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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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住口!”阎浩天冷冷地打断她。
“你知道你在说什么吗?你要我相信这些话?霍桑他不可能做出这种事!”
“难道堡主以为柳烟在说谎吗?这些事都是柳烟编派出来的?”柳烟的泪一直掉。
“你以为我想对你说这些话吗?我也是希望堡主幸福快乐啊,就算我喜你,就算你娶的不是我,我还是希望你幸福的,难道你要我瞒住你,不把真相告诉你?我做不到!”
“你…”阎浩天放开了她的手,没想到柳烟会把对他的慕这样说出口。
“对不起,柳烟。”
“对不起什么?是你误会我这件事?还是你不能喜我这件事?”柳烟抹去泪,转身就走。
“我话说完了,要怎么做堡主自己决定,我要回去了。”他拉住她。
“我派人送你回去吧。”柳烟走后,她所说的那些话却没有跟着带走,一直在他脑海里反复。
阎浩天心神不宁,议事时不专心,查帐时分心,说话时也走神,这是从来都未曾在他身上出现过的状况。
“爷,您要不要先回阎家堡?这里给宋熙就可以了。”宋熙有点担忧地看着他。
“没关系。”阎浩天挥挥手。
“爷,这里的事也差不多告一段落了,剩下的就给我吧。柳姑娘会跑来都城找你,定是堡里发生了大事…”阎浩天桌子一拍,站起身。
“与其在那里胡猜测,还不如赶紧把工作完成,宋大掌柜的就不要再劝我了。”
“是,爷。”
“明儿一早要去哪儿?”
“南城和东城。”
“那就早点歇息,明儿一大早就出发。”
“是,爷。”宋熙识相的没多说什么,躬身退下。
是夜,苍凉的箫声在钱庄外的燕湖畔,低幽幽地传了一整夜,一直到天明。
冬的伤已愈,毒已解,雪白的背上剩下一道疤,伤口完全好后,她每天搽上替她解毒治伤的那位大夫特赠的玉肌药膏,才三天,疤变淡了,想来那人说七天可以完全看不见伤疤的药效,确然不假。
是个奇人。
虽然霍桑没告诉她替她解毒之人是何方神圣,那人也是私下来到后山替她疗毒治伤,但他自始至终没问过她一句话,白胡子下的容颜虽老,但那双疗伤的手却柔滑细,是双好看又年轻的手。
时已入夏,暖风阵阵,池边不知哪来的两只水鸭正优游其上,一前一后,不是后头的鸭子没事去啄啄前头的鸭子,就是前头的鸭子没事会回头去啄后面的鸭子,状似情好得不得了。
冬见了,画笔不由得稍稍停在那盛开的荷花办上,一双眸子有点痴地望着那两只水鸭,它们相互逗
和相互照顾的模样,莫名地撞入她眼底和心底,竟让她想起了阎浩天…
低下眸子轻甩着头,她告诉自己不要去想这个男人。
他这一出门就半个月,一封家书也没有,一个口信也无,虽然她也庆幸他不在这么久,才可以让她安稳的待在堡内疗伤,但,可笑的是,躺在绣榻上每天想着的人竟是他。
她想,如果他发现了她进阎家堡其实是别有目的时,会如何?
她想,如果她一直找不到那藏宝图,又或者阎家堡内本就没有她要的藏宝图,那么,她是否就可以没事似的,像这样一直待在他身边?让他宠着、抱着、
着?
如果,他有一丁点她的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