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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七章斩四刀诛三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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寒松龄的年岁总是令敌手产生措觉,这四个环刀掩的近身常随也犯了同样的错误,一个致命的不可犯的大错误。

寒松龄轻蔑地道:“四位最好能有两位到寒某身后去,这样挤在一起,等下不是施展不开吗?不过,四位可得自行设法。”正对着寒松龄的那个脸上有一条斜到鼻梁的大刀疤的汉子道:“老三、老四,等会儿你们设法过去。”寒松龄扫了说话的汉子一眼道:“阁下大概就是刀下飘魂陈万年吧。”话落一指刀下飘魂陈万年右手边的一个黄脸汉子道:“阁下是断魂刀刘进禄,那位黑脸的大概就是飞魂刀岳大元了,这位缺了右耳的仁兄大概是什么刀凤搜魂卜运通了,嗨嗨,难怪你们主子古啸天敢夸口说四位未逢敌手;原来四位都是当今武林中十恶不赦的巨煞呢,四刀聚齐,威力无敌,难得难得。”断魂刀刘进禄黄脸一寒道:“姓寒的,你说完了没有?”寒松龄道:“四位大爷,你们随时都可以动手,姓寒的可没有限制你们的动手时间,不过,寒某要劝各位,你们最好别试。”刀凤搜魂卜运通损地道:“要爷们不试可以,小子,你自己把那颗六魁首给爷们割下来。”寒松龄道:“卜朋友,割你的?”刀下飘魂陈万年脸一沉,道:“老三,老四,记住我的安排,话落沉声喝道:“拉家伙,”

“铬”的一声,四刀齐出刀鞘,动作快捷整齐,手法矫健无比。

寒松龄闲散地环视了四人一眼道:“四位还等什么?”刀下飘魂发年突然大喝一声道:“上!”一声令下,四刀一齐挥动,爆洒出一片刀网,利刃破凤.带着刺耳的锐啸与刺肤贬骨的寒凤;令人闻声胆怯。

四人联合攻敌,已非一次,动作默契,毫无生疏之处,几乎都是一些习惯的动作,用不着深思,也用不着勉强配合,因此,他们可以把自己的长处尽量发挥,自己的短处则恰好被同伴掩护去除,威力自然更惊人。

四刀虽然在刀下飘魂陈万年的一声令下同时挥出,但实际攻击的却只有刀下飘魂陈万年与老二断魂刀刘进禄而已。

招出“凤起云涌”刀下飘魂陈万年正对着寒松龄口密密麻麻地挥洒出无数刀影,如狂凤骤雨般的掩去了他与断魂刀刘进禄的身形。

想也没想,在刀下飘魂刀网刚一张起,断魂刀刘进禄一式夜叉探海,刀尖指着寒松龄的小腹,惊电般地刺了过去。

虽然私底下并没有把这四刀放在心上,但寒松龄为了准备尽快去救应万里鹏与先煞煞环刀掩古啸天的锐气,他仍下定决心,要在最短的时间内,把四刀收拾下来。

右手未出鞘的寒剑倏然向外一伸一振,一片红芒直刀下飘魂陈万年的刀网,对断魂刀刘进禄攻向小腹的一刀,他像是完全不知道。

看准了如果不撤招非与那片红芒撞上不可,但刀下飘魂却下定决心要硬接一招,以便断魂刀刘进禄能一招得手。

刀网、红光一触,飞扬出一片刺耳的断裂声,而在断裂声中、断魂刀那招夜叉探海已然刺空。

刀下飘魂与断魂刀还没清是怎么回事,空中两丈多高的地方已响起两声怒叱,跟着是两声痛哼,一切立刻又归于寂静。

刀下飘魂心头猛然一震,顾不得检视手中兵刃,急忙回身向身后的两个兄弟望去。

一边一个,飞魂刀与刀凤搜魂全部站在石路的边缘上,一个抚着右肩、一个按着左膝头,着痛苦无比的神情。

虽然没有看到血,但由两人脸与表情,刀下飘魂可以断定他俩受的伤一定不轻。

寒松龄仍然安闲地站在四人面前,就像方才的一切,本就没发生似的。

这只才是第一个照面,但仅只这一个照面,环刀掩古啸天以往的自负狂妄,已被削去了三分,他反复地思考着同一个问题——“这少年人的武功与对敌的机智,绝不像他的外表那般幼稚年轻?”这是他与寒松龄见面后,直到现在才看出来的一个问题,一个十分严重的问题。

怪异的含笑扫了四刀一圈,寒松龄轻蔑地道:“四位,寒松龄事先曾一再声明过,不要冒险,朋友们,你们现在收手还来得及。”看看自己裂痕处处的厚背刀,再想想,一个照面就四伤其二,刀下飘魂人都快气疯了,暴瞪着一双布血丝的眼,他大吼道:“放,,爷们一时失察大意,你小子就以为天下只有你了?”令人难堪地轻笑了一声,寒松龄道:“四位,这次寒某希望你们可别再大意了,错过这一次,将不会再有第二次了。”话落突然望向四人身后的环刀掩古啸天道:“古啸天,你仍不打算收回你自立的规矩?”冰冷地笑了一声,环刀掩古啸天道:“年轻人,为你?”寒松龄道:“古啸天,你仍然相信他们能所向无敌?”古啸天冷冷地道:“对你,老夫也许不敢保证他们所向无敌,但老夫绝不可能为你而自坏规矩。”寒松龄道:“很好,古啸天,那么就由我姓寒的来替你扫除这些自欺欺人的规矩吧。”诸落向四人一指,道:“四位,怎么样,这次是谁先上?”刀下飘魂陈万年紧盯着神态悠闲而隐隐透着身煞气的寒松龄,全神戒备着,不敢回头,沉着问道:“老三,老四,你们的情形怎么样?”老三飞魂刀卜运通咬牙切齿地道:“问个什么鸟劲,只要能动,我与这小子就没个完了。”断魂刀刘进禄也大声道:“老四,你的情形怎样?”老四刀凤搜魂也僵硬地道:“别问了,我与老三的想法一样。”紧咬嘴,刀下飘魂陈万年森地盯住了寒松龄的俊脸道:“姓寒的,你全听到了吧?”寒松龄道:“假使四位耳朵不聋的话,姓寒的是问你们之间谁先动手。”疤脸上暴戾之气一炽,刀下飘魂陈万年大声叫道:“我们上!”四柄刀与方才一样的快,同时挥洒出去,错织成一片密集冷森的刀幕银网,滚滚如连绵花般地向寒松龄席卷过去。

四人此次的联手,较之上次有过之而无不及,唯一不同的是,这次攻击隐含有防守的招式,显然他们的自负与傲气,已比前一次减少了许多。

双方距离很近,几乎看不出有任何时间间隔,四刀一动,便已到达了寒松龄前,就好像那张刀网原本就已罩在那里了似的。

刀下飘魂与断魂刀的心里跳得好像要蹦出腔似的,因为寒松龄的口距他们突然而来攻到的犀利刀锋实在大近了,近得使他们怎么也不会相信这一次他会有身的机会。

兴奋与恐怖同样会使人心跳难以控制,此刻,刀下飘魂等人,就是因为那即将来临的胜利的兴奋,使他们心跳得不能自制。

然而,此刻的四刀却遇上了令他们无法相信的事。

寒松龄竟如有形而无实的轻烟般地在他们四刀挥扫过的一刹那间幻灭消失了。

在两声短促恐怖的惨哼声中,刀下飘魂与断魂刀机械地倏然转过身子,一层若有若无,看来缓慢而却又使人无法闪避的茫茫红云,就在他们转过来的那一刹那间,飘洒到他俩的前。

两人本能地举刀相抗拒,但两柄厚背刀才只挥出了一半,突觉喉咙一紧,全身力气一瞬间完全消失而尽“当嘟”两声。两人手中的两柄厚刀掉落石地上,各自抚着喉咙,刀下魂与断魂刀步伐瞒珊地向后退了四五步;往后双双仰面跌倒石地上,气绝身亡,两人咽喉上都有一个核桃大小的黑黑的而无血的深

多年来,逞尽威凤,所向无敌的四刀,就在这第二回合中,完全被寒松龄清除了。

平静、祥和地望着横尸地上的那四个近身护卫,环刀掩古啸天的神情倒像在欣赏一幅旷古难见的古画奇珍,脸上除了出佩服之情外,没有一丝一毫的惊奇与骇异。

寒松龄缓慢转过身子,面向着环刀掩古啸天,而古啸天双目却仍然盯在那四具尸体上,像是还没有欣赏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