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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百一十八章唇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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对摄政王的期盼和对报复前世的仇敌是支持薛珍的全部动力,同时还有…薛珍瞪了抱琴一眼,不能生气,眼下她可不能再生气的,身体要紧…薛珍的小子迟到了。

将来打垮宁欣,她还怕收拾不了一个婢么?

“不是要见宁表妹?你跟本县主废什么话?”

“不是奴婢多嘴,您问奴婢话,奴婢自然知无不言。”抱琴冤枉般的看向薛珍,脸上的表情是要多无辜就有多无辜,薛珍被气到纯粹是自找的。

薛珍撇下抱琴,快走几步,跟什么人学什么人!

宁欣牙尖嘴利,她调教出来的丫头没一个懂事让人的,薛珍又气又燥,明媚的光也驱散不了她心底的霾。

穿过过堂,转过小影壁墙,薛珍来到了宁家正堂——和堂。

匾额上的三个鎏金大字闪闪发亮,落款标注着明远主人小字,以及年月

薛珍目光凝在了匾额上,尽量控制住自己的羡慕嫉妒恨,忽视在匾额下亭亭玉立的含笑病西施——宁欣。

皇帝舅舅疯了么?好端端的怎么给宁欣赏赐了这么块牌匾?

宁欣卑鄙无,无视外祖家的艰难执意亲戚还债,她哪一点值得皇帝舅舅看重?

皇帝舅舅是看上她娇蕊般病弱的身段,还是看上她白莲花一般的虚伪?

许多功勋大臣都没得到的赏赐,皇帝舅舅轻轻松松的赏给了宁欣,他也不怕大臣非议,不怕宁欣小人得志登鼻上脸?

昏君,果然是大大的昏君。薛珍给了皇帝最恰当的定位——当代昏君。

“见过二表嫂。”宁欣不是看不出薛珍的郁闷,也是赶巧,昨皇帝命人将这块匾额送到宁家,皇帝赏赐,宁欣不敢不悬挂起来,用当今皇帝的看重和欣赏刺到薛珍实在非宁欣本意。

最近薛珍的子过得艰难,既要卖嫁妆还债,又要为王季玉心,宁欣打眼儿一看薛珍的状态,对薛珍的身体状况心知肚明。

昭容县主血气不条,郁结于,干火旺盛怕是对将来子嗣有碍。

对来还钱的薛珍,宁欣是抱有善意的,罕见的笑道:“二表嫂一路辛苦,请到正堂用茶。我新得了二两尖,冲给二表嫂尝尝鲜。”薛珍冷哼了一声,“当不起!”宁欣笑着退到一旁,让开了门口的位置,薛珍此时气不顺,宁欣看了既觉得好笑,又觉得解气,仔细觉了一下心意,宁欣暗自点头,嗯,没有同情怜悯。

果然她是个坏人,专门欺负一心想要为贤的坏人。

“二表嫂不累么?”宁欣再一次劝道:“你若有事儿,进屋说。咱们姑嫂两人可以坐下来慢慢谈,姑表亲打折骨头连着筋儿,二表嫂有什么难处大可同我说。”

“同你说?”薛珍对宁欣的做作气不打一出来,讽刺道:“你还记得打折骨头连着筋儿?”

“二表嫂甚是在意二表哥。在您眼里表哥表妹都有些说不得的‘私事’,我为了二表嫂和二表哥过得举案齐眉,再思念外祖母都不敢去看望。”宁欣委屈般的嘟着嘴儿,事到如今她全然想开了,既然这幅躯壳就是这样的柔弱,她不想再挣扎了,水眸水气缭绕,“二表嫂指责我遗忘外祖母实在是寒了我的一片孝心。”薛珍很想亲手撕碎宁欣的虚伪。

“我看你是惦记着王家的银钱。”薛珍迈步走到宁欣身前,顺着正堂敞开的大门向里面一看,她心底的火气更是直冲向上。她最最喜的。好不容到手的,从来不舍得摆设的落地珐琅雕玉花瓶就放在宁家的正堂上。

宁欣顺着薛珍的目光看去,腼腆的说道:“长者赐,我不敢辞。”薛珍凌冽的回头。

“楚太夫人是不是你的长辈?我是不是你的嫂子?张口闭口的说孝心。怎么没看到你孝敬?”

“这不是没钱么。”宁欣悠然的叹息。似嗔怪般的斜睨了一眼薛珍,“二表嫂莫非不知我父母的田产财物都在外祖母家?如今我傍着姑祖母过活,一针一线。一草一木都是姑祖母赐予的。可就算如此,逢年过节,长辈们寿,我也竭尽所能的准备礼物,不敢同旁人相比,可那也是我能拿出得最贵重的礼物了。”

“过两年许是会好过一点,二表嫂赠给我的江南田产有了出息,我会送二表嫂一份大大的红包。”宁欣的衣服料子是上好的湖稠锦绣,裙摆上的花纹非苏杭绣娘绣不出,她佩戴的首饰极为致,玉上承,就她这身穿戴全置办下来,少说也得二三百两。

她说没钱,谁相信?

薛珍抚了抚额头,不对,宁欣是没钱,可她有一个能甩出一百万两银子的长辈,有薛珍主动送上的江南田产!

从怀里掏出一叠厚厚的银票,薛珍心在泣血,辛辛苦苦十来年,一朝回到奋斗前。

宁欣又出一副你真好的神,薛珍紧紧的咬着大牙,将银票勉强的卷成卷,在正堂门口直接甩到宁欣的头上,冷傲般的说道:“伶牙俐齿的,我说不过你,宁表妹,今我将王家欠你的都还上了,你就搂着银子好好的过自子吧。”

“宁家的绝户女今着唯一的亲眷外祖家还债,我看将来你碰到难事怎么张嘴求王家!”薛珍神凝重且威严,身上透出宁可砸锅卖铁也要还债的志气,本来她想震慑一下宁欣,可谁知…宁欣本没看她,低头数着银票。

薛珍气得脸庞煞白,柳眉倒跳,杏眼圆睁,食指颤抖的指着宁欣:“你…你也好意思说是清贵书香的宁家女儿?”宁欣数着银票的数目,眼睛都没抬,“二表嫂见谅,我是穷怕了,手中有钱,心底不慌,谁也说不想准将来会不会碰见沟沟坎坎,没银子撑怎么成?我看人的眼光一向不如二表嫂,您相中的二表哥是解元,将来必入仕途,二表嫂即便没银子也能指望二表哥,可我就比不上二表嫂了,身世飘零,实在是不想再受别人恩赐,不愿意指望着旁人过子。”她说得是好话么?为什么听起来这么让人生气?

薛珍口燥热难耐,再同宁欣呆一会,她非炸了不可。

前世宁欣人前对人如沐风擅长在背后下刀子,今生的宁欣牙尖嘴利毫不吃亏,也不像前生在意脸面,到底什么改变了宁欣?

薛珍嘲讽宁欣数银票的样子,“是得好好的数清楚,我看宁表妹这辈子只怕是今最得意了,做嫂子的劝你一句,你可得将银子守好了,别便宜了旁人。”

“二表嫂的金玉良言,我会记住一辈子。”宁欣抬眼含着的笑容,“以前常听二表嫂说疼我,我原是不信的,可今儿,我信了。我同二表嫂做贤的想法不同,可二表嫂还是对我这么体贴,给我讲守住嫁妆银钱的道理,我不知怎么二表嫂好了。”

“二表嫂,您对我实在是太好了。”

薛珍的目光从宁欣身上移开,额头的青筋凸起,太鼓鼓的,口宛若风箱一般上下起伏着,明知道宁欣是故意惹她生气,可她愣是控制不了不生气。

前生受够了宁欣当面友好背后捅刀子的痛苦,可今生被宁欣当面打脸,薛珍一样的痛苦,肝儿痛。

“二表嫂怕是累着了。”宁欣关切的说道:“二表嫂是堂堂贵人,宁家怕是入不得您的眼儿,我瞧着您气实在是不愈,您若是有个好歹,我心里过意不去,让您拖着病体来还银子。”

“左右宁家也没二表嫂看上眼的东西,这一千两银票您拿着买些好药材补补身子,这算是我的一点点心意,外祖母还等着您和二表哥的好消息呢。”宁欣从一票中出了一张面额最小的,不舍得放到薛珍手里:“外祖家子嗣不盛,庶子也是王家的子孙,二表嫂对我这般好,我也给您提个醒,最让出嫁妇堵心的就是庶长子,二表哥最最是怜香惜玉的人,命里带着躲不开的桃花,二表嫂怀宽广不在意二表哥纳妾,可一旦有了庶长子,您受得委屈太大了。”手里握着本来属于她的银票,听着宁欣的劝诫,薛珍的心像是被刀子凌迟一般的疼痛,呼急促,死寂般的眸子盛了刻骨铭心的痛苦,“你…你说得对,庶长子为孽庶,是家之源。”薛珍松手,银票飘落,她推开宁欣,“孽庶,孽庶!”她仿佛被噩梦袭扰,失魂落魄的模样很是让人担心。(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