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衣袍，眉目清俊，神情温和有礼。

是魏出云。

萧往楼内看了一圈，还有好些位置空着，这人显然是故意来此。

“魏某是真心实意想和萧公子朋友。”魏出云语气诚恳。

萧双手捧起山雀，把它从窗户送出去，抬眼道:“我并非这方坐席的主人，想来没有权利替它拒绝才是。”第7章知己知彼魏出云振衣落座，将书卷笔墨摆上桌案，道:“白华峰上的飞禽走兽都不大喜人，方才那只雀儿对你竟是不一般。”这人的语气似在闲聊，不过略显生硬。萧没太察觉，他从未和不悉的人聊过天，何况这个话题涉及到自己的身世秘密，便闭口不言，将山雀送来的灵果收入乾坤戒里，不动声地往窗户一侧挪了些。

“那山雀送来的灵果名为碧灵，我曾在游记上听人记载，间的口比夜间更好。”魏出云改口，起了个新话题。

萧:“……”萧看过的游记甚少，仍不知该接什么话好，敛下眸，翻开孤山的心法开始看。

他和人相处的经验不多，没什么朋友。上一世的百年，做得最多的事便是念佛，若晏无书闭关，他能接连好几个月不同人说话。

这一世有所好转，刚到白华峰便有了能够同行的伙伴，可这一切都应归功于曲寒星。

曲寒星这人，从一开始就没有给过萧距离，无论是那晚斗里他砸的那一下，还是昨清晨一上来就挂到了他肩上。曲寒星脸皮厚，最初的时候萧想过要甩开，可那人很快又做了令他谢之事。

而莫钧天，这个少年长得可讨喜，身上生着令他倍亲切的气息，态度也好，所以萧忍不住问少年要不要吃葡萄。

至于这个洛川魏家人嘛——魏出云一过来，就好些人注意这边，此刻他问，萧却不答，被众人盯着，气氛有些尴尬。

萧无心攀上这样的世家，开始想念曲寒星与莫钧天，希望他们能快些来朝雨楼，选的位置最好在他附近，接着希望教习快些来，敲响桌上那口小钟，开始讲课。

说曹曹到，未过片刻，听得曲寒星的声音响起:“哥，你没吃过五鼓楼的生煎包吧？汤汁特别足，我们给你包了些，馅儿和菜馅儿各有俩，还配了辣酱——”曲寒星语气甚为快，但看见坐在萧旁侧的人时，表情一顿:“咦，魏出云？你怎么有闲情逸致来我们后排了？”魏出云偏头，认真地说:“自然是因为想来。”朝雨楼内上课，弟子们无固定座位，曲寒星不好说什么，看向萧，用眼神询问要不要换个座。

“谢谢你们为我带生……”萧同样用眼神谢绝曲寒星的好意，但他此前未曾听说过生煎包，曲寒星语速又快，还带着极浓的儿化音，一时间没能准确复述出。

“是生煎包，就是将包子包好之后，直接拿油煎！”莫钧天从曲寒星身后探头，把一个小号食盒递给萧，“请用！”曲寒星和莫钧天在萧前面的那张空桌坐下，萧打开食盒。

盒中有两碟一碗，小碗中盛着红的辣椒酱。萧不太能吃辣，却又忍不住去尝——他先用往包子上蘸了零星一点，吃下之后，再去蘸一些，如此循环往复数次，发现魏出云在看他。

萧觉得出魏出云没有恶意，便把食盒往中间推了推，问:“你也想吃吗？”

“不用。”魏出云摆手:“就是想提醒你，吃快些，过不了多久教习就要到了。”

“多谢。”萧道。

萧加快了速度，在教习走进朝雨楼的前一瞬，吃完最后一口，收起碗筷、盖上盒盖，把食盒放到桌下，往身上丢了个洁净术。

一位道者快步入内，径直走向最前方的桌案，落座、敲响小钟，冲着众人道:“安静了。”这人声音很，模样也很，不是昨上午的杨教习又是谁？

萧微微惊讶，以为白华峰的教习们身兼数职，却见曲寒星高举右手，拖着调子问:“教习，您记错子了吧？今学阵法。”

“教你们阵法的教习有事在外，这堂课由我来上。”杨教习不咸不淡道。

有人惊呼:“您还会教阵法？”

“当然——不会。”杨教习板着脸，拖长语调，不苟言笑地捉了底下弟子一番，继而话锋一转:“昨学了初阶火符，但仍有一些人画不出、画不，所以这堂课，给你们做练习用。”一部分人顿时哀声抱怨，极不情愿地从乾坤戒里取出昨用到的《符法初解》与符纸。

孤山弟子大多是好动好斗的，包括白华峰这一批入门不久的低阶弟子，他们最喜的是每下午的剑术课，可以在演练场上肆意挥剑，温习旧招式、磨砺新打法。萧倒无所谓，垂下眼帘，手结定印，练习起孤山的心法。

不知过了多久，朝雨楼里有人问:“教习，咱们孤山是剑派，却成成的花那么多时间来学符、阵、丹、药一类的东西，学得杂而不，有何意义？”杨教习没有立刻回答，沉眸扫了楼内一圈，问:“有没有人能够回答他的问题？”没人自荐起身。

杨教习点了个人:“萧，你的符画得最好，你来回答。”萧刚循着孤山心法运转灵力走完一个小周天，听见有人喊他名字，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