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閲讀1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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南煙一面去勸天,一面打着圓場:「要不咱們不要在這兒聊了,大家都在看我們呢,爸爸訂了一桌酒席給志學哥哥接風……」
「張志學,你的意思我明白了,謝謝你一見面就這樣坦誠地表達了你的意見,坦率地説,我內心裡很贊同你的一些觀點,甚至覺得你比天更適合當新聞這一行。但是,我們《學習》這家雜誌已經有了非常明確的編輯方針,這個方針是過去幾十年形成的,在全國讀者心目中大家都已經接受了這一點。任何個人的力量,都不可能推動它做很大的變動。」
「其實我覺得你可能更適合去報社工作,而不是雜誌社工作。如果你不想接受這樣的工作,你可以給我們做一些供稿或兼職的文字編輯工作,我會幫你留心,南方報系有我一個同學,如果我這邊的雜誌沒發幫你發,我可以幫你投到那邊去。
天,別哭了,志學,你真不該這麼説她,她一直都很關心你,很想念你的……我也不是偏着我的
子,你想一想,」我低下聲來,「她作為我的
子,肯定很在意我的
受,所以提醒你一句,有什麼不對嗎?」張志學眨巴眨巴眼睛,終於醒悟了。
我沒有帶張志學去太好的館子,省得他緊張或醜。吃飯的過程中一直是我和張志學一問一答的,這孩子略遠一點的菜都不好意思去夾,在我的示意下,南煙還幾次三番地給他夾菜,志學對宋南煙
得不行。有時張志學也看
天一眼,一旦他意識到這個眼神被我發現,就像小偷行竊被當場抓住,侷促不安。
天卻再沒有和他多聊一句。
快吃完飯時,我對南煙説,走,爸爸和你先回去吧,你天姐姐和志學哥哥還要聊會天。
天突然拉住我的手,對南煙道:「南煙,你先打車回家學習吧。」南煙看看我,笑着跟志學擺了擺手:「志學哥哥,晚上見!」等她出去後,我示意服務員換到一邊的茶室去,又讓服務員上了一壺茶,把茶室的門關上。
天和志學分坐在茶桌的對面,在我的示意下,
天垂着頭,換到中間的位置,我和志學分坐在對面。
天坐下後,還是挪了幾下
股,坐到離我更近、離志學更遠的位置上。
天神態黯然地看着張志學,過了一會兒,低下頭,語調緩慢地説了起來:「志學,對不起!我以為初戀的夢是可以圓的,但今天我才發現……我和你
陌生的了……還有,宋平,對不起,一切都是我的錯,要不是我當時執意要提出去看志學,你也不會為我做出這麼大的讓步。你太遷就我了……」説到這裡,
天捂着臉細聲細氣地哭了起來。
我遞給天一張紙巾,靜靜地等着
天平靜下來。志學點了
煙,悶頭
着,也不看我。
過了一會天止住了哭聲,抬起臉,盯着張志學:「志學,如果你將來娶了老婆,你會知道,夫
之愛,是連着皮帶着
的血
關係,我已經習慣了和宋平的二人世界,很難再容下新的情
了。」
「是,好像真的是回不來了,那種覺。」張志學明白了,神態倒也輕鬆了很多,還自嘲地笑笑,並舉起茶杯向我示意。
女由於其生理上永遠要臣服於男
的征服,這種天然弱者的地位,決定了她們在社會上一般要比男
更為勢利。小説戲劇裡講的那些女
跨越階級與社會地位的鴻溝而萌生出的愛情,之所以被謳歌,就是因為事例比較罕見。其實
天對張志學的愛早已復甦,只是她腦中的社會意識無比強大—愛情在它面前也顯得格外淼小無力。
天經我後來點醒才意識到,如果她當時堅持自己的態度,她毀掉的就不止是初戀的記憶,而是張志學的一生了。他終其一生也不會忘記這帶有深深恥辱的一幕。
「沒事,天,既然坐到這裡,不管是命運什麼樣的安排,大家不一定要抱什麼明確的目的,隨便聊聊,哪怕不能往前走了,憶憶舊也是
開心的,是不是,志學?」我跟志學也要了一
煙,他湊上前給我點火,態度還是很慇勤,但已經不像一開始那樣卑躬屈膝了。
「這兩年我一直在憶舊,不過只是一個人回憶,今天,宋哥,你能把天帶到我面前,我真的很知足、很
了。
天剛才説我們倆老吵架,那是事實,我和她都是很強勢的
格,哪怕我當時沒有被開除,我和
天也不可能走到一起……
天選擇你,真的沒有錯。」
「志學,十年後,你也會坦然地聽別人這樣説你的。我和你相比,唯一的優勢,就是經歷比你多了一些,你説是不是,天?鄉下這段磨礪並沒有讓志學的人格低頭,『永不妥協』,他或許比你我更適合做一個記者。」看着志學年輕的臉龐和充滿活力的身軀,説不羨慕是假的。
「是呀,不過要是我當時選擇了他,二十年後當我已經是黃臉婆時,他正走到人生最風光處,志得意滿的,眼裡哪裡還有我呢!」天臉
終於和緩了。她也清醒了一些,剛才和張志學的口角,只能算一段莫名的意氣之爭吧。
「人生不能做這樣的假設吧。如果我能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