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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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来、原来那“滴答”声就是她的血滴落在地上的声音!
她早就发过誓,男人不值得她如此,可为什么她会像她阿娘一样,为了一个男人而为难自己!
莫非…莫非那种血真的不能改变?!
“可敦,您痛得很厉害吗?”可敦的神好古怪,侍女看得心中发
“我帮您包扎好吗?”
“我没事。”燕兆飞看了一眼伤口,面积很大,伤口也很深,看来好像不是一两就能造成的。
还有,药铡边为什么还丢着一圈布条,上面还有三七止血粉的味道,难道这是从她手中滑的?
这些天她一直过得糊里糊涂的,一下子竟想不起这是什么缘故。
“您…您还要继续吗?”侍女有点害怕的问。
这些天可敦一直狠命的铡、铡、铡,那个狠劲让人在旁边看了就直打哆嗦,好怕自己会成为她手里被铡成一小段、一小段的药草。
“嗯!”燕兆飞正忙着用布条起受伤的手,只给了一个单音作为回答。
“已经很多了耶!还要切吗?”侍女小心翼翼的提醒。
有那么多了吗?燕兆飞怔了一下,这才发现格尔里到处堆了已切好的药草,以至于空气中弥漫着浓浓的药草味。
这么多,这要切多久呀?她不瞠目结舌起来。
“我…我切多久了?”就这些成品的存储量看,她估算着,大概得有十来天的功夫吧!
“快一个月了吧!”侍女回答。
“一个月了?怎会才只有这么一点点?”莫非这些天她都在打混不成?
“后面…后面的格尔里还有。”侍女没有告诉她,这些天以来,她仿佛发了疯似的,整天都蹲在那里铡药。药草存储量不够,千户巴图只好亲自带了一队人,山遍野的寻找药草;铡刀磨损太大,以至于每个晚上都得派专人重新磨利那把刀。
“后面也有格尔?”燕兆飞走出格尔,来到所谓后面的格尔,这才发现那其实该说“后面的两个格尔”因为,这两个格尔里都存了切好的药草。
“你说这些都是我做的?”因为不敢置信,她的杏眸愈睁愈大。
“是…是啊!”侍女一头雾水。
她真是疯了,这几乎是整个部落的用药量!
燕兆飞忍不住放声大笑,这些子一直笼罩着她的
霾,第一次消退了些。她命令自己,不管她已恍惚多久,都该从现在开始清醒了。
不过老实说,连她都觉得该佩服自己,毕竟才一个月不到,她竟完成了如此惊人的工作。
“你——怎么了?”巴图带人采药归来,还没来得及舒展一下酸痛的四肢,却发现她站在两个格尔前笑得疯狂,当下惊得非同小可。
“究竟出什么事了?”他急着追问。
“没哈…没事哈…哈哈哈…”燕兆飞仍止不住笑。
“怎会没事,你、你、你…”巴图揪过站在一边的侍女“你们是怎么服侍的?”
“你放心,我没得失心疯。”燕兆飞终于止住笑“我很好。”
“真的?”巴图放开侍女“你真的没事?”
“是啊!我没事。”燕兆飞变得一本正经“我还要谢谢你帮我找了那么多药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