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指尖淌出涓涓的水，也出这个青楼女子高洁的心。

秦公子点头不语。那位主人家，张公子却道“真姑娘先前可是藏了私的！”

“公子此话如何说起，”真娘笑问，果然是巧笑倩兮。

“当在我家里可没有这般的动听。”

“公子是和我说笑呢。这曲子哪里适合在那里弹呢？若是弹了，只怕大伙要怪我故作风雅了。”真娘心知张公子不过是开玩笑，大家彼此都是相的，心知肚明。

张公子转头问着一旁静默的秦公子，道:“景冲，你看呢?"“好曲好人。”秦景冲只丢下四个字。

真娘触到他认真的眼神，不心口一动，笑容敛去三分。

“真姑娘还不知道吧。”张公子说道，“我这位贤弟姓秦，字景冲。”真娘起身把琴放在一旁，拿来了茶壶给两位公子添茶。

秦景冲开口了:“在下单名一个约字。”真娘也煞有介事地说道:“小女子姓吴，名真娘。”三人相视而笑。她说的都是众人皆知的事呢。

过了一会，闲聊之后，张公子的家人来报，说是家里有事请他回去。张公子起身告辞，嘱咐真娘代他好生招呼秦约。

两人对坐着，有一会没有开口说话。

是秦约先开口，道:“姑娘为何定要在下来此呢？”他是说当推掉的事让她给拉回来了。

“小女子受张公子照顾甚多，请他来家里喝杯茶也是常情。至于连带着秦公子也来了，无非是我想让张公子更尽兴罢了。”秦约对她的回答不置可否，又问道“姑娘可有字？”真娘的眼对上了他的，清澈的眼里闪动着好奇:“没有。公子有意为真娘起一个？”秦约道:“姑娘这样的才华和心地，若是少了字显得可惜。只是在下才疏学浅，实在不知为姑娘起什么样的字为好。”

“那便算了。我也没那个兴致。”听他又是推，真娘的好心情刹那间全没了。

干坐了一会，秦约也告辞了。真娘没有挽留他，送他出了门。关上门的时候留意到秦约最后的一缕眼光正盯着她，便出一个甜美的笑容。

关上门，背靠在门上，心中暗想着，这个秦约必定老巨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