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034章如水的柔情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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想到杜風受了傷,不願讓他多動。
徐綺芸將放在餐桌的兩盤菜端到沙發前的小長桌上,又從廚房內拿了一副碗筷,盛好米飯,回坐到沙發上。
坐在杜風左側,徐綺芸看着他津津有味的吃着自己做的飯菜,開心之餘又有些擔憂。
他左臂抬起的時候,短袖下滑,很明顯能看到胳膊上一道烏青泛紅的瘀痕,側身低頭再看一看白襯衣上的黑腳印,想必小骯也受了不輕的傷!
“杜風老實本分的一個人,怎麼會和別人發生衝突?一定是遇到了可惡的壞人!
…
”徐綺芸想着想,憐心大起,柔腸百轉,不知不覺眼中又泛起了淚花。
徐綺芸臉上的表情,杜風盡收眼底,啃着一塊雞翅含糊不清的説:“我皮厚,沒事!從小我就淘氣,我老爸經常是伺候!這點小傷不算什麼!對了,你怎麼不吃飯?不餓嗎?”輕輕嘆了一口氣,徐綺芸對自己口不能言很是懊惱,只能用筆寫字表達自己的想法太不方便了。
想勸杜風去醫院,才寫出‘醫院’兩個字就被他用話岔開,想讓他先擦葯再吃飯,一個‘擦’字落在記事本上,而他已經端起碗拾起筷,狼虎嚥。似乎那些傷不是在他身上,
本就沒放在心裏。
正自怨自艾間,耳邊響起杜風的聲音。
“我吃飽了。”杜風放下碗筷,從桌上的紙筒中出一張紙巾擦拭嘴角,掃一眼面前的兩個空空如野的盤子,很是不好意思,徐綺芸都還沒吃。
聽杜風説吃飽了,徐綺芸也不管桌上的碗筷、空盤,雙手抓住杜風的左手腕,起身拖着他就往卧室走。
“怎麼了?拉着我進卧室做什麼?”杜風嘴上説着,人卻是任由徐綺芸強拽着進了卧室。
來到牀前,徐綺芸將杜風按到牀上,接着一溜煙跑出卧室。不一會,又小跑着回到卧室,手上拿着裝有葯的塑料袋,還有記事本、筆。
徐綺芸鼻翼微顫,半張着小嘴,輕輕地着氣。屋內沒裝空調,來回奔跑幾趟,她的額上已滲出細微的汗珠。
在記事本上,徐綺芸寫下三字,將本子抬到杜風面前。
“—衣—服!”杜風嘴角
出一絲玩味的微笑,聳聳鼻子,瞄一眼嘟着嘴的徐綺芸,明白她是要幫自己擦葯。
當杜風掉身上的白襯衫,徐綺芸忍不住用手輕捂着嘴,他的小骯處已經一片浮腫。
從塑料袋裏掏出紅花油、正骨水拿在手裏,徐綺芸仔細看一下外包裝上的功能主治,都有治療跌打損傷的功效,其中一瓶葯多了‘消腫止痛’四字。
可是僅僅擦一些跌打葯水能管用嗎?
放下葯瓶,拾起記事本,只寫了兩字,本意是要勸説杜風去醫院好好檢查一下,但卻瞟見杜風已是躺在牀上,兩眼緊閉,嘴角出一抹淡淡的微笑。
白了杜風一眼,徐綺芸無奈嘆口氣,放下記事本拿起葯棉,撕開葯棉的封口,擰開正骨水瓶瓶蓋,用葯棉沾上葯水,側着身子坐到牀上。
徐綺芸小心翼翼地用沾有葯水的葯棉,輕柔擦拭杜風小骯浮腫的部位,邊擦邊留心觀察他臉上的表情,生怕擦拭力度過大,擠壓到傷處引起不必要的疼痛。
杜風臉安逸,默默享受着徐綺芸這無微不至的照顧。
葯水沾上皮膚產生陣陣的刺痛,不過這和受傷之初的劇痛相比,
本算不了什麼,很快小骯傷處有了熱
。
鼻中聞到一縷淡淡的幽香,手臂被滑膩温熱的小手握住,杜風沒有睜開眼,知道徐綺芸坐到牀頭,幫自己擦拭胳膊上的傷處。
她身上的體香混雜着葯水的味道,鑽進鼻中,形成了一種很奇特的氣味,燻得杜風一陣犯困。
突然,徐綺芸的手緊緊地抓着自己的胳膊,觸及傷處,引起一陣劇痛。
強忍着沒有叫出聲,杜風睜眼一看,屋內一片漆黑,居然是停電了!
坐在杜風身邊的徐綺芸,眼睛一下適應不了,目之所及都是黑漆漆一片,一瞬間心中產生極大的恐懼。
“別怕,有我在!”杜風伸出右手,摸索着握住徐綺芸緊抓着胳膊的小手。
手被杜風握住,徐綺芸心神大定,可是另一種不安接着襲來。
先前一心想着杜風身上的傷勢,沒有多餘的想法,只想着為他擦拭傷處,讓他減輕痛苦。
一停電,這才意識到,現在的做法很是不妥!
杜風雖然受了傷,但能走能跳,吃飯像頭餓虎一般,怎麼需要自己為他擦拭傷處?要是他把自己的這種做法看成是…
“我應該怎麼辦!怎麼辦!
…
”徐綺芸急得都快哭了。
杜風受到徐綺芸的手略微發顫,大概能明白她心中所恐懼的是什麼,輕聲説道:“別胡思亂想,今晚謝謝你!”聽到杜風這句話,徐綺芸內心的不安煙消雲散,反而有了一絲自責…
兩人相處的時間説短不短,説長不長,杜風真要是起了壞心眼,要做壞事,絕對不會等到現在!
可是,眼下所處的環境,這種無法用語言描述出的氣氛,讓徐綺芸一顆心‘呯呯’地加速跳躍,在這幽暗、寂靜的屋內似乎特別的刺耳。
臉頰一陣滾燙,徐綺芸輕輕鬆開緊抓着杜風胳膊的手,又吃着將手從杜風手裏出,卻被他握得更緊。
杜風只到心間有一股暖暖的柔情,如泉水般緩緩
淌,腦海內一片寧靜,不願去思考公司的內部爭鬥,更不願去想那個來歷不明的襲擊者…只想握着徐綺芸的手,這一刻,彷彿整個世界都被自己握在手中。
傻傻地不知坐了多久,徐綺芸的腳都有一些麻木了,想出聲叫喚杜風,不能開口説話。記事本雖然放在旁邊,屋內沒了光明,寫字也寫不了。
耳畔響起一陣輕微的鼾聲,徐綺芸蹙一蹙眉,又忍不住發出“呵!”的一聲笑聲。
杜風居然是睡着了!可就是這樣,他還是緊握着自己的手,絲毫沒有鬆開的意思。
憑着先前的印象,徐綺芸轉身在牀上摸到葯棉、葯瓶,單手扯了一些葯棉,又費力的倒了一些葯水在葯棉上,用葯棉接着擦拭杜風胳膊上的瘀痕。
不停地擦拭,手已經痠痛,屋內還是一團黑沒有來電。
徐綺芸眼皮垂搭着,實在抵禦不了那襲來的濃濃睏意,輕輕地躺在杜風身邊,挨着他,沉沉入睡…