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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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已经被『？』所控制，除非死，否则无法让他弃剑，杀了他，我保证能再把他救回！”他虽然无法恢复九剑的神智，可仍然有其它的办法可行。

要她亲手杀了九剑，她做不到！

“七月，你不杀他，只会连累天下人，因为他再也不是你认识的九剑了！”残月提点了连卫七月也相当清楚的事实。

双剑一来一往，丝毫看不到脸上有任何情绪反应，残月说得没错，他已经不是九剑。申东玉残存的魔气再加上“？”累积五百年的影响，即便是自己，也无法承受得了。

“七月，快杀了他！”残月再次催促。

即使残月保证能救回九剑，她也下不了手。既然这事因她而起，若“？”消逝，事情也会结束了吧！

那么，由她起头，就由她结束。

唯有“？”亡，九剑才能真正得到自由不再受制，不是吗？

卫七月丢了手上的剑，闭目，等待“？”结束自己在这世上的一切－－“七月！”伴随残月的声音，卫七月却没有受到痛苦，察觉自己好像被人紧紧搂抱住了，睁开了眸子，赫然瞧见九剑正把她揽在怀里。

“你清醒了？”

“是啊，还记得你说过『剑是拿来保护自己所的一切』，我持剑不再为杀，而是要保护你…”霎时，他口呕鲜红。

卫七月一低头，方看见“？”没入他体内，是九剑握着剑身刺入的。

“九剑？！”卫七月错愕不已，连忙支撑他的身体。

“我说过…要保护你…”他承诺过要保护卫七月，就绝对会做到，纵然会赔上自己的命，亦无憾！

因为七月值得他付出生命。

抓着七月的手，九剑合上眸子，昏厥了。

“九剑，九剑！”残月上前来，即刻摊平九剑的身体。

“这就是你不相信我的下场。怎知他竟为了救你而甘愿自残，真不知你们谁比较傻了。”他是惊讶九剑能够清醒，不过短短一瞬也无法挽回什么，因此他才会选择牺牲自己保住卫七月，基于此，他是钦佩的。

“残月，请你救九剑。”卫七月不敢再有质疑。

“他还没死，别哭了，先用你的气稳住他的伤势。”卫七月听了残月的话照办，残月则是观察九剑的伤势，稍后将“？”拔起，亮出上次救卫弥天剩下一半的山魈药引，化成气，送入九剑体内，霎时，九剑的气由苍白逐渐红润，伤口也慢慢在复原。

“七月，我能救九剑的命，可是他也必须有所牺牲。”待事情告一段落，残月严肃地说。

“牺牲什么？”

“九剑能平安无事，但他的剑术恐怕无法保留了。”听完残月所说的话，卫七月愕然了。她有没有听错？九剑的剑术无法保留？！

“什么意思？”

“你自己应该也受到『？』因为那股魔气的关系产生变化了。倘若你们想继续相守一起，就必须让九剑永不再碰『？』，所以我得毁了他懂剑的本能，也等于是说废他的武功…”

“我会让九剑不要碰『？』，没必要毁了他的武功。”对九剑而言，剑是他的一切，如今却废了剑术，那么，就等于是要了他的命一样。

她不能这么残忍。

“七月，没用的，那是治标不治本，只要九剑懂剑术，他终有一天还是会受到『？』引，所以…”

“不要！不要毁了九剑的剑术，那等于是他的命、他的自尊，我不要他痛苦，别这么对他，我会离开他的，我会离开的…这样就两全其美了。”泛红的眼眶已不出泪来。

即使会伤心，会难过，她也会忍耐，因为比起九剑失去武功的苦，她的痛不过是小事一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