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六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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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啊！”戴尖叫一声坐起。

她眨了眨被冷汗濡的眼睫，昏暗的房间只有薄弱的月光勾勒出家具的轮廊。

此时的她并不是在山上，而是在房间里。

“原来是恶梦。”她松了口气的同时，觉得口干渴得紧。

她拉开帘帐，想下去倒杯茶喝，帐一掀开，就瞧见了个人站在前。

“找到我。”轻声吐息，如鬼之呢喃。

“…娘子！？”戴忽地睁眼醒来，刚瞧见聂凡的瞬间，惊恐的尖叫了声，整个人退向内侧。

“是我，你的丈夫！”她那眼神像在看陌生人似的。

“凡？”

“对，是我！”戴立刻扑进他怀里。

“怎么，又作恶梦了？”他轻抚子的长发。

聂凡是被子的尖叫声吵醒了，张眼就看到怀中的子崩溃的哭喊，但是眼皮未掀开，他连忙将人摇醒，离恶梦。

“嗯。”怀里的戴余悸犹存的点头。

“我又梦见有人被杀了。”这样的恶梦已经是第二次了。

“那只是梦，你别想太多。”

“那梦的觉好真实，好像…好像我就是被杀的女孩。”她就算闭上眼也能看见刀锋闪光。

“你现在不是好端端的在为夫怀里？”他笑着拉开她，“我听说恶梦跟现实是相反的，所以就别担心了。”她摇头，“这次不一样。”

“怎个不一样？”

“我梦到女孩被杀后，醒了，没想到竟然在前看到那个被杀的女孩，她还跟我说，叫我要找到她，”她害怕得全身直发抖，“然后你又把我叫醒一次了。”她抚着丈夫的颊，“这次是真的醒来了吧？”

“你可以捏捏脸，会痛表示是真的…啊喔！你干嘛捏我脸？”他是叫她捏自己的颊！

“你会痛，那表示应该是真的。”

“是你会痛才叫是真的！”他回敬，“疼不疼？！”

“有一点。”她嘟着嘴，很委屈的样子。

“别怕别怕。”他拍拍子的肩，拥着她睡下，“我在你身边，别怕。”

“嗯。”她沉了一会儿后道:“明天你要不要查查看有没有什么失踪案件？”

“你真觉得那是真实的？”

“这样我心才能安嘛。”

“好。”聂凡点头答应，“明儿个就帮你查，好不？”

“谢谢相公。”

“不客气。”他拉高被子，“睡吧。”她窝在他的怀中，殷切希望接下来别再作恶梦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