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分卷閲讀10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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領很輕易的就被拉開了,男人暢的肩頸線條被崩裂開的槍傷模糊,嚴縉雲撕了一條布料麻利的替他包紮着,纏了幾道過後剛打完結,賀瀧卻突然伸手摟住了他,將他死死的鎖在懷裏。

“你為什麼現在肯出來了?”他的表情極為複雜,兩腮咬的緊緊的質問。

嚴縉雲冷然看了他一眼,用力在他肩頭一推,掙扎着站起來:“你是不是很生氣很失望啊!畢竟我又把嚴瀟頂下去了。”

“你!”賀瀧狼狽的再次仰倒,被這句話噎的説不出話來,只覺得荒唐,但更多的還是一種狂熱的上腦的情緒,像是喜悦又像是震驚,滾燙的壓倒了一切,甚至讓他的語言系統錯亂了,他不顧渾身的痛楚,撐地爬起來,去追趕嚴縉雲一瘸一拐的背影。

就彷彿只是為了確認一下賀瀧死沒死,僅此而已,嚴縉雲扭頭扭的很毅然,沒走兩步,他被賀瀧扯住手腕拽回,他腿腳不便重心又不大穩,踉蹌着又跌入了賀瀧的陰影之中。

“你他媽放手!”嚴縉雲幾乎是將所有暴的情緒都釋放了出來,額角都爆出了跳動的青筋,賀瀧也有些被怒了,呼深邃凌亂,攥着他的腕子低聲吼道:“你他媽憑什麼認為我喜歡的是嚴瀟!”嚴縉雲的瞳孔細微的收縮了一下,轉瞬即逝。

“你他媽喜歡誰關我事,我就是不想見到你,可以嗎?”他冷笑。

賀瀧怔了怔。

他後面蓄積了許多的話想要傾訴,卻在這一刻都被封死,堵在腔裏炙烤着他的心臟,疼的厲害。

“你就這麼不待見我嗎?”他的喉嚨口哽了一下。

“是的,如果不是不得已,我也不想出來見你。”嚴縉雲説:“現在可以鬆手了嗎?”賀瀧默了兩秒,鬆開了手指。

嚴縉雲垂眼,不再看他,慢慢的轉過身,跛着腳向前走,賀瀧伸手去扶他都被幾次三番的甩開,兩人就這麼一前一後的在石地上走着,走進了墓碑羣。

“我下來只是想查看一下這些墓碑的情況。”賀瀧猶豫了片刻還是解釋了一句,他調整着情緒,彎下去細看墓碑上的信息。

嚴縉雲沒吭聲,卻漸漸止住了步伐。

“怎麼都是些孩子。”賀瀧查看了一圈兒,納悶的低聲自語。

“那個死牛頭喜歡吧,祭品什麼的。”嚴縉雲不陰不陽道:“不過説起來你今天怎麼會被他們逮着?你退化了嗎?”

“那是因為有個小孩兒……”賀瀧説了一半剎了車,點點頭附和道:“你説的沒錯,我退化了。”嚴縉雲:“……”這樣的賀瀧簡直讓人不習慣。

接下來無論嚴縉雲説什麼擠兑的話賀瀧都不反駁一句,那種寵溺的覺幾乎要溢出來了,嚴縉雲不習慣極了,暴躁道:“姓賀的你什麼病!能不能正常一點?”

“你想要我怎麼樣?你告訴我,我改。”賀瀧認真的看着他。

嚴縉雲:“你……”提要求就顯得自己格外的抖m,不提吧有氣得慌,嚴縉雲整個人都不好了。

“拿個圖紙都能拿的天下大亂,要不是因為嚴瀟實在太老實,我才不會管你們這檔子閒事。”他罵罵咧咧的説。

“所以那真的是圖紙?”賀瀧側目詫異道。

“不然呢?”嚴縉雲沒好氣。

“那神婆算的還準。”賀瀧説。

“什麼神婆?”嚴縉雲道。

“就是……一時半會兒也説不太清楚。”賀瀧道,他抬頭望了望前面荒蕪的道路,復又聽見了噶的歌聲。

“塵沙舞動是魂靈聚集的地宮。”

“幹臭的器皿供奉骯髒的水。”

“愚蠢的牲口站在神龕之上。”

“那些被放棄的孩子們呀,頑劣又可憐。”

“被魔鬼佔據雙肩的他們的雙親在裝啞作聾。”嚴縉雲擰了一下清秀的眉,顯然也聽到了這奇怪的歌聲,他剛想詢問,賀瀧已經拉住了他的手臂道:“是那個神婆!”賀瀧的手指遙遙的點着前方,一個衣衫襤褸脊背彎曲的女人如幻影般出現在碑羣的盡頭,她手上拉着一個破舊的手風琴,蹣跚前行,口中唱着那些奇怪的歌曲。

賀瀧道:“你走路方便嗎?”

“還行,不能跑而已。”嚴縉雲説:“你給我搭把手我還能走快點。”賀瀧從善如的撐住了他,低聲道:“跟上她,她是來帶我們離開這裏的。”

“你怎麼知道?”嚴縉雲蹙眉,嘴上質疑着,卻依舊跟了上去。

賀瀧輕聲説:“那天晚上她就反覆的在唱這首歌。”

“哪天晚上?”嚴縉雲問。

“就是——”賀瀧想了想,語氣裏多了幾分遲疑:“具體……你可以問嚴瀟。”

“哦,那天晚上你跟嚴瀟單獨在一塊兒。”嚴縉雲意味不明的冷笑一聲。

“可我們什麼都沒有發生。”賀瀧的語調拔高了幾分,鄭重其事的説。

“我信了你才有鬼……”嚴縉雲的目光挪開了些許,語氣低微下去,居然透出幾分傷

“我説的是真的,我打地鋪來着。”賀瀧説。

嚴縉雲憋了兩秒,似是有點不能忍了,揪過賀瀧的領子拽近,怒視。

“那可是我的臉,你對着我的臉也能橫下心去打地鋪?”賀瀧倒也不生氣,任憑他這麼玩,眉峯微微上揚:“因為我知道他不是你。”他説的每一個字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