人。
就在此时,从店门外走进一个身穿蓝袍的红脸老者。
那年轻人一眼看到红脸老者,不觉然心喜,急忙
了上去,恭敬的道:“二师叔,你老…”红脸老者不待他说下去,就拦着道:“承德,这里不是谈话之所,咱们到里面再说。”原来这红脸老者正是昼夜从云龙山庄赶来的闻天声。
穿天青缎长袍的年轻人,则是淮扬派掌门人宋天寿的关门弟子何承德,协大祥绸布庄的少东。
何承德眼看二师叔行匆匆,急忙应了声“是”抬手道:“你老请。”他领着闻天声进入第二进一间小客室,正待行下礼去。
闻夭声一摆手道:“承德,不用多礼,你坐下来,咱们长话短说,老夫马上要走。”两人落坐之后,何承德望着他道:“二师叔,你老难得到徐州来…”闻天声一摆手道:“老夫住在云龙山庄,马上就要回去,有一件事,明天要你亲自去跑一趟…”一名伙计替两人送上茶来,就回身退出。
何承德道:“二师叔有什么吩咐,弟子自当遵办。”
“那好。”闻天声从大袖中取出一张名单,递了过去,说道:“这上面是老夫七个弟子的姓名和住址,你明天去一趟马陵山西村,找到这上面列的第一个人。他叫陆遂良,你把这张名单给他,要他约齐其他六个师弟,一起到徐州来,暂时可在你这里落脚,听候后命。”何承德接过名单,说道:“弟子遵命。”他望着闻天声道:“二师叔可是有什么事吗,弟子也可以听候你老差遣。”闻天声笑了笑道:“你这番好意,老夫心领了,你在徐州是有家有业的人…”何承德没待师叔说完,就抢着道:“二师叔,你老这是见外了,这爿店是由家兄经管的,弟子只是没事时帮着家兄照料照料。弟子是本派弟子,二师叔有事,自然和弟子的事一样,还有师傅门下几位师兄,也都在徐州,你老如果要人手的话,只管吩咐好了。”
“很好。”闻天声点着头道:“目前人手不用大多,你先给老夫把信送去,等他们来了再说,如果有事的话,老夫自会通知你的。”话声一落,人已站了起来,说道:“承德,老夫要走了,这件事就给你了,哦,还有一点,你务必记住,此事十分机密,你不可告诉任何一个人。”何承德跟着站起,说道:“二师叔放心,弟子省得,只是二师叔到了店里,连茶也没喝一口!”闻天声含笑道:“老夫另有要事待办,你和二师叔还客气什么?”何承德把名单揣入怀里,说道:“陆师兄他们来了,弟子要不要通知你老呢?”
“不用。”闻天声道:“老夫自会派人来通知的。”何承德应了声“是”闻天声已经举步往外行去,忽然脚下一停,回身叮嘱道:“你不用送出来,这样会引人注意,你也不可对人说老夫来过的事。”何承德又应了声“是”果然不再送出来。
闻天声出了协大祥,赶回云龙山庄,还不到二更,就径自回房休息。
第二天,一天无事,直到晚餐之后,闻天声、徐少华、史琬、丁凤仙四人,都坐在书房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