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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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年轻之际,我们都说千万不要活到太老,可是像祖母,已届风烛残年,可是仍然盼望活下去抱曾孙。”
“我不反对。”承莫名其妙“你在说什么?”
“不反对她抱曾孙。”承瞪辛家亮一眼,说下去:“而目,你听到祖母是何等看低我父母。”
“老人喜玩政治,捧一个、踩一个,是惯例。”
“人越老越凶。”
“也有些越老越慈。”承忽然伸手触摸辛家亮鬓脚“你呢,你老了会怎么样?”
“英俊、潇洒,一如今。”承
忍不住笑。
“与我一起老,你一定会知道真相。”世界那么小,许多分了手的情侣也迟早看到对方年华逝去,男方秃顶,大肚子,仍为生活奔波,女方憔悴苍老,智慧并无长进,当初分手,都以为不难找到更好的一半,事与愿违,只留下不可弥补的创伤。
承忽然落寞地低下头。
“你告诉祖母你不会移民?”承颔首“我不会离开父母弟弟。”
“承,”辛家亮收敛笑容“你明知我家在搞移民。”
“那是你父母的事。”
“承,父母一定会叫我跟着过去。”承
不悦:“是吗,到时通知我一声。”
“承,这是什么话。”承
无奈,被
摊牌“请问伯伯目的地何在?”
“当然是温哥华。”
“家亮,众所周知,温埠是小盎翁退休的天堂、打工仔的地狱,我俩到了那边,恐怕只能在商场里卖时装。”
“太悲观了。”
“在美国,整条街都是失业的建筑师,房屋经纪赚得比画图师多。”辛家亮愣在那里,半晌才说:“我知道夫迟早会侮辱对方,没想到来得这样快。”承
吃惊地掩住嘴,吓得冷汗爬
背脊,无地自容,她的口角何等似她母亲刘婉玉女士,可怕的遗传!
尤其不可饶恕的是她并不如母亲那样吃过苦,心中含怨,她对辛家亮无礼纯是放肆。
一言既出,驷马难追,承懊悔得面孔通红。
辛家亮叹口气“我也有错,我不该你立时三刻离开家人。”承
这才暗暗松了口气。
“此事十划还没有一撇,容后再提。”
“不,最好讲清楚才结婚,先小人后君子。”辛家亮想一想叹口气“好,我留下来陪你。”承大喜过望“伯伯、伯母怎么想?”家亮无奈“子大不中留。”承
动“家亮,你不会后悔。”
“是吗,那可是要看时势了,每一次抉择都是一项赌注。”可不是,连转职也是赌博,以时间力来赌更佳前程,揭了盅,买大开小,血本无归。
承黯然。
她最讨厌选择,幸亏自学堂出来,就只得辛家亮一个人,否则更加头痛。
辛家亮这时说:“心底里还有什么话,一并趁这个时候说清楚。”承并非省油的灯,她笑说:“你呢,你又有何事,尽管招供。”回到家中,一照镜子,承
才发觉双耳烧得通红透明。
她用冷水敷脸。
麦太太在走廊与邻居闲谈,承可以听到太太们在谈论她。
“…我也至担心女儿婚事,女孩子最要紧嫁得好,你说是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