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
如果出现文字缺失,格式混乱请取消转码/退出阅读模式
你原是你我原是我但在相遇的瞬间你眼中有我我眼中有你在门边凝思了好一会儿,魏时雨决定到酒吧里喝杯酒。先回到卧室换下那一身怪里怪气的衣着,在暖棉内衣外加了一件高领衫、一件喀什米尔衣、一条不透风皮质长
,再将及
长发拢在头顶,并戴上一顶厚厚的
线帽。
将几张纸钞放进口袋里,她随手拿起架上一件男用大外套穿好,再将围巾圈在脖子上,走出房间时在鞋柜里拿出一双厚棉袜及一双男用高统长靴,全副武装之后,她看起来百分之八十像个男孩子,低的帽沿遮住姣美容貌,变装过后的她令人难辨雌雄。
其实还不到那么冷的季节,然而身形上输真正男人一大截的她想在暗夜里出门,怎能不做点伪装?
信步走在拉法叶大道上,魏时雨临时起意到库柏广场上晃了一下,才走向位于第二大道及第九街叉口的veselka,乌克兰式酒吧,还没吃晚餐的她,点了几样道地乌克兰传统料理,再配上一碗纯正风味的罗宋汤,吃
喝足之后,就坐在一边观察上门的顾客。
身处在这个充无限可能的纽约东村,你可以看见各种不同型态的生活方式,这里是整个纽约文化的缩影,拥有宽广的包容
,接纳所有外来的事物之后融合成自己的风格,也许在卫道人士眼中看来有点不伦不类,但这无疑是个堕落与享受的玩乐天堂。
扁是一个小酒吧里,就可以看见人生百态在眼前生动地上演着,veselka里头,有气质忧郁的艺术家、有寻求放松的上班族、有游手好闲的年轻人、有搔首姿的
女子、有自命风
的纨绔子弟、有怀才不过的騒人墨客…各行各业齐聚一堂,在这飘着细雪的冬夜里,共享东村式的悠闲、东村式的
漫、东村式的自由与轻松。
在这些人当中,职业是灵媒或占卜师的总共有多少呢?想必不多吧?就算有,多半也是以占卜为幌子行敛财勾当的街头骗子,其实若可以选择,她才不会从事这一行,只是命盘运转到这个刻度,不得不照着走,再说她本没有其他谋生能力,离家之后为了不饿死,就算不情愿也得做。
喝了一杯红葡萄酒,身子变得非常暖和甚至还出了点汗,沉闷的空气让她的呼渐渐变得有些急促,又坐了大约十分钟,直到再也不能忍受酒吧里不
通的空气才起身结帐,投身室外冰凉舒
的空气中。
走出酒吧后雪已经停了,弯弯的上弦月缓缓偏向西方。
转眼间来到纽约已将近一年的时光,这段期问她浑浑噩噩地过子,许久许久不曾注意过
升月落这轻易可见的自然变化。怀念从前的
子,却又没有勇气抛弃现在的生活方式,她的人生自从得知那个事实之后,似乎一直处在矛盾的边缘不断地挣扎。说来可笑,身为灵媒的她专为
惑的众生解决困扰,但对于自身方向却始终看不清楚,
复一
带着这种缺憾的心情过生活。
到这里来之后,她几乎足不出户,今夜却突然兴起游走的念头,没有所谓目的地,魏时雨随兴地走在街道上,逐渐接近那个不该接近的地方…第八街人行道。
当她想往回走的时候,已经太迟了…
“兄弟,借点零用钱来花花如何?”一票席地而坐、染着头五颜六
冠头的庞克族男女,一看见有人走过来,马上跳起身围在她身边。
“抱歉,零钱已经施舍给乞丐了,没多余闲钱救济你们。”魏时雨不耐烦地瞥了他们一眼,这群不事生产的痞子让她看了就有气。
“臭小子,有种‘你’再说一遍!”带头的痞子提着一铁
进“他”脸上
是凶狠的表情,一颗钢珠贯穿舌面,在昏黄的灯光映照下,散发着诡异光芒。
“你们要逞凶斗狠我是管不着,但这回你们恐怕找错对象了。”魏时雨冷冷地说道,面对凶神恶煞似的地痞氓,她依然面不改
,胆子可真不小。
“来人啊!傍我打!”这小子简直欺人太甚,在别人地盘上居然还敢这么嚣张放肆。
当这群人准备上前大干一架的时候,突然有部车从街道另一头出现,强烈的灯光照在他们脸上,造成一阵刺眼的不适,有人眯起眼睛、有人抬手遮挡强光、有人打算破口大骂一番,但在他们还未来得及反应之前,却吃惊地发现那部奇怪的车笔直朝他们的方向冲了过来,为了保命,他们不假思索地往旁边逃窜。
“他妈的!你眼睛瞎了吗?居然敢开车来撞我!”带头者暴跳如雷地朝车主怒骂,但那人完全不理会他,快手快脚将站在一旁看好戏的魏时雨拖上车,然后以加倍速度尽快逃离现场。
车后还跟着叫嚣声与咒骂声,他们只来得及将手上的武器往前丢,只可惜一样也没丢中。
“‘你’还好吧?今天幸亏我救了‘你’,不然‘你’这条小命恐怕就要完蛋了!”阙颖侦转过头去看了一眼车上的乘客,一抹微微的笑意挂在边,看起来像极了不怀好意的嘲讽。
“多谢您的婆喔!只可惜我一点都不会
你。”刻意
低的嗓音里包含着浓浓的不屑,这家伙以为自己是谁?将她强拖上车就得视他为救命恩人?哼!想得美!
“‘你’这小予欠揍啊?好心帮忙,‘你’非但一点都不,反而还冷嘲热讽!”这年头好人还真是做不得呀!
“停车!”懒得同他多说废话,魏时雨不耐烦地指挥他。
“好歹‘你’也说句谢谢吧?”这个不知天高地厚的小表,实在有必要再教育一番。
“我干么向你道谢?你没看见外头正在下雪吗?居然还开敞篷车出来,简直神经病嘛!要我向一个神经病道谢?我看还是省了吧!”魏时雨不屑地啐了他一口,心忖:看样子他是不打算停车,想尽快摆他,只好选择跳车一途。
“‘你’干什么?”这家伙还真是不怕死,高速行驶中的车子,怎么可以随便将车门打开?
“告诉你,那几个小混混我本就不放在眼里,都是你坏了我的好事,不然我还可以乘机活动一下筋骨,因此,对你的
婆,我一点都不会心存
,只觉得你这人实在无聊透顶。”乘他将车速缓下,转过头惊讶地望向她时,魏时雨俐落地打开车门下车,然后头也不回地潇洒离去。
阙颖侦不悦地撇撇嘴,心情陷入极度恶劣的状态中,这小子哪一天要是不幸横尸街头,他一点都不会到惊讶,早知道刚刚就该任由“他”自生自灭,不必仁慈地对“他”伸出援手。他
的,哪有人接受帮助是这种态度?
唉…罢了,罢了!和那种刚进入变声期、叛逆又不知好歹的头小子计较,实在有失成
男子的风范,就当自己无缘无故招惹一只疯狗,倒楣地被反咬一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